“看來他是忍不住想要出手了?!睎|方宴白依舊站在一旁,對著唐詩傳音道。
聽到東方宴白的話語,唐詩嘴角不禁微微上揚(yáng)回音道“他越是不想讓我當(dāng)平王,我就越是對平王這個位子感興趣?!?p> 聽聞,東方宴白不禁微微一愣,道“我說詩兒怎么不愿當(dāng)郡主,原來是我低估了詩兒的野心了?!睎|方宴白的語氣中略帶著一絲玩味。
“為何不能?既然本宮現(xiàn)下是世子,那又怎么不可能成為平王?!”唐詩挑挑眉,說道。
東方宴白眨巴眨巴眼睛,這被唐詩一點(diǎn),他還真是才發(fā)現(xiàn),既然被稱為世子,身又穿世子的裝束,繼承王位,那便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shí),倘若不出什么意外,她就是下一任平王。
“看來平王還是想著你的?!睎|方宴白眸子含笑,調(diào)笑道。
“天下哪有不愛自己骨肉的爹娘?”提到唐延,唐詩嘴角也是微微上揚(yáng),看來他,還是為她們鋪好了后路···
看著一臉笑意的唐詩,東方宴白也是不在言語,對于唐延,他雖了解的不多,卻也是早有耳聞,對他的為人處事,也是異常的佩服。
與此同時,納蘭容也是慌忙趕了過來,尋到唐詩的身影,納蘭容走來對著唐詩柔聲說道“詩兒,你沒事吧?!?p> 看著一副慌忙神色的那蘭若,唐詩不由笑笑,說道“娘親,詩兒沒事,就是方才陛下欲封我為安郡主,詩兒沒有答應(yīng)?!?p> 聽聞,納蘭容的手不由頓了一下,接著開口道“安郡主?好一個安郡主?!?p> 納蘭容眸子中劃過一絲冷意,那個封號,還真是讓她心生厭意···
“娘親,這些年來,平王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唐詩皺著眉頭,一臉不解的說道。
看了四下,納蘭容說道“這些還是等回到王府,娘再跟你細(xì)細(xì)解釋?!?p> 也是注意到現(xiàn)下的場合不適合談?wù)?,唐詩也是點(diǎn)點(diǎn)頭,不在提及此事。
“詩兒,在這里可是覺得無聊?”納蘭容撫摸著唐詩的秀發(fā),溫柔的開口說道。
唐詩搖搖頭,說道“在那里,都是沒有在府里讓人覺著舒服自在?!?p> 納蘭容聽聞,也是贊同似的笑笑,說道“這幾年王府閉府,詩兒身邊也是沒個可以說說話的同齡人,還真是委屈你了。”
唐詩聽聞,不由得挑挑眉,這三年,她倒是覺得過得挺充實(shí)的,平日里練練兵、睡睡覺、與東方宴白斗斗嘴,轉(zhuǎn)眼便已是三年之后了,這時間過得還真是快····是因?yàn)檎於紵o所事事的原因嗎?唐詩在心中腹誹道。
“小女子見過平王妃?!痹鹊哪敲佑质巧锨岸鴣?,福福身對著納蘭容說道。
聽到女子的聲音,唐詩也是回過頭來,細(xì)細(xì)的打量眼前的女子,女子低眉順眼,一副恭敬的模樣。精致的小臉也是掛著淡淡的笑意。
“你是太尉家的千金劉寧兒吧?!睕]想到納蘭容倒是開口說道。
那女子微微一愣,隨即笑笑,說道“沒想到王妃還記得小女子?!?p> “娘親認(rèn)得她?”唐詩皺皺眉頭,說道。
“詩兒忘了?三年前,就是太尉請命,王府才得閉府,這位便是太尉家的千金了?!奔{蘭容笑著說道。
太尉劉質(zhì),那個看似和藹可親的中年男子,被納蘭容那么一提,她倒是有些印象。
“記得,劉大人的處事作風(fēng),我還是很喜歡的?!碧圃娦χf道。
聽到唐詩不帶掩飾的夸獎,劉寧兒也是略顯不好意思。
之后的時候,三人倒是找了一處地方閑聊起來,看著交談甚歡的兩人,唐詩也是一句沒一句的搭上了幾句,心中卻是對唐延越發(fā)的好奇···
走了幾個無聊的過場,總算是散了,待兩人回到府中,唐詩卻已早是迫不及待了。
“娘親,你手中是不是有什么讓他忌諱的東西?不然他怎么會挑著你不在的時候要封我為郡主?”唐詩一臉的疑惑,開口說道。
看著眼前越發(fā)成熟的少女,納蘭容將唐詩拉到一處椅子邊,開口說道“他自然是有所顧忌,顧忌的不是我,而是你父親,平王唐延?!?p> 納蘭容語重心長的開口說道。聽罷,唐詩不由得更加的好奇了,說道“父親不是已經(jīng)不在了嗎?他還有什么好顧忌的?!?p> “這還要從娘懷你的時候說起?!奔{蘭容眸子中劃過一絲莫名的光亮,略帶驕傲的說道。
整理了一下思緒,納蘭容再次開口說道“當(dāng)初,唐家四兄弟,除你父親之外,都是獲罪被限制不得踏入京城半步,那時,你爺爺也是在出征的時候下落不明,無奈之下,卻也是趁了他的心意?!?p> “可哪知東方宏并不知足,一再的步步緊逼,明察暗訪,試圖找到你父親一絲一毫的罪證。
他失算了,唐延一生光明磊落,從未做過什么偷雞摸狗的事情,他不甘,最后竟是將注意打在了你的身上。”納蘭容有些憐愛的撫摸著唐詩的臉龐,接著說道
“等我察覺的時候,卻是已經(jīng)晚了,你父親進(jìn)宮想要討個說法,怎奈無憑無據(jù),也是不能將他怎樣。而他卻是趁著這個機(jī)會,提出讓你父親出征的要求?!?p> “父親答應(yīng)了?”唐詩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納蘭容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說道“他是答應(yīng)了,不過卻是有一個要求?!?p> “當(dāng)時,百官在場,你父親指著我附中孩兒對著東方宏說道‘不論我妻兒腹中是男是女,他都是平王的世子,下一任的平王!’”
說道這里,納蘭容一雙眸子不禁泛著莫名的光亮,似是驕傲,又似是激動。
而唐詩聽到這里,也是明白了大概。
“他想借著戰(zhàn)場將你父親除掉,那時的我也是中了毒,就算是個男丁,怕也是活不長了,東方宏的算盤,打的真是精細(xì)。”納蘭容嘴角上揚(yáng)一抹嘲諷,不屑的開口說道。
“東方宏答應(yīng)了?”唐詩問道。
納蘭容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他確實(shí)是答應(yīng)了,不然詩兒怎么能成為平王府的世子呢。”
捏了捏唐詩的鼻尖,納蘭容寵溺的開口說道。
“既然答應(yīng)了,那又為何要封我為郡主?”唐詩不解的開口問道。
“詩兒怎么這時候糊涂了,這事你本不知情,又是在我不在場時封你為郡主,倘若你真是答應(yīng)了,就算當(dāng)初有口頭約定,怕也是沒了正當(dāng)?shù)慕杩?。”納蘭容笑笑,帶著一絲后怕。
眨巴眨巴眼睛,唐詩再次問道“當(dāng)初在場的大臣,怕也是走的差不多了吧。”
點(diǎn)點(diǎn)頭,納蘭容說道“走的走,死的死,只剩丞相和太尉幾人了吧···”
想到這里,納蘭容不禁有些惆悵,倘若他真的不認(rèn)賬,她也是沒辦法的···
自是看出納蘭容的憂慮,唐詩笑笑,說道“娘親放心,詩兒定不會讓這位置讓給旁人?!?p> 唐詩握住納蘭容的手,一臉自信的說道。
愣了一下,納蘭容也是笑笑,說道“娘相信詩兒。”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自湛王祭祀之后,倒也沒什么大事情發(fā)生,唐詩估摸著,怕是那些唐家庶出,也是今日抵達(dá)京城。
這天,唐詩也是早早起身,騎著一匹純黑色的馬匹邊向著東門駛?cè)ィ砗蟾阋坏任迦恕?p> “吁···”還未走到城門處,唐詩便已是發(fā)現(xiàn)了一隊(duì)馬車,迎著她們對頭駛來,唐詩見狀,也是慌忙的停下了步子。
“來的可是唐家的旁系?”唐詩對著那領(lǐng)頭的男子沉聲問道。
聽聞,那男子也是看到了唐詩的身影,雖疑惑為何是一個女子架馬而來,男子還是回聲道“正是,不知閣下哪位?!?p> “平王世子,唐詩?!碧圃婍又袆澾^一絲光亮,對著那人說道。
沒有想到唐詩竟會親自前來,那人不禁微微一愣,隨即開口道“原來是堂妹,我是你的堂哥唐陌揚(yáng)。”
唐陌揚(yáng)對著唐詩笑笑道,屆時,后方的馬車,也是被人撩開了簾子,露出一張精致的小臉。
“堂哥,可是出了什么事了?”唐陌馨一臉的疑惑,開口道。
“沒事,是堂妹前來接我們了?!碧颇皳P(yáng)一臉笑意,對著唐陌馨解釋道。
唐詩也沒言語,只是對著唐陌馨笑笑。
“我們走吧,離王府還有不近的路程,若是不快些,怕是趕上中午,便炎熱了些?!碧圃姴[著眼,看著頭上的驕陽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走吧?!碧颇皳P(yáng)笑著回答道。
言罷,唐詩便駕著馬匹,轉(zhuǎn)身向著回來的路駛?cè)ァ?p> 唐陌揚(yáng)架馬,來到唐詩身邊,開口道“許久不見,不知嬸嬸可好?”
“嬸嬸?你說的是母親大人?”唐詩微微一愣,故帶驚訝道。
“正是。”唐陌揚(yáng)略帶尷尬道。
“母親大人一直都很好,就是本宮幾年前不慎落入水中,倒是落下了隱疾?!碧圃娦πΓ行o所謂的開口說道。
聽到唐詩的自稱,唐陌揚(yáng)不禁微微一怔,隨即說道“那可要多加調(diào)養(yǎng)些了,皇上此次下詔讓我們幾人前來,也不知欲意何為?!?p> “父親大人三年前戰(zhàn)死沙場,此次讓你們前來定是為了新王誕生,讓你們做個見證。”唐詩不咸不淡的開口說道。
看著唐詩依舊噙著笑意的模樣,唐陌揚(yáng)卻是不知說些什么,一時間倒是沒了言語。
一路無語,唐陌揚(yáng)心中卻是思緒萬千,瞥向一旁的少女,唐陌揚(yáng)心中不由有了定奪。
“恭迎世子。”平王府前,劉壯這邊倒是早早恭候在王府門口,見唐詩架馬而來,不禁沉聲道。
“劉伯久等了?!碧圃娤埋R,對著劉壯淡淡的說道。
劉壯聽聞,對著唐詩拱拱手,開口道“世子說笑了?!?p> 唐詩見狀,笑笑道“這是堂兄唐陌揚(yáng),那邊都是本宮的堂兄妹,劉伯好生招待。切莫失了禮數(shù)。”
聽到唐詩的話語,劉壯轉(zhuǎn)眼便看到杵在一旁的唐陌馨幾人,隨后開口道“是,世子?!?p> 點(diǎn)點(diǎn)頭,唐詩轉(zhuǎn)過身來說道“堂兄,堂姐幾人一路趕來辛苦了,這位是王府的管家,就先讓他帶著你們洗漱一番,如何?”
“那就勞煩劉伯了?!碧颇皳P(yáng)是個精明的主,見著唐詩對劉壯的態(tài)度,也是對著劉壯拱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