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到西安,有幾個地方就必須得參觀,反正離我們行動的日子還早,六個人這段時間逛了不少地方,兵馬俑肯定不能落下,大雁塔、小雁塔等等,甚至連秦嶺野生動物園都去了。
當(dāng)?shù)靥厣朗吵粤瞬簧?,尤其在吃biangbiang面時,金子把那個biang字認(rèn)真研究了一番,還胡說八道稱,不認(rèn)識這個字,就不能說自己是文化人。
這次行動的具體地址,位于秦嶺西安段,其實就在長安區(qū)的秦嶺山脈中,老爺子的說法是,第八道門在秦嶺之下。
說起秦嶺,自古以來一直有神秘事件發(fā)生,不知道和第八道門有無關(guān)系,被這些神秘事件吸引,幾個人對秦嶺全都興趣很濃。
除夕夜的來信,一直是我心中疙瘩,懸在心里讓人寢食難安,雖然我自覺已經(jīng)掩飾很到位,但最終還是被汪少察覺。
他這個人就是這么細(xì)心體貼,參觀兵馬俑時,汪少趁只有我們倆人,問及此事。
我當(dāng)時非常驚訝,因為他問的不是“最近怎么了”或者“有心事”之類,而是直接提出來信的事。
冷靜下來想想,他確實有這種讀我心思的能力,我們之間存在某種連結(jié),關(guān)于這一點,在初次見面時,他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
既然如此,我就把事情經(jīng)過一五一十講給了他,包括和黑衣人的會面,準(zhǔn)確來說是對話,末了,我問他怎么看這件事。
他說:“其實關(guān)于你和整件事是否有關(guān),大家一直非常迷惑,兩方面的信息截然矛盾,我們應(yīng)該相信林十七,卻又無法不顧及對手的說法,而且在你身上,總有不正常的情況發(fā)生,很難讓人完全相信任何一方?!?p> “與這件事是否有關(guān),我一點都不在乎,無論如何我都會和你們并肩作戰(zhàn)到最后,我只是擔(dān)心……”
我的話還沒說完,汪少就接話道:“我懂?!?p> 沉默一陣,我問:“我應(yīng)該怎么做?”
汪少微微一笑:“你心中已經(jīng)有答案,何必再問我?”
“我怕身邊的人受牽連?!?p> “你怕死嗎?”他突然問我道。
“不怕?!?p> “你的不怕,源于你的自我犧牲精神,但如果你真正明白死亡不是終點,便不會畏懼它,不論是自己的死亡,還是身邊人的死亡,它就像風(fēng)吹落窗臺上的灰塵,那樣稀松平常。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你才會真正相信,這些話聽起來很無情,但卻是事實,我不修佛法,但相信靈魂輪回,也相信命數(shù)天定,如果你將視野拉到輪回的長河中,便會明白,生死不喜亦不悲,你相信性格決定命運嗎?”
我點點頭,他接著說:“以我們的生活經(jīng)驗來看,每個人的性格都是天生的,對不對?”
“似乎是這樣?!?p> “按照小十八的說法,六對DNA里,第三對DNA管理我們的精神,既思維方式傾向,比如理性,感性,邏輯,非邏輯等,說白了,就是在生命過程中,你會傾向于接受怎樣的想法,拒絕怎樣的想法,同樣一個問題,你會作何選擇,持何種態(tài)度,怎樣處理外來信息,這其實就是性格?!?p> “汪少……你是不是跑題了?”
他呵呵一笑:“我試著向你解釋命數(shù)天定,希望你不要太過顧慮,就算是別人因你受牽連,這也是命中注定的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天定性格,性格決定命運,所以命數(shù)天定,只是小十八的理論太過虛幻,不能作為論據(jù)?!?p> “好吧,那我?guī)筒簧夏?,除非你罷手?!蓖羯贌o奈的搖了搖頭。
兩個人沉默,一直是汪少保管水晶頭骨,我有一個問題,這次剛好有機會,就問他:“秘密組織那些人,有沒有找過你麻煩?”
他搖搖頭:“目前為止,還沒有,他們一定認(rèn)為我與整件事無關(guān),所以懶得理我,從我之前的平靜人生就能看出,如果沒有聽到林十七的話,我也會認(rèn)為自己和整件事的關(guān)系,僅限于帶雷澤和你相遇?!?p> “看來,他們并不知道水晶頭骨在你這?!蔽宜南驴戳丝矗÷曊f道。
汪少點點頭:“他們一定認(rèn)為水晶頭骨在雷澤手上……這真是奇怪,同樣是被認(rèn)為無關(guān)的人,他們卻只要求你罷手,似乎格外重視你。”
“的確如此,這是不是可以推斷為,我實際上與此事有關(guān),無關(guān)的說法,只是他們放的煙霧彈?”
“只能說有這種可能?!?p> 談話末了,我要求汪少替我保守來信的秘密,他答應(yīng)下來。
行動前幾天,老爺子那邊突然傳來新消息,說水晶頭骨有可能在青海海西州的祁連山中,我們問他消息是否可靠,他說不敢肯定,但聽說秘密組織已經(jīng)開始行動。
鑒于目前的狀況,六個人決定分兩組行動,一組繼續(xù)留在西安,完成下面的計劃,另一組則奔赴青海,如果水晶頭骨真在祁連山中,決不能讓秘密組織率先找到。
這樣一來,就算新消息不準(zhǔn)確,我們也不至于錯過林十七。
我和汪少、允晶一組,目的地是祁連山,大眼睛他們則留下等林十七和白汶冰現(xiàn)身,事情比較急,三個人直接飛了過去。
落腳點選在德令哈,這座城市是海西州首府,剛好位于祁連山脈南面,因為接下來要進(jìn)山,所以三個人抓緊時間采購了些登山設(shè)備。
一查地圖我才知道,老爺子真是坑人,祁連山脈在海西州的范圍非常廣,包括大大小小好多條山脈,其中的山頭更是數(shù)不清,分布在柴達(dá)木盆地以北。
這么大片區(qū)域,看著就讓人頭疼,我打電話過去問,老爺子說他也不清楚到底在哪一座山,要我們自己想辦法。
早知道這邊情況如此復(fù)雜,我就選擇留在西安,不過后悔晚了。
旅館里,三個人商量著,肯定不能一個山頭一個山頭找,這么找不靠譜,還是要盡可能搜集線索,有了準(zhǔn)確目標(biāo)再行動。
汪少認(rèn)為秘密組織應(yīng)該有具體信息,我們可以借助他們的力量,我和允晶想了想,這似乎是唯一的辦法。
問題是要怎么做,我們甚至不清楚他們現(xiàn)在人在哪,海西州這么大,按常理推斷,他們一定也來了德令哈,但若不是呢?我們只能賭一把運氣。
另外,秘密組織的人,臉上又沒寫字,就算他們中的人和我面對面走過,我也意識不到,這依舊是個難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