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悠微愣,卻也并沒有多少意外,如果這個典禮一直順利,那才叫不正常呢。
五長老也停下了打開玉瓶的動作,然后讓墨言悠先起來。
“不知大長老對小女成為霧島繼承人有何不滿?”墨言悠轉(zhuǎn)過身,面對著眾人,微笑著問道。
大長老一臉輕蔑,“你沒有資格和我說話?!?p> 墨言悠微笑不變:“真是不好意思,五爺爺忙碌了一整個上午,現(xiàn)在有些疲憊,就等著儀式完成后休息一下,所以言悠雖是晚輩,但作為霧島之主選定的繼承人,為五爺爺分擔(dān)一些事情還是可以的。”
五長老配合的說道:“悠兒果然最有孝心了?!?p> 眾人:這是什么奇葩理由啊,能不能有點說服力。
大長老聽著墨言悠明顯沒有什么說服力的解釋,一時有些不知道如何反駁,那么多聽起來正當(dāng)?shù)睦碛蛇@個小女娃不用,說了這么一個借口,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霧島的繼承人就應(yīng)該有足夠的實力,若是讓你父親一輩的人來繼承還可以,但是你--”大長老輕蔑的笑了兩聲。
墨言悠瞳孔微縮,心中有了怒意,父母在孩子心中永遠(yuǎn)有著不可取代的神圣感,即使他們?nèi)ナ肋^早。
“大長老,霧島只是不是你這個外人可以說三道四的?!?p> 原本并不準(zhǔn)備插嘴的五長老冷冷的說道。
“特別是落天。”
墨沉天依舊面無表情,但是周圍的氣壓卻降低了許多。
大長老敏銳的感覺到了,直到自己觸到了墨沉天的底線,但為了今天的事并未打算就此放棄。
“五長老,當(dāng)初墨落天是你最寵愛的徒弟,他的實力也的確讓人驚嘆,但他已逝去,這是事實,你不能因此便嬌縱他的女兒,甚至如此輕率的將霧島繼承人的名額給他的女兒,這是明目張膽的的以公謀私?!?p> 墨言悠心中冷笑,感覺到身旁的五爺爺無法遏制的怒氣,便說道:“大長老今日以一個逝去的人做借口,未免太沒有對死者的尊敬了吧!”
墨言悠向前一步,原本微笑的少女已經(jīng)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俯視人間的冷漠與高傲。
“大長老,別忘了你是來觀禮的,若覺得心塞請出島,我霧島便不挽留了?!?p> 觀禮的其他人聞言一驚,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如此強勢,這是要趕人的節(jié)奏啊。
大長老被墨言悠如此頂撞,心中怒意更勝:“小丫頭,誰給你的權(quán)利可以代表霧島?”
“當(dāng)然是我給的?!蔽彘L老說道:“我霧島的繼承人自然是由我這個霧島島主決定,還用不到一些人來指手畫腳。”
這時大長老身旁的一個青年站出來說道:“晚輩見過島主,大長老并不是對您的決定有異議,只是這繼承人如果不夠格,恐怕并不能服眾?!?p> 墨言悠瞥過一眼:“我是否能服眾,自有霧島眾人來評判,你又有什么資格來說這些話,難道是是仗著你年齡比我大嗎?”
青年因為墨言悠的一瞥有些失神,這小女孩果真是尤物啊,如果能夠圈禁起來·····只不過,此時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有時候年齡也是一種優(yōu)勢,,因為它總是與閱歷相結(jié)合的?!鼻嗄瓴⑽匆蚰杂频脑捰薪z毫怒意,反而語重心長的說道,聽起來倒是墨言悠有些不講理了。
只不過前來觀禮的人雖然沒有明面上的幾大勢力,而是一些其他的隱世者,哪個不是人精,自然不會在此時表示些什么,墨族大長老破壞這個儀式的意圖十分明顯,從深處來說,這是大長老一派與五長老一派的爭斗。
墨言悠聞言,倒是認(rèn)真看了此人幾眼,一表人才的模樣,只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位···不知如何稱呼的青年?!蹦杂铺氐貙ⅰ扒嗄辍眱勺终f的特別重。
“五長老既然確定我為繼承人,自然是對我實力的肯定,有人一生庸碌,有人少年成名,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俗詴x擇后者。”
青年的臉色變了變,自然是聽出了墨言悠對他的諷刺。
“一時成名的人很多,但笑到最后的卻沒有幾個。”大長老一改怒意,十分和藹的說道。
墨言悠低眉輕笑,再次抬起頭時,眼中是滿滿的自信:“借大長老吉言,我一定會笑道最后?!?p> 五長老看著頗有幾分上位者姿態(tài)的墨言悠,放心的點點頭,瞥見大長老眼中深藏的狠毒,冷冷的笑笑。
“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大長老依舊不屑,但心中卻覺得不能放任墨言悠成長下去,否則將來定是一個禍端。
墨言悠冷漠的看著他,即使他實力遠(yuǎn)高于自己,但墨言悠毫無畏懼,這并不是說墨言悠覺得自己已經(jīng)可以挑戰(zhàn)大長老了,相反她深知自己與大長老的差距,但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大長老心中無論多想除掉她,都不會在這時出手,所以這叫做有恃無恐。
墨言悠的眼神中并沒有不屑,但是大長老就是有一種自己被蔑視的感覺,心中的憤怒再次涌出,一個自己伸手就可以捏死的螻蟻,竟敢用這種目光看著自己。
“既然言悠小姐覺得自己可以勝任霧島繼承人,那么不然不會懼怕他人的挑戰(zhàn)吧?!北缓雎缘那嗄暾f道。
大長老也平息了內(nèi)心的怒意,這次來霧島,所帶的幾個晚輩的實力都不俗,只要其中一個勝了墨言悠,那么她這霧島繼承人的身份···哼哼,就會成為泡影,最好讓她的心中留下陰影。
墨言悠看著青年得意的樣子,明白說了這么多,其實這才是對方的本意,自己如果不接受,就會落得一個膽小怕事的名聲,自己如果接受,對方似乎有百分之百獲勝的信心。
“只不過當(dāng)這信心被自己狠狠地虐殺后,對方會不會后悔這個找死的決定。”墨言悠心中的殺意開始一點點的加強,“很好,從極寒之地出來后,自己還沒有戰(zhàn)斗過,這可是一個好機會,自己便用殺戮來發(fā)泄自己的不快吧?!?p> “我接受挑戰(zhàn)?!蹦杂普f道。
“既然這樣,那么各位就請到這邊來,霧島有專門的練武場?!蔽彘L老說道,仿佛對墨言悠是否能夠戰(zhàn)勝對手一點也不擔(dān)心。
“悠兒,你先去換一下衣服?!蹦杂埔姥怨怨噪x去,仿佛剛剛那個傲視一切的不是她。
墨言悠換下一身銀白,穿上一身黑衣,在桃衣的陪同下走向練武場,而大長老帶來的幾人也在專門的地方換好了衣服。
看著對面的幾人,墨言悠勾勾嘴角,“哪位先上啊,或者說,你們是要進(jìn)行車輪戰(zhàn),還是要圍攻?”
對面的幾人惱羞成怒,想要說些什么,但卻被大長老攔下來了。
“等你勝了他們,再來說這些話吧。”
墨言悠看著說出這話的大長老,真想吹一聲口哨以示不屑,可惜----她不會。
墨言悠走到演武場中間,沖著敵方陣營微微抬起下巴,挑釁的意味十分濃厚,挑戰(zhàn)者與被挑戰(zhàn)者的位置仿佛互換了,從心理上墨言悠便拿回了主動權(quán)。
“這一戰(zhàn),我來。”一頭灰發(fā)的少年走來,墨言悠知道他,脾氣火爆,喜歡以殘忍的方式進(jìn)行殺戮,是大長老的弟子之一。
雙方均已上場,戰(zhàn)斗即將爆發(fā)。
妖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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