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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那些破事兒

第十章 江湖中人

宰相那些破事兒 野狼的天下 2132 2022-01-22 15:21:29

  當(dāng)有人出到五千五百兩的時候,場中寂靜了許多,正當(dāng)江詩畫要點(diǎn)頭表示成交的時候,一道渾厚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不過,聲音的源頭,并不是大堂舞臺。

  這一下,包括秦寧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九千兩!”

  眾人發(fā)愣歸發(fā)愣,很快舞臺上就有富家公子直接加價一千兩。那人也不是別人,正是秦寧最恨的范建。

  “范公子不愧是有個好出身,出手竟然如此闊綽……”

  江詩畫想要夸贊范建兩句,不料立刻被打斷:“一兩沉香萬兩金,我出一萬兩!”

  “嘶——”

  人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一兩沉香萬兩金,這句話原本是用來形容沉香的稀缺與珍貴的,沒想到現(xiàn)在成真了。要知道,那個小玉瓶本身并不大,能裝個二三兩的沉香,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開口一萬兩的人,仍然不是舞臺上的富家公子,這讓江詩畫有些坐不住了。不過,正當(dāng)她要開口的時候,舞臺上卻有人搶先了一步:“敢問,是哪位仁兄出手如此大方?在下范建,愿意與閣下交個朋友如何?”

  “是我,吳良!”

  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二層樓樓梯口的柱子。那里,一名青年男子,抱著一把快刀,正斜靠在那里。

  此刻,坐在二層樓吃茶的秦寧也注意到了這名男子。事實(shí)上,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此人的存在,也見到了此人叫價的全過程。

  “吳良是誰?”

  根據(jù)原本的記憶,秦寧并不認(rèn)識這個人。從那人灰袍黑衣的扮相來看,并不像是富家公子,而從他雜亂的頭發(fā)和臉上的刀疤來看,也并不像是一名讀書人。

  “他到底是誰?來自什么世家?”

  盡管秦寧心中疑惑,但他并未直接開口問出,因為接下來發(fā)生的狀況,讓他有些目瞪口呆。

  當(dāng)范建開口說要交此人為朋友的時候,他竟是快速助跑了一段時間,直接從眠月樓的二層樓一躍而下,且輕松落地。

  “有意思了,有江湖中人摻和到這場文會了?”

  從二樓到一樓,高度足有五六丈,正常人從二樓一躍而下,不死也重傷,可吳良卻一點(diǎn)事兒也沒有,足可以見此人身手非凡。若是要擁有此等身手,那么他必然是江湖中人。

  秦寧將手中的茶碗放在了一邊,他仔細(xì)得盯著舞臺,想要看看接下來究竟會發(fā)生怎樣的事情。事實(shí)上,秦寧是對這個江湖中人吳良感到好奇。

  常言道,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而不同的江湖就有不同的人。什么是江湖,沒有人知道,拿刀拿劍的,未必是真的江湖中人;而手捧詩書的,也未必一定是市井之家。

  “吳公子,眼下是文會,請你務(wù)必珍重!江湖中的事情,眠月樓不想?yún)⑴c!”

  江詩畫有些冷漠的聲音傳了出來,老鴇徐媽媽就趕緊上臺,擋在了吳良和江詩畫的中間,意圖打圓場:“吳公子,眠月樓是個小地方,不值得您大駕光臨!”

  “呵,胭脂榜榜首,難道就這么薄情寡義嗎?”吳良依舊雙手抱著刀,眼神在一眾公子的身上掃過,“你看看這些公子,哪個肯真心待你的?他們來這里,難道你心里不清楚?”

  這話一出口,坐在茶桌前的秦寧,差點(diǎn)笑了起來。原來這個吳良是因為愛慕江詩畫,才來這么一出的。不過,從他那講話的方式來看,倒是有些直白,應(yīng)當(dāng)是個直爽豪氣的游俠。

  此人可交!

  “呵?江湖中人又如何?不是草莽就是盜匪,匪里匪氣的,你那一萬兩銀子,又有多少干凈的?”

  舞臺中有世家公子出口反駁,他們聽不慣吳良的話,也看不慣吳良的所作所為。畢竟,眼前的這一場文會,被此人攪鬧了不說,還要公然向江詩畫示愛。這些公子們都是有傲氣的,自然不可能任由吳良胡來。

  更何況,江詩畫何許人也,賣藝不賣身的胭脂榜榜首,多少公子為之瘋狂?眼下突然冒出一個名叫吳良的愛慕者,這些公子怎么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咔嚓——”

  那名世家公子剛一說完,舞臺之上就傳出拔刀的聲音,在眾目睽睽之下,吳良揮手一刀,直接挑落了江詩畫的面紗。

  “如此絕世的美人兒,豈容你們這等風(fēng)流公子褻瀆?”

  面紗落得那一刻,秦寧見到了江詩畫的真實(shí)面容——無法用語言形容,只能用美這個字概括。

  “你在做什么?來人??!”

  江詩畫見自己面紗被挑落,當(dāng)即神色有些慌張,眼前的吳良手中有刀,而且看上去武藝非凡,要是此人來強(qiáng)的,那真的成了一件麻煩事兒。

  “哎呦,我說吳公子啊,我們詩畫姑娘可還是個好姑娘啊,你不能這么對她!”

  “一萬兩,連人帶沉香,我要了!”

  吳良掏出一張銀票,在老鴇徐媽媽面前晃了晃。

  “這……”

  見到銀票徐媽媽已經(jīng)兩眼放光,但她也清楚規(guī)矩,若是江詩畫不同意,就是這銀票變成十萬,那也無可奈何。

  “這吳良有錢,竟然要為江詩畫贖身?”

  “他到底是什么來頭?縱然是江湖中人,可他這么做,似是不合規(guī)矩。若是這眠月樓沒了江詩畫,那誰還會來呢?”

  此刻,眠月樓中的氣氛緊張了起來,樓上樓下圍觀的人,都對吳良趕到好奇,紛紛猜測著他的來頭。

  但是不管人們怎么猜測,都只能知道一個信息,那就是吳良來自江湖。他眼下所做的事,是在向江詩畫示愛,至于江詩畫接不接受,此人似乎并沒有考慮,這倒是讓他的所作所為看上去有點(diǎn)像強(qiáng)搶的意味。

  “我出一萬兩千兩,江姑娘和沉香歸我了!”許久不曾開口的范建說話了,作為世家公子,他自然對江詩畫眼紅,“吳公子,你不要逼人太甚,這里是京城地界,不是你口中的江湖;這里有官府管著,也不是你那江湖打打殺殺就能解決問題的地方?!?p>  “哦?是嗎?”

  吳良冷笑了兩聲,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又是一陣“咔嚓”聲傳出。他再一次拔刀,身形快速挪動,從范建身旁一閃而過,旋即一綹頭發(fā)從范建背后緩緩飄落。

  “那么,是你的錢多呢?還是我的刀快?”

  “吳良,你這是想要鬧事?”

  “那又怎么樣呢?你能拿我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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