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命令東魏大軍南下攻打梁朝,由于淮河地帶孤立無援,各太守如一盤散沙,紛紛投降,高澄兵不血刃,拿下了淮河地區(qū)大部分的城池。
與此同時,西魏召韋孝寬入長安,準備商討接下來的戰(zhàn)略。
韋孝寬見到獨孤流光,今天的林府格外冷清,只有獨孤流光和獨孤信的三位女兒一塊玩。
年紀最小的獨孤伽羅文靜,只會念書,韋孝寬來到亭子邊,問伽羅
“伽羅啊,你這么愛看書,那你孝寬叔叔送你幾本好的如何啊?”
伽羅“好呀!謝謝韋叔叔!”
獨孤流光走到韋孝寬身邊,她嘆息道
“長蘇不聽我的勸,又回梁國去了,眼下梁國是個是非之地,蕭衍死了,誰都控制不住局勢?!?p> 韋孝寬說
“現(xiàn)在高澄已經(jīng)起大軍攻占淮河,那這樣子,東魏的國力定然陡增,我們也該想辦法攻下蜀地,否則,無法和東魏形成鼎立之勢。”
獨孤流光趴到一邊,哭了起來,伽羅起來喊著“姑姑,別哭了,別哭了!”
“那,以后我豈不是要看著柱國大將軍們,拿著長蘇的人頭炫耀自己的戰(zhàn)功!?”
韋孝寬道
“這人啊,速來都是被朋友出賣的,敵人是從來沒有背叛的機會的,他是敵人嘛,哈哈,我這個廢話講的...靖王到現(xiàn)在,兵馬行進慢吞吞的,他還在觀望局勢,也就是說等候景把三吳的朝廷勢力打的差不多了,大家兩敗俱傷,他才進入建康,現(xiàn)在,靖王的借口是各地援軍尚未湊齊,現(xiàn)在倒好了,候景發(fā)出了停止進軍的矯詔,他還在相信這種詔書,美其名曰聽著朝廷的政令辦事,不過是為了了他一己私欲罷了。”
使者來到林府內(nèi),對韋孝寬說
“哎呀!韋將軍,叫我好找呀!大丞相找您呢!”
韋孝寬回到府內(nèi),見到宇文泰和各位柱國大將軍,還有尚書們。
韋孝寬問
“令綽兄呢?”
宇文泰輕聲道
“孝寬,令綽病重了,我不能叫他來呀!他要養(yǎng)病!”
韋孝寬又問
“長蘇回梁國了?”
大家都盯著韋孝寬看,宇文泰又說
“回了?!?p> 韋孝寬走到地圖邊,說
“那好,現(xiàn)在我來告訴大家,我的計劃,眼下情況是這樣的,建康發(fā)出詔書,責(zé)令各地勤王兵馬停止向建康進發(fā),而柳仲禮依舊在和候景作戰(zhàn),對此我斷定這是候景的矯詔,不足以信,根據(jù)內(nèi)外侯官的來報,現(xiàn)在昭明太子之子蕭譽和蕭詧引兵停止進發(fā),而他們進發(fā)的命令是得到靖王蕭繹的許可的,也就是說他們不進發(fā),必然遭到蕭繹的責(zé)罰?!?p> “而邵陵郡王蕭綸正在收集殘兵和柳仲禮會合,以我對柳仲禮現(xiàn)在各戰(zhàn)的判斷,該向建康進發(fā)和羊侃合并攻殺候景的時機,他錯過了,現(xiàn)在候景攻占三吳,那柳仲禮必然兵敗,如此一來,蕭紀定然要出兵沿長江東進向建康勤王,我們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南下攻占蜀地?!?p> 各位將領(lǐng)紛紛捋捋胡子點頭,他們想要打仗了。
韋孝寬又說
“這樣,可以再遣一軍,攻下江陵,不過,我們切不可占據(jù)江陵!”
宇文泰“孝寬,倘若攻下江陵,我們就可以沿江直下,攻下建康了,為什么不攻占江陵呢?”
韋孝寬告訴大家
“各位,南朝昏亂,君臣腐敗,百姓痛苦,但是大家不要忘了,自兩漢以來,被視為華夏正統(tǒng)的傳國寶物留在梁國的手里,即便梁國腐敗如此,人心思梁,大家也不要忘記,梁國如今如此,那也是他們不重視百姓,不肯顧全大局做實事的報應(yīng),而即便如此,他也是華夏之一!”
“各位,左傳有言,臨患而不忘國,忠也!梁國這個國家腐敗到這個程度卻還有無數(shù)忠心耿耿的人!而昭明太子的文選,讓多少人方方便便的讀上了書,我也真是為這些人惋惜??!這就是我所說,為什么不能占住江陵,我們要扶植一位傀儡,讓他占著江陵,待天下有變,梁國滅亡,人心不再思梁了,我們便出兵山東,消滅高氏,再攻滅南朝,統(tǒng)一全國!”
宇文泰大笑道
“哈哈哈哈!好!就按孝寬的思路行事!”
梅長蘇回到了江陵。
“報!靖王殿下!林殊將軍回來了!”
蕭繹起身,大喜道
“哈哈哈哈!長蘇不忘我,我就知道,他絕對不會忘記我的!我跟他是兄弟!我的就是他的!他的也是我的,快,帶我見他!”
蕭繹來到驛館,對大家說
“我要親自見長蘇!誰也不能攔我!”
蕭繹進了驛館,本以為心想梅長蘇會與他抱頭痛哭,怎知梅長蘇卻向蕭繹質(zhì)問道
“靖王殿下,金陵城已經(jīng)被攻下了,你不僅不派兵去幫助勤王軍消滅候景,你卻居然命令你的世子還有鮑泉去攻打河?xùn)|郡王?他做錯什么了?你要這么對他?他是昭明殿下的兒子??!你看在昭明殿下的份上,你怎么可以這么對待你的侄子?”
蕭繹回頭,他瞪大眼睛,回頭對梅長蘇抱怨道
“他憑什么做大哥的兒子?如果大哥在世,我也一定會聽他的號令的,尊卑有禮,長幼有序!如今我父皇讓我掌管天下兵馬勤王,為什么他不聽我的號令?他不聽我的號令,就意味著他根本沒有勤王救國的心!我派使者讓他加急儲備糧草,他居然占著湘州不思前進,這種無情無義毫無赤子之心的人難道我不應(yīng)該消滅嗎?”
梅長蘇指責(zé)說道
“他好歹是昭明殿下的兒子??!他今年也就二十多歲,你派使者,好好教導(dǎo)他,好好勸諫他,何來今天這般局面?本來能好好談的事情,是你不好好談啊靖王殿下!”
蕭繹回頭,道
“哼!我不管!總而言之,他就是不孝,他就是對大梁不忠誠!”
梅長蘇又問
“那你就忠誠了嗎?靖王殿下,候景圍攻臺城半年有余,而柳仲禮的兵馬在建康外圍做什么?非要等到陛下快駕鶴的時候,他才帶著大軍攻打候景,而在此前,柳仲禮燒殺搶掠,你能說你的兵馬就有赤子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