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紅豆”的事件鬧得街知巷聞,蕭衍是個信佛的人,他不愿意處罰慧如,召慧如進京,商談幾句后,原諒了慧如,并且認定這是街頭市井的百姓沒事瞎造謠。
卓鼎風決定和蕭正則一塊造反,這事情出了點差錯,被朝廷和江左盟懷疑。
首先知道這件事情的是懸鏡司,懸鏡司告訴給了蕭衍,蕭衍表示先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能這些人是江左盟或者是雙剎幫的,畢竟黑社會的人員成分很復雜。
江左盟對雙剎幫的懷疑在于三吳的一些勞動力正在不斷喪失,但是這些人登記在冊,官府有所懷疑,所以通報給了懸鏡司,同時江左盟發(fā)現(xiàn)有些吳郡的勞動力一直往南轉(zhuǎn)移。
江左盟認定:這群人要跑到廣州造反,于是派出百里奇,帶著幾十個拿了“安家費”的殺手去番禺埋伏,看看能不能撈到大魚。
另一方面,華北發(fā)生了滏口之戰(zhàn),即爾朱榮破葛榮之戰(zhàn),這一仗作者不細講,請百度自行搜查,這一仗是中國古代機動作戰(zhàn)的優(yōu)秀戰(zhàn)例之一,爾朱榮用七千騎兵晝夜疾行,突然出現(xiàn)在葛榮陣前,大破葛榮數(shù)十萬大軍。
而滏口之戰(zhàn)的發(fā)生,也讓爾朱榮的聲望大增,由此,瑯琊榜里面武功榜的排名,他迅速躍升為第一。
滏口之戰(zhàn)后,宇文泰歸降,爾朱榮見了宇文泰,不知為何要殺了宇文洛生,宇文泰求情后,宇文洛生保下了性命,這個時候高歡勸爾朱榮不要殺宇文洛生,因為這影響以后爾朱榮稱帝,部下的忠誠。
賀拔岳很反感高歡對爾朱榮的這種勸告,他私下對爾朱榮說,要殺了高歡,因為高歡不止一次向爾朱榮勸道要稱帝,這是個非常危險的行為,麻煩就在于爾朱榮已經(jīng)搞了個河陰之變出來,吃相太難看了,要是爾朱榮稱帝了,全天下將視爾朱榮為叛賊。
爾朱榮心里知道這么做的風險,但是他其實很想當皇帝,便不愿意殺高歡,同時他已經(jīng)知道了高歡和賀拔岳關系已經(jīng)鬧僵了,兩全不能齊美,爾朱榮決定讓賀拔岳去鄴城籌備糧食,完成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到時候賀拔岳辦不成事,就解職賀拔岳,讓他到晉陽呆著,遠離高歡。
可爾朱榮不會想到,賀拔岳為了完成任務,居然讓宇文泰去洗劫天露寺,把那里的寺廟財產(chǎn)全部奪了過來。
爾朱榮很生氣,這個時候搞滅佛的事情是很敗壞名聲的,不過慕容紹宗勸他,意思是這事反正做了也做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眼前虧其實就是葛榮的這群降兵你養(yǎng)不起,反正賀拔岳做了,現(xiàn)在解了燃眉之急,并且也沒人知道這事是賀拔岳干的,也算是將功補過,就放了賀拔岳一馬吧。
爾朱榮聽了慕容紹宗的意見,把賀拔岳放了,但是他以捕盜不力為由把賀拔岳給解職了。
另一方面,南朝梁正在準備北伐,然而準備拿來北伐的十五萬石糧食被抽走了一大半,蕭統(tǒng)去視察糧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糧食消失了,這些糧食都拿來作為蕭衍壽宴的經(jīng)費了。
蕭統(tǒng)很不開心,他是這么想的,葛榮剛剛失敗,整個河北十室九空,爾朱榮立足未穩(wěn),這個時候是北魏全國上下最混亂的時候,只要這個時候發(fā)動北伐,一定可以收復大量的失地。
蕭統(tǒng)去和蕭衍吵架了,這倆父子終于吵了起來,不過事后蕭衍沒有處罰蕭統(tǒng),蕭衍的意思是北魏雖然亂成一團糟,但是從來就沒有打消過把南朝當成主要敵人的想法,而且自元嘉北伐后,南朝北伐一直是不利狀態(tài),要不就是出現(xiàn)重大失敗,要不就是沒有進展,而且北魏再苦再難都會派十萬兵馬擋住南朝的進攻。
蕭統(tǒng)沒辦法,本來承諾給白袍軍的十四萬石糧草經(jīng)費,現(xiàn)在成了泡影,只有四萬石了。
不過這個時候,林殊做了個很冒險的決定,他把江左盟用于進貢給朝廷的“保護費”拿來當白袍軍的經(jīng)費了,林殊認為,如果打贏了這一仗,蕭衍就不會追究他。
這事情也為后來朝廷沒收江左盟財產(chǎn)埋下了伏筆。
就這樣,借助著江左盟提供的糧食,白袍軍正式開啟了中國歷史上最為傳奇也充滿著疑點的一段北伐之戰(zhàn)。
白袍軍的第一個目標是邱大千,邱大千在梁國城構筑了大量堡壘,但是林殊認為梁國城兵力是虛數(shù),因為這里百姓并不多,想要養(yǎng)邱大千的“七萬大軍”,所以一定是夸大軍隊數(shù)量。
陳慶之決定分兵偷襲梁國城,很快把邱大千打跑了。
第二戰(zhàn),林殊為先鋒,白袍軍攻下了考城。
接下來,陳慶之開始進攻滎陽,滎陽是一座堅固的大城市,可是令元天穆沒有想到的是,白袍軍居然是一支不怕死的軍隊,這些軍隊發(fā)了瘋一樣對魏軍展開攻擊,死活不后退,他們強攻攻下了滎陽。
陳慶之在北方連戰(zhàn)連捷,如入無人之境,迅速攻下了洛陽,震驚整個華夏,而這個時候,韋孝寬來到晉陽找到獨孤信了。
韋孝寬認為陳慶之北伐進展出人意料,而關中萬俟丑奴的叛亂還沒平定,所以爾朱榮會派能臣干將去把關中的叛亂消滅,此戰(zhàn),一定會請賀拔岳。
此時,賀拔岳的大哥賀拔勝告訴韋孝寬,說賀拔岳已經(jīng)跟高歡鬧僵了。
賀拔勝的意思是:這個時候賀拔岳不能太露鋒芒,因為高歡仍然停留在爾朱榮身邊,所以從受信任的角度來說,賀拔岳不如高歡。
韋孝寬便建議,不要再讓賀拔岳擔任主帥了,大家問誰當主帥比較好呢?賀拔岳說
“說得好,孝寬,既然你這么說,那,我打算舉薦爾朱天光為使持節(jié)都督,統(tǒng)領關隴諸軍事,我作為副帥,不搶功便是。我要是作為主帥,掃平關隴,就是功高蓋主,大丞相定不容我,我若是成為敗軍之將,必然被軍法處置,那你們的命運,也就不可測了?!?p> 宇文泰表示可行
“沒錯,現(xiàn)在關隴貧瘠饑荒,唯獨長安可撐一時之需,不過,關隴豈可比得過河南河北?都督大人帶的是大丞相的兵馬,若是起反一時,我們勝算寥寥啊,若是現(xiàn)在以爾朱天光為主帥,我們作為底下的主力,只需要聽都督大人便是,日后,我們再徐圖良機!”
也就是說到時候爾朱榮要是出了事,那就把而爾朱天光殺了,自立門戶。
此刻陳慶之兵馬損失過半,他們在北方補充了一些軍隊,這只軍隊戰(zhàn)斗力再也沒當初的那些赤焰舊部這么強了,而陳慶之扶持的北魏朝廷,也是心懷鬼胎。
陳慶之覺得再這樣打下去不行了,決定找援軍,跟元顥說從南梁調(diào)兵過來,其實就是調(diào)京口護軍過來,元顥表面接受了陳慶之的建議,背地里拒絕,因為他認為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十萬兵馬,擋住爾朱榮輕而易舉。
不過這十萬兵馬都是臨時拼湊的雜兵,沒什么戰(zhàn)斗力,元顥對自己很有信心。
為了延緩爾朱榮的進攻腳步,陳慶之決定固守中郎城,嵌入黃河以北爾朱榮的勢力范圍中,讓爾朱榮轉(zhuǎn)移注意力在他身上。
就這樣,一場虛構的“中郎城對局”發(fā)生了,這里寫了當時中國歷史上最厲害的三個軍事家的軍事謀略。
首先是陳慶之,陳慶之表示
“接下來還要打一仗,我們要過黃河,守在中郎城,守三天,你知道為什么嗎?”
林殊說“因為爾朱榮會立刻南下,如果再不南下,天王便是大魏正統(tǒng),那爾朱榮有理也說不清了。”
而另一方面,爾朱榮表示
“我來說說我的想法吧,你們看地圖,如果陳慶之要爭取主動權,他必須要來到這個叫做中郎城的地方據(jù)壘而守,元顥一定會以為,陳慶之渡過了黃河,我們就會不計代價進攻陳慶之,我們不能這樣做,我們的真正的目標是黃河以南的元顥,他只有十萬的軍隊,但是軍心不穩(wěn),因為支持他的是梁國。我們以兩萬兵馬監(jiān)視住陳慶之,余下可引兵七萬,渡過黃河強攻元顥!只要元顥一敗,陳慶之就獨木難支了?!?p> 與此同時,韋孝寬同時預測中了陳慶之和爾朱榮的想法
“梁軍遲遲不發(fā)兵,看來蕭衍是對前線的梁軍信心不足啊,陳將軍打到現(xiàn)在,我覺得兵力不足五千了,黃河以北,有個叫做中郎城的要塞,陳將軍可以渡過黃河,守在這里,爭取主動權,使白袍軍成為大丞相的眼中釘,肉中刺,但是丞相英武蓋世,我料定,他不會強攻善于攻城作戰(zhàn)和守城作戰(zhàn)的陳慶之,而是渡過黃河,直奔洛陽,消滅叛軍。如此,天下定可傳檄而定!”
因為韋孝寬活了特別久,所以他是這個小說后半段的主角之一,這個中郎城之戰(zhàn)歷史上存在,不過和本書不大一致,作者這么寫是為了增加這本書中軍事權謀的精彩性,同時平衡各個勢力,不只是南朝有高手,北朝也有高手,這是一個英雄輩出,不輸于當年三國群雄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