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常怨女(下)
三千里路誤嬋娟,恨聲無語嘆悲哀。常怨天地不懂愛,實為人間少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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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歸上文。幾個人住下了店之后,就用手機聯(lián)系,說是住店了但其實都沒睡。幾個人警醒著,聽著門外的聲音,過了一會,就到了半夜十二點了,外面先是隱隱約約地傳來了哭聲,不是很凄慘,就是很微弱,很細微,過了大概三十分鐘,就聽到哭聲里面夾雜著:“就怪他……一走走那么久……也不回來!孩子生病了也不管,到最后孩子死了,他也沒回來……”聽聲音,像是一個女子在埋怨丈夫,幾個人就在手機里的群里討論。
左:這是……那老板娘的聲音么?
曲:我覺得不像是,老板娘都40多了看樣子。聲音不可能這么細??!
康:那也說不定啊!夾起嗓子說話,你們覺得,有沒有這個可能呢?
蕭:可以夾得這么輕飄飄么?
畢;這誰知道?咱們要不出去看看?
左:先不要!我覺著,現(xiàn)在陰氣還不是很重,貿(mào)然出去,她一定會第一時間跑的!
其他人;行!
又等了一會,大約都到1點多種了,聲音變得越來越凄厲,好似母貓半夜的嚎叫,又像是指甲滑動黑板的聲音,已經(jīng)就沒有人聲了!但是還是能聽到說話:“你不回來!你不要我!孩子死了!我也病了!他們都說是我的錯!啊啊啊啊啊!”
左:走!出去!
幾個人踹門而出,就見到樓道里站著一個滿身是水的女子,穿著漁民的衣服,頭發(fā)也是水,都塌在臉上,四肢和手部細長,轉(zhuǎn)過頭來,寂寥一聲,沖著五個人就飛來。
五個人站在靠前的是簫奇,簫奇一側(cè)身,女鬼卷曲且尖利的手抓了個空,趁著女鬼愣神的功夫,簫奇袖子里拽出一個紅線繩,輕盈快速的綁在女鬼的手上,在近乎同時,左廷正舉起拄拐的另一只手,大拇哥的黑色扳指一震抖動,隨著ztz念動真言:萬塵莫及,趨于百里!轟!的一聲,女鬼倒著就飛了出去。幾個人剛要上前追上女鬼,女鬼倒是機靈,化作一灘水不見了。
“嗯……”左廷正剛剛嘆了一口氣,一邊的簫奇就說:“別著急,看我的!說著念動法咒:蛛絲馬跡尋,天涯海角追。接著在簫奇的眼里,一切建筑物,變得慢慢透明起來,慢慢的只剩下一條紅線,從樓道左廷正這頭,一條直線,再到那灘水,然后往樓下走,慢慢的到了海邊的那個小木屋。就不動了。
簫奇說:“走!去那個小木屋!”
這邊幾個人下去就走,不多時,幾個人就來到了木屋的門前。木屋子已經(jīng)很破很爛了,門也遮蓋不全,左廷正走上前輕輕的一推,吱扭扭!門就慢慢的開了,里面什么都沒有,除了蜘蛛網(wǎng),就是破敗不堪收了潮的地板,踩在上面,庫叱庫叱的。這5個人都進了屋,不斷地打量著這個小屋,這個小屋陰氣很重,沒有家具,潮氣也很大。
沒過一會兒,幾個人就不約而同的湊到了一起,背靠背的,站到了一起。曲一日說到:“怎么樣?都反應(yīng)過來了?”,左廷正點了點頭:“是??!多可愛的鬼啊!對吧!”說著,左廷正就猛然的向下跺腳。嘡!一腳跺到地板上,地板沒有事兒突然就聽見耳邊嗷!一聲。好不好在幾個人的正前方凝聚了一股力量,慢慢的顯示的是那個女鬼的嘴臉!“你們找死!”女鬼嘴里說著,俯下身子,向前就沖!近乎是瞬間來到了幾個人的面前。突然,曲一日,手里幻化了一把紅色的雁翎刀,向前一擋向下一砍,就跟砍在了水上一樣呲呲呲!一陣水蒸氣,女鬼又跑了。
“嘶!這貨怎么又跑了?還有完沒完怎么那么慫呢?”左廷正說著,
“怨氣有點兒大呀!恐怕得看看知道她因為什么吧!”簫奇說著。
“嗯!行!我來!”康承,手里結(jié)下手印,身下哐!一個復(fù)雜的圖案顯現(xiàn),接著手里出現(xiàn)了一個懷表一樣的東西,康承撥動懷表,周圍的空間不斷地發(fā)生扭曲和抖動,刷!幾個人就感覺來到了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下午。同樣是這個房間,旁邊兒有一盞小的煤油燈,昏暗的燈光下看著一個懷孕了但是很漂亮的女子,正給自己的丈夫記著領(lǐng)帶,這個丈夫呢看著不是很高留著大背頭,溫柔地對著眼前的女子說道:“??!小麗!你先歇會別著急!來!聽我說,我這一去呀不知道要多長時間!你千萬要記得每月去村委會那里,找我的信!我現(xiàn)在下海經(jīng)商,等我混出頭來一定回來!”
正給他寄領(lǐng)帶的女子一怔,也溫柔地說道:“你先聽我說!阿懷!你不管混出頭來還是為混出頭都要回來!孩子還等著他爸爸呢!”說著撫摸了一下自己身懷6甲的肚子。
男子也看著女子的肚子,嘆了口氣:“哎!為了我們的孩子!不說了我一定會盡早回來的!”
說著男人就拎了一個大的行李包就出了門,女子追到門口,依依不舍地喊道:“一定要記得早一點兒回來??!在外面風(fēng)餐露宿要注意身體!孩子和我都等著你!”
男子也回頭喊道:“快回去吧!今天風(fēng)太大了!照顧好你和孩子!我會很快就回來!”說著就走了,緊接著周圍空間的時間一陣抖動。還是這個房間,還是一盞昏暗的煤油燈。這個貌美的女子也蒼老了不少,孩子也有5,6歲大了,但是好像她的丈夫并沒有回來。
“媽媽!媽媽!爸爸怎么還不回來呢?”是一個小男孩趴在媽媽的腿上不斷地推搡著媽媽說道。
女子正在手里拿著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縫著,敷衍地對孩子說道:“爸爸很快就會回來啦!你快點兒睡覺吧!”
孩子很聽話立刻就上了床,不一會兒就開始打鼾了,這個女子看孩子睡著默默地從自己的床褥子下面,拿出來了一個盒子,盒子里面堆滿了信件,女人拿出了最上面的一個信件,那封信很顯然都已經(jīng)開始泛黃了,看來男子已經(jīng)很久沒有給他寫信了。
“哎!怎么不給我來信了呢?和他同行的這2年都回來了呀!他生意做得挺好的呀!怎么了呢?阿懷呀阿懷!我不求什么富貴只求你趕緊回來吧!孩子和我都等著呢!”女子自己嘟囔著又輕輕地把信件放了回去。藏好木盒子,接著縫著手里的東西。
周圍的空間接著1陣抖動。哐!門開了,還是那個女子哭著跑進來,和門外的一個人大喊著:“怎么了!不逢著挺好的嗎!不都是按照你們要求縫的嗎!你們干嘛這么擠兌我呀!我容易嗎!”
門外一個尖嗓子的聲音說:“tui!縫的什么呀!你看看給我們家縫的!這線都不直!說你兩句你還有氣兒了!活該你丈夫不要你了!活該!帶著你那死病孩子!趕緊死吧!”
那個女子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默默的做到了床沿邊上,對著對著床上躺著的,頭上蓋了一個白色毛巾的孩子自言自語的起來:“你爸爸會回來的……他不是不要我們了,他會回來的,他當(dāng)初答應(yīng)我了。你病也會好的,沒事兒,媽再去籌錢給你治病!”說著這個女子默默地哭了起來。
周圍接著1陣抖動,這個屋子忽然就昏暗了下來,一個特別特別蒼老的女子,趴在床邊上哭得特別厲害,撕心裂肺的哭聲,控訴著老天爺?shù)牟还?。孩子已?jīng)不見了,周圍的家具就剩下床了。
周圍再1陣抖動,還是這個屋子,門開著,門外走進來了一個女人,白發(fā)蒼蒼,手上臉上都是褶子,低著頭慢慢的走進了屋子,門也不知道關(guān)了。外面有兩個挎著籃子的女人,其中一個女人問另外一個女人:“喲!大嬸這誰呀怎么了?”另一個人,解釋這說:“喲!你不知道啊,前幾年她丈夫跑了!這孩子呀也病死了!孩子死之后這不就這樣了嘛!滿頭的白發(fā)!據(jù)說好像才30多歲!你說何必逼自己呀往前走一步再找一個唄!”
那個女子好像聽見了,沖著門外歇斯底里,癲狂地喊著:“滾!立刻滾!”
“喲喂!快走吧快走吧撒癔癥了!”兩個人就立刻跑開了。
周圍的空間再一次劇烈的抖動,這個屋子就已經(jīng)很破敗了,床都沒了,門一陣響動。走進來了一個西裝革履還是梳著大背頭油光锃亮的一個男人。推開房屋往里邊看了看,外面有三十多的人,大聲地喊道:“喲!大老板,找誰呢?”
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驚回到:“沒有沒找誰呀!就是看看!”
那個門外三十多的人接著喊道:“別看了!早死了跳海死的!都沒撈著!”
那個男人很生氣的樣子,對著那個人喊道:“說什么呢?什么跳河跳海的?我!我!就是看看我都不認(rèn)識這兒!那個那個什么我走了!”
男的走出去,接著就迎上來了一個穿著大紅衣服的一個女子,前凸后翹,問道:“怎么啦?懷哥哥~”
“??!不知道!小流氓瞎說唄!走走走咱們走!”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就走了。
留下剛剛喊的男人,那個男人,往那個西裝革履人后面吐了一口濃痰,小聲嘟囔了一句:“真他媽不是東西!”
幾個人就散了。空間接著劇烈抖動來到了現(xiàn)在。
幾個人看完嘆了一口氣,“那能怎么辦啊,不簡單啊不簡單!苦命鬼啊苦命鬼!”左廷正剛剛發(fā)表完意見,頭頂一陣響動,咔!屋頂破裂,那個女鬼從屋頂下來,順著爪子就要往幾個人的身上去。畢言,一伸手,手中出現(xiàn)了一個法杖,念動真言:萬物向榮!藤曼一樣的植物,迅速從四面八方,長出,纏住了女鬼。女鬼不斷地吼叫,不斷地撕扯身上的藤曼。
左廷正這回只是抬起了手,什么真言都沒念,僅說了一句:“紀(jì)啊!阿懷回來了!”
“她tm叫阿麗!”旁邊的曲一日說到。
“哦哦哦!麗阿!阿懷回來了!”左廷正又說了一次,這一次,彭!女鬼化作白色閃光的亮片消失了。
幾個人也相視一眼嘆了口氣,左廷正說到:“行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