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鄉(xiāng)豪階更強大的實力?比那個學長黃魚更強大的等階?
難道是縣尊階?那可是院中執(zhí)事才有的強悍力量??!
眾人腦海里紛紛冒出這樣一個駭人的念頭。
轉身,所有人都紛紛強迫自己不去相信:“不可能,剛剛才里甲階的實力??!”
眾人面面相覷,無論如何,敢懷疑陽舞不到鄉(xiāng)豪階的聲音紛紛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陽舞溫和而有力,仿佛打在眾人心膜上的聲音。
“梁香姑娘是千惢姑娘的至交好友,而在下與千惢姑娘的關系諸位想來是知曉的。有人滿懷惡意亂嚼舌根想著讓我不痛快,那我就只好讓他更痛,更不快活,更別想痛快!”
陽舞擲地有聲的話掃視了全場,所有人對上陽舞的目光,紛紛躲躲閃閃,不敢直視。
一旁的梁香看著陽舞氣勢磅礴,霸氣無雙的話,心中一陣激蕩,眼里光芒閃耀。
只是轉而猛地想到了什么,梁香眼中的神采一黯,不禁嘆息了起來:“多好的人兒,只可惜千惢的身份讓他們的未來注定會糾葛萬千。如果千惢知曉了眼下的事情,只怕反而會更苦悶了吧。畢竟,這一次,說起來是她不夠努力呢?!?p> 這樣想著,梁香感激地與陽舞道了一聲謝,便暗自退下,提筆寫了一封書信,隨后在上面寫寫下了一個旁人知道,定然會無比驚訝的地址。
這個地址便是晉陽道宗叢榮堂!
對于外人而言,這是一個陌生看起來有些意境的詞匯。
但對于道宗內,尤其是晉陽道宗所有人而言,一想到這個詞匯就能聯(lián)想到其他以為讓人感覺高山仰止的人物。
這便是道宗掌教林之鶴。
而千惢,就在道宗掌教的院子里修習。顯然,宮徽不僅自己親自調教起了千惢的修理啊,還拉上了幾乎閉門不出的天下知名大術士林之鶴。要知道,林之鶴不僅是一名強大的術士,同時對丹修的事情也很有研究。雖然比不上術修上的威名,但用來教導千蕊那是極其足夠的了。
宮徽是一名武修,雖然對方術士之中的事情頗多了解,但并不知曉方術士要如何修煉。而宮徽對于千惢的期望也是極大,竟然生出了也陽舞一樣的心思。
那便是讓千惢休息武修、術修,方修三門!而且,看著架勢,還是要三門一起上。至于到時候是不是選擇出最優(yōu)一門,這讓人無從得知。但光是這樣一想,就無不感嘆宮徽的大手筆。
除了陽舞等寥寥數(shù)人外,是沒有人知曉千惢身世的。
所以,旁人對于千惢能有這樣極高的待遇,自然是覺得陽舞高攀上了千惢。
但對于梁香這個大概知曉了千惢幾分身份的女子而言,千惢的身份無疑是真正橫亙在陽舞與千惢兩人之中的深淵。
叢榮堂。
此刻的千惢剛剛修煉完畢,身上云霧升騰,一口濁氣呼出,仿佛又是將體內雜質排出了三分。
一旁一名老者見此,渾濁的雙目上精光閃閃,看著千惢,煞是喜歡:“你給我?guī)淼倪@女娃,不愧是真正的皇室血統(tǒng)。洗髓伐脈,雜質已經(jīng)去了十之八九,再過一日,雜質盡去。這天賦,就比得上天極元靈根了!而且,依照皇室血脈一慣的血統(tǒng)天賦,無論是修習武修,還是術修、方修都可以走得通。真是個讓人喜歡的女娃??!”
一旁打坐的宮徽瞥了一眼這老者,目光落在了老者那讓外人看了定然驚訝的外貌上。這老者就是晉陽道宗掌教林之鶴。要知道,林之鶴百年前就是小有威名的天才,現(xiàn)在的年紀,說出來都是一個能夠嚇到人的數(shù)字。就是這樣年老,林之鶴卻并沒有尋常老人的暮氣沉沉,雖然滿頭白發(fā),臉上卻是一點老人斑也沒有,氣色紅潤,看起來猶如普通中年男子一樣??丛谄渌友劾?,只怕也要覺得很有魅力。
只是,這樣的外貌被公會冷冷地瞥了許久,卻只是換來了很不耐煩的聲音:“林之鶴,這些天來凈是聽你說些沒用的廢話。老娘我來晉陽都兩三個月了,磨了你幾次都不肯見。這次親自帶著真人來比你出關,你總算是見了??擅刻斐丝湮覍氊愅絻汉?,就是夸我寶貝徒兒沒一點不好。車轱轆的廢話你不嫌煩?給老娘我一個交代,方術兩道的修煉,你答不答應給惢兒教?”
聽此,這老者微微閉上眼,臉上慈祥和藹的笑容緩緩收起,重重吸了口氣,背負著雙手,踱著脖子,緩緩呼出滿滿的濁氣,渾濁的雙目落在千惢身上,復雜的心緒頓時涌動。
“爭了半輩子,妥協(xié)了半輩子。逼得老夫我子入深關十數(shù)載,本以為能討個清閑。沒想到,不僅那些人逼迫我。你這我曾以為必定能理解我的人,也來如此相逼?!崩险呖粗鴮m徽依舊保養(yǎng)得體的面容,緩緩說著,思緒涌動,仿佛萬千回憶涌現(xiàn)在眼前。
聽林之鶴這么說,宮徽緊緊抿著唇,本來想說的萬千話語頓時說不出口。依稀能夠看出當年絕世風華的臉上已經(jīng)帶上了一些風霜,但看在林之鶴眼里,最熟悉的還是數(shù)十年如一日未曾變的倔強與堅守。這些讓他曾經(jīng)怨憤,現(xiàn)在依舊傷懷的東西,還是一如當年。
宮徽沒有再開口說話,他明白這一系列的事情發(fā)生后,必定會觸及到某些人忍受的極點。以宮徽對帝都那些人的理解,此刻只怕已經(jīng)有人開始行動了。
為了千惢!
宮徽心中默默地想著,沉默地對視著老者的目光。
依舊那般倔強而堅守。
見此,林之鶴眸光閃亮,終究抵不住這閃閃的眸光,微微挪開,聲音清朗地大笑了起來:“讓我教孩子,可以,沒問題呀。這孩子我不喜歡嗎?很喜歡,非常喜歡。但如果你以為,道宗還在我手里。那只怕……就只能讓你失望了?!?p> 宮徽緊緊凝眉,毫不掩飾臉上的驚訝于失望:“怎么可能?沒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