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羅陽回到學校后,他收到了初靈的一條道歉短信,不禁覺得這女孩子的確有些傻的可愛,這本就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他也不會在意吳瑜的話,更不會因為吳瑜的出現(xiàn)而與初靈產(chǎn)生隔閡。
大家各交各的朋友罷了,經(jīng)歷過許多驚心動魄的時刻,他不會因為一個小矮人說的話而氣急,大個子也有大肚量,所以回了一句話讓初靈不要在意。
總體來說今天外出一趟收獲是不錯的,羅陽心中的高興成分遠遠大過不快,而且知道鄭輝的兒子鄭錦就在舟南中學后,他也覺得舟南的未來仍舊是充滿著希望。
接下去幾天,羅陽白天參加訓練,晚上訓練結束后就去圖書館兼職學習,他和初靈的關系并沒有因為吳瑜而被破壞,兩人心照不宣皆沒有再提這件事。
隨著互相學習和幫助,羅陽借來的那本籃球戰(zhàn)術書也看完了,然后繼續(xù)借閱其他類型的書,有些事關于籃球的,有些則是初靈推薦的,不知不覺中,與初靈在一起的時候也更加隨意自然了。
在這期間,司馬楚仍然同時指導監(jiān)督男籃和女籃的訓練,不時地組織大家觀看錄像進行分析,雖然沒有比賽很難檢驗出大家的進步水平,但總體來說無論是訓練場氛圍還是大家的積極性,都有了顯著的改善。
若說緣由,恐怕就是訓練場上女生突然多了,女籃隊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葉清帶來的一些新聞社的女生,而據(jù)葉清所說,學校學生會宣傳部也打算為男籃打造一支拉拉隊,目前正在江石論壇上面火熱地進行招募。
原本混跡論壇的學生對學校組建拉拉隊并不熱心,但當某個學生把幾段校男籃訓練的視頻集錦放到論壇上后,頓時出現(xiàn)了不同的反響,尤其是那些高年級的學生紛紛回帖,說諸如今年的籃球隊怎么有那么多會扣籃的、籃球隊好像變厲害了之類的話。
于是帖子越來越火,被版主置了頂,那些之前未動心的女生也開始詢問拉拉隊報名的方式以及條件,而男籃一些隊員也關注到了此事,一個個身上都熱血沸騰的,心想著江石大男籃終于有出頭之日了。
羅陽知道這些事自然是因為唐也行整天在寢室里面大呼小叫,無論是學校的新聞還是大學城的趣事,唐也行統(tǒng)統(tǒng)了如指掌,后來某天唐也行晚上去圖書館的時候給羅陽送資料,恰巧看見了初靈,他竟是第一眼就道出了對方省理科狀元的身份,可見唐也行關注方面之廣了。
不過這兩天喻淡竹也時常到訓練場館里面來,從最開始只認識羅陽和劉佳偉到后來能叫出大部分球員的名字,她平淡出塵的氣質(zhì)讓許多球員重新認識了她,雖然是仙女,但這位仙女沒有架子,坐在看臺上托腮的樣子的確很讓人傾心。
當然這些事情都不是羅陽真正關心的,當前他在意的是省報贊助舉辦的城際三對三籃球賽。
根據(jù)葉清最近帶回的消息,省內(nèi)十余個地級市總共有近500多支隊伍報名了,在淮蘇市范圍內(nèi)報名隊伍數(shù)也達至70,距離報名截止日期只有1天了。
“羅陽,我發(fā)現(xiàn)一個球場,看到個高手,地方是……。”
周四晚上六點時分,周濤給羅陽打來了電話,四天以來他不是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了,因為每每當羅陽興勢沖沖地趕去體育館外面的露天球場看周濤所謂的高手時,才發(fā)現(xiàn)只是狼來了的故事。
比如周濤口中說的“控球高手”,實際上只是球場上很常見的用來炫技的人,過多的胯下動作以及自詡絢爛的過人技術實際上只是愉悅他人以獲得滿足自己的掌聲的手段,一旦這樣的“高手”打對抗激烈的比賽,他的技巧越多,破綻也就越多。
又比如周濤口中說的“籃板王”,看起來似乎很會搶板,實際上只是些身高達到要求足以碾壓其他一眾的人,搶板之后的保護、傳出以及二次進攻十分平庸,一不小心就會被對手偷球,以俗稱的“黃油手”居多,這樣的籃板王加入隊伍沒有太多用處。
雖然屢屢失望而歸,但羅陽還是充滿了信心,江石大學校內(nèi)外魚龍混雜,總會有打球出色并且有進攻防守意識的球員,時間還有一天,他還需要找到一名合適的得分手。
與關鵬共同前往周濤那里的時候,羅陽從關鵬的口中得知劉佳偉和張候也得到了這次制霸賽的消息,并且已經(jīng)分別找齊了五人組建了報名隊伍。
暗嘆這次有對手的同時,羅陽還是顯現(xiàn)出十足的自信,兩人閑談著,不一會兒就到了周濤所在的露天球場。
這處露天球場并非是在學校內(nèi),而是大學城外面一處供居民打球的地方,也就是說俗稱的“野球場”,球場野,球風野,但也是藏龍臥虎的地方。
羅陽不禁想到了一個笑話,說的是野球場四大天王,分別是靈活死胖子、矮壯籃板俠、勾手老大爺以及不講理遠投王;
還有四大傻叉,分別是裝叉炫鞋男、獨叉罵人狂、暫停鞋帶師以及接個電話哥;甚至還有四大殺手,他們是把球給我我要回家男、女生圍觀被打雞血男、悶騷炫技哎喲差點就進了男,以及最后的半裸飆汗貼身滑溜難防男。
當然這只是茶余飯后的一個總結,每個球場或多或少總有一兩個對號入座的,本身并無惡意,卻也反映出野球場上各式各樣的大俠都有。
但若說和校園里面球場不同的是,野球場的人打球很少會出現(xiàn)一團和氣的,熟悉的除外,大多數(shù)不熟悉的見球就撲,時而打掉他人的眼鏡,時而在他人白體恤上留下許多掌印,更可怕的是各種抱摔以及無限制犯規(guī)戰(zhàn)術。
帶著有些期盼的心態(tài),羅陽和關鵬到了周濤所在的地方。周濤因為剛軍訓完,所以脫掉上衣就是一條迷彩的褲子和一雙膠鞋,這樣的裝備在建筑工地上十分常見,于是在野球場上也沒有人會把他當做一名學生。
“周濤,哪個?”
羅陽開門見山,籃球場鐵絲網(wǎng)內(nèi)四展大燈將球場照得明晃晃的,四個半場內(nèi)各有人在打球,平均每個半場至少有20人左右,或在場上打著,或等著下一組,噼噼啪啪的好不熱鬧。
“穿黃衣服的那個。”
周濤指著前方,視線停留在距離他最近的半場上一名穿著黃色球衣但背后的號碼已是被褪去的人身上,平頭,二十六七歲的模樣,此刻他正游離在三分線外,看似隨意地在外面走動。
“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僅是旁觀,還不能發(fā)現(xiàn)那人的獨特之處,羅陽一邊觀察,一邊從周濤那里汲取信息,他知道周濤肯定來了有一會兒了,如果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周濤不會給他打電話。
“三分準度高?!?p> “準度高?”
羅陽剛重復了一句,就見視野中那人突然接到了從內(nèi)線,幾乎毫無停頓彈起就投,出手只在一瞬間,雖然姿勢并非十分標準,但當球在空中的軌跡駛完后,球仍然穩(wěn)穩(wěn)地命中率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