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憑你也配?”姜徐說道,盡管這個小老頭的功法嚇到了他,居然能把手指憑空變長,他還是頭一回碰見這種情況。
不過,靈力妙效奇多,他才初窺門檻,所以這等古怪,應該不算什么。
反正他有無影劍在手,任對方十指異變,他一劍亦可斬斷。
剛才幸好他趕來及時,否則丁程被殺,他會少了一個獲取消息的渠道。
小老頭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俊美男子,尖聲道:
“四哥,你聽到他說什么了?他居然比我們還囂張!”
“實在是忍無可忍??!可惡!”
他額頭猩紅靈源光芒大放,樹皮似皮膚上,有如蚯蚓般血管猙獰膨脹,十根斷指瞬間重新長出來。
給姜徐看的心驚,這恢復速度有點可怕,簡直不下于他吞吃紅果。
小老頭猛地甩出爪子,狠狠盯著姜徐,厲喝道:
“給我死!”
似是又想要動手。
姜徐只是握著劍,冷聲道:
“還想被削手,你大可以試試?!?p> 姜徐雖然實力強大,但他不喜歡無意義的爭斗,因為只要打起來,稍有不注意,便會受傷,他更喜歡穩(wěn)穩(wěn)的修煉,等到境界碾壓對方,再進行出手。
對方先前恃強凌弱,欺負丁程和董子晨,那是他看到了,必須要解圍。
但丁程和董子晨與他的交情,又不是多么深,他自問解了圍便足夠,并沒有為他們趕盡殺絕的義務,倘若處處為他們著想,他豈不是要累死。
況且,院中的兩人頗為詭異,尤其那個小老頭,不僅其矮無比,脾氣也大的出奇,還能延長手指。
倘若一般凝源修行者遇到他,估計會吃個小虧。
更讓姜徐警惕的是,一直站在旁邊的那個持刀男子,不知道為什么,姜徐覺得他身上有種淡淡的危險。
便如同當初在齊家,遇到齊竺一般感覺。
小老頭被喝的手一定,臉色變了變,終究沒再敢動手,剛才那一下斷手,著實讓他疼的厲害。
他的十指堅韌堪比鐵木,結(jié)果竟被一劍削斷,那是什么破劍!
于是,小老頭看向四哥,四哥的實力比他厲害的多,以往他碰到棘手的敵人,往往交給四哥擺平。
四哥眼睛盯著那把劍,帶著些困惑,他問道:
“你那把劍是從哪里獲得的?”
姜徐握著劍,不客氣道:“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小子,你再囂張,我們四哥馬上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小老頭跳腳,猶如馬戲團的小丑。
“小孩子一邊去,有你說話的份嗎?”姜徐道。
小老頭大怒,居然人身攻擊,他氣的擦拳磨掌:
“氣死我了,四哥我們弄死他!”
四哥見姜徐不愿意說,也不生氣,他握著劍道:
“你莫不是真的以為我怕了你?”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他目光直視姜徐道。
普通凝源,他不知殺了多少個,哪怕是五源境界,他也曾手刃過。
從鄔城到到南安城,千里距離,他遇到過很多自大無邊的凝源境修行者,但最后都變成了泥土的養(yǎng)分。
只見其額頭先是亮起一個猩紅色靈源,而后胸前復又亮起一顆猩紅之源,而且,其胸前的那個靈源體型更大,莫約有三顆正常靈源的大小。
隨著猩紅靈源亮起,血紅線條布滿他表面的皮膚,原本的俊美之態(tài)絲毫不存,普通人一眼望去,便覺得恐怖駭人。
血線在他肌膚收緊,壓縮,積蓄著力量,接著,他腳步踏地,身形猛然爆射而出。
姜徐只覺得院子中憑空刮起厲風,他毫無畏懼,催動半成靈力,施展出分身斷影步,氣浪從腳下爆發(fā),他身體瞬間沖出。
一旁的董子晨完全看不到二人身影,只見院中一道赤紅劍影與那紫色刀影相交,剎那間,紫色劍影直接被剪短。
四哥大驚,他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高估對方的武器,沒想到竟如此鋒利,要知道他的紫言刀可是由大師打造而成,如今居然只是相觸,便斷了。
姜徐廢了他的武器,得勢不饒人,他揮動無影劍,打算一劍削了對方腦袋。
四哥身形詭異的退后,姜徐削了個空,他使出分身斷影步,身形跟著往前閃動。
握劍的手腕翻動,無影劍如砍菜切瓜般,橫批,斜劈,撩起,打的年輕男人不斷后退。
不知不覺,竟已斗至墻邊,眼看著對方已經(jīng)沒有空間可躲,姜徐催動靈力猛然一劍刺入。
而在這時,他察覺到旁邊的動靜,不得不變刺為砍,一劍削斷了五根長長手指!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小老頭痛的繼續(xù)跳腳。
但也因為錯失了機會,姜徐讓那俊美男人逃得出去。
四哥站在地上,握著斷了一半的紫刀,臉色快速閃動,這人速度之快遠超他想象,雖然他底牌眾多,可如果真的斗下去,他贏得把握并不大。
最后他緩緩道:
“既然你實力不錯,你們擅闖莊園的事,我便不追究了。”
姜徐打量了他幾眼,倒沒料到,剛才還囂張無比,現(xiàn)在居然開始講道理了,果然,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姜徐說道:“莊園的主人我可見過,他姓袁,你又不姓袁,你在這冒充主人呢?”
四哥笑了,他見姜徐沒有動手,索性散去了靈力,紅色血線從皮膚褪去。
他面色不屑:“姓袁的,只不過是我們的一條狗而已,他的東西便是我的東西,自然莊園也是我的。”
姜徐心里一驚,沒想到他搶人東西,還一副自豪樣,他繼續(xù)講道理:
“既然你說這是你的莊園,那你更不對了,我的同伴只是暫住這里,你們卻上來要殺人,如果不是我趕來的及時,后果我簡直不敢想象?!?p> “這過分吧?”
丁程和董子晨面色同樣不好看,他們自然也想到了后果,如果不是姜徐及時趕到,他們已經(jīng)那小老頭給殺了。
四哥一怔,倒是沒想到自己證明了房主身份,對方居然反倒是賴上他們了。
若是往日,碰到這樣無禮的人,他早一刀砍了,只是現(xiàn)在他的刀斷了。
而且,他真沒把握拿下對方。
這絕對是硬茬子,如果擱在以前,他說什么也不會讓對方繼續(xù)囂張,只是現(xiàn)在他著急去救人。
他們的二哥最近收了一個好苗子,傳下了獨門功法,稱要好好培養(yǎng),將來絕對是封靈境界的種子。
二哥出城前,曾千叮萬囑,要他照看好徒弟,結(jié)果這才幾日,那徒弟便被抓走了。
他幾方打聽,得知抓人的是南安城齊家子弟,縱然齊家很強,他們也要闖一闖,把徒弟救出來,否則等到二哥回來,他們還有何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