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卡瑟琳娜
第六十八章:卡瑟琳娜
“我是德國人,”行走在礦場內(nèi),那女人道。
“看出來了,”趙釗挑挑眉。
那女女人看著自己身上的德國軍裝訕訕一笑。
“我很好奇你會用什么籌碼讓我不殺你,”趙釗看著面前的女人饒有興趣道。
“我相信你會感興趣的,”那女人笑笑:“你就不怕我逃跑嗎?”
“你可以試試。”
“我看我還是不要自找苦吃了,”那女人一看趙釗的表情苦笑道。
“祝賀你還有自知之明?!?p> “我叫卡瑟琳娜,之前你你殺死的那個是個英國人,”卡瑟琳娜道。
“那又如何,”趙釗瞥一眼卡瑟琳娜道,“和我有關(guān)系嗎。”
“確實沒關(guān)系,”卡瑟琳娜訕訕一笑。
“在你還沒有足夠的籌碼打動我之前,我想,你又要滾回那個礦洞繼續(xù)待著了?!?p> “哦,上帝,你就不能紳士點嗎,”那女人嗔怪的看了趙釗一眼。
“你竟然和一個劊子手談論紳士,”趙釗好笑幾聲。
“那我們直說吧,”卡瑟琳娜突然站在原地,“五萬美元,放過我!”
“你怎么肯定我就一定會放過你,”趙釗好笑的看著她。
“我聽到了你們之前的談話,五萬美元換來的可不止一根黃金,”卡瑟琳娜皺著眉道。
“你聽得懂英文,”趙釗挑挑眉看著她。
“對,五萬美元可以彌補你的損失了,我想請求你放過我,”卡瑟琳娜目光中流露出哀求。
“就這點籌碼,”趙釗笑著道,“我看你還是在里面老實的呆著吧。”
“為什么?!你不是喜歡錢嗎!”卡瑟琳娜一愣,接著大聲質(zhì)疑道。
“因為除了錢,我還喜歡利益最大化,”趙釗笑著道。
“那你究竟怎樣才能放過我!”卡瑟琳娜終于撕下和善的偽裝。
“你覺得……”趙釗突然伸手把卡瑟琳娜攬在懷里,“你覺得你自己怎么樣?”
熱氣拍打在卡瑟琳娜的耳根腰部傳來的異樣讓她忍不住身體一顫。
“混蛋!”
身體的自然反應讓卡瑟琳娜想都不想扇出一記耳光。
趙釗一個箭步后退同時抽回摟著卡瑟琳娜細腰的左手躲過這記耳光。
“你就是個混蛋!”卡瑟琳娜氣急敗壞的看著神色無恙的趙釗。
“多謝夸獎,”趙釗挑挑眉,轉(zhuǎn)身離去。
卡瑟琳娜恨恨的看著趙釗遠去的背影,只能無奈的返回礦洞內(nèi)。
能隨隨便便拿出五萬美金的女人,看來史密斯送給自己一條大魚。
趙釗笑著想到,撇頭看向食堂那邊,那里竟然還是空無一人。
“東家,”負責做飯的伙夫看到趙釗走過來趕忙向前迎接道。
“嗯,師傅,”趙釗指指鍋里燉的紅燦燦的紅燒肉道,“這頓飯留到晚上,現(xiàn)在做些清淡的,那群小伙子們累壞了?!?p> “哎,”盡管不懂趙釗的什么意思,但那伙夫還是盡職的去燒飯。
而此時的宿舍內(nèi),每個人都臉色慘白的躺在自己的床鋪,臉色虛弱無比。
“尤金,你說我們都這樣了,老板下午還會訓我們嗎,”尤金上鋪的正太有氣無力道。
“他就是個禽獸,畜生!”旁邊床鋪上的士兵接話道。
“應該不會吧,畢竟他把我們整得夠慘了,”尤金想想道,“我猜他就是殺殺我們的傲氣?!?p> “嘔……不行了,我再吐一會……”一個士兵突然在床上蹦起來道。
“我也去……嘔……”
“你們吐遠點,”法克看著他們的捂嘴向宿舍外跑在后面喊到。
“不管了,下午我們再練老子就請假!”一個士兵賭氣道。
“我也去!”
“算我一個!”
“……”
不一會,宿舍內(nèi)便響應紛紛。
吱——
宿舍門被推開。
“挺熱鬧的嗎,”趙釗走進來看著陷入爭吵的眾人。
看著趙釗到來,本來人聲鼎沸的宿舍瞬間鴉雀無聲。
“繼續(xù)啊,我只是來看看大家怎么樣,”趙釗好笑的看著他們道。
“sir……”尤金干笑的看著趙釗坐在他的床鋪。
“沒事沒事,我不嫌棄,”趙釗看著尤金蜷縮的雙腿擺手道。
“噗嗤……”終于有人忍不住想笑出來。
“怎么,不歡迎我?”趙釗明知故問的看著眾人。
“沒有,沒有,沒有……”眾人紛紛擺手。
“那就好,”趙釗‘如獲重釋’,“不過我來是給大家講幾個故事的,大家想不想聽?”
“好,好,”不管歡不歡迎,此時沒有掌聲那真是和自己過不去,尤金眾人開始紛紛鼓掌。
“好了,不用這么虛偽了,”趙釗擺擺手打斷他們的掌聲,“我還不知道你們?!?p> 尤金尷尬笑笑,沒有多說什么。
“在戰(zhàn)爭期間,有一支部隊在森林中與敵軍發(fā)生激戰(zhàn),最后兩名士兵與部隊失去了聯(lián)系。這兩名士兵之所以在激戰(zhàn)中還能互相照顧,彼此不分,因為他們來自同一個小鎮(zhèn)。他們在森林中艱難跋涉,互相鼓勵和安慰。
十多天過去了,他們?nèi)晕磁c部隊聯(lián)系上。幸運的是,他們打死了一只鹿,依靠鹿肉,又能度過幾日了。也許是因為戰(zhàn)爭的原因,森林中的動物四散奔逃或被殺光,除了那只鹿,他們再也沒有看到任何動物,僅剩下的一點鹿肉,背在年齡較小的那位士兵身上?!?p> 本來還不屑的戰(zhàn)士不打算聽趙釗講的故事,但不一會便被故事里面的內(nèi)容吸引。
“一天,他們在森林中遇到了幾個敵軍,經(jīng)過一番激戰(zhàn),兩人巧妙地避開了敵人。就在他們自以為安全的時候,只聽一聲槍響,走在前面的年輕士兵中了一槍,幸運的是僅僅肩膀受了傷。
后面的戰(zhàn)友惶恐地跑過來,害怕得語無倫次,抱著伙伴痛哭不止。晚上,未受傷的士兵一直念叨著母親,兩眼直直的。他們都以為自己的生命即將結(jié)束,身邊的鹿肉也沒有動。誰也不知道,他們那晚經(jīng)歷了怎樣的心路歷程。第二天,部隊找到了他們?!?p> 說到這,趙釗微微停頓,看看眾人的表情:
“事隔30年后,那位受傷的士兵說:“我知道是誰開的那一槍,就是我的戰(zhàn)友,他去年去世了。在他抱住我的時候,我碰到他發(fā)熱的槍管,但是當晚我原諒了他,我知道他是想獨自占有鹿肉活下來,我也知道他活下來是為了他的母親。
此后30年,我裝著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也從不提及。戰(zhàn)爭太殘酷了,他母親還是沒有等到他回家。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我和他一起祭奠了老人家。他在他母親的遺像前跪下來,請求我的原諒。我沒有讓他說下去,我們又做了二十幾年的朋友,我沒有理由不原諒他?!?p> 很快,一個短小的故事被趙釗講完,而趙釗講完后,很滿意的看著尤金他們深思的神色。
“好了,我估計食堂飯快做好了,準備準備去吃午飯吧,上午大家都累壞了,中午我給一個半小時的午休時間,”趙釗站起身舒展舒展身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