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之巔。
令狐允看著低下肆虐的巨大旋風(fēng),輕輕搖了搖頭,“華而不實(shí),還差些火候啊!看來,這次的賭局,是玉虛宗贏了??!”
而從一開始就處處跟他作對的陶潛,則是沉默不語,不知是沒聽到他的話,還是覺得他寄予厚望的弟子至今沒有出現(xiàn),而顯得面色有些陰沉。
倒是一旁的玉道子哈哈大笑,“哎呀,勝負(fù)之?dāng)?shù)變化無常,諸位承讓了,這次是在是僥幸,僥幸啊,哈哈哈……”
至于云霄宗這邊,周延慶目無表情的看著下面的,不發(fā)一語。而那位云空子,則是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看著遠(yuǎn)處,似乎對下面的勝負(fù)毫不在意。
而此刻,云端之下,山谷之前。
風(fēng)漸消,云漸聚,塵埃落定。
一道白色的身影慢慢顯現(xiàn)了出來。
唏噓之聲再次從黑暗中響起。
“怎么可能?竟然毫發(fā)無損!”
“這……太不可思議了!竟然連那種威力的法術(shù),都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而原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贏了的慕容顯,則是發(fā)出了一聲苦笑,輕輕的松開了手掌,在他的手心里面,一團(tuán)粉末飄灑了出來。
這種威力巨大的法術(shù),本來就不是他這種煉氣期的修士所能掌握的。這一次之所以可以施展出來,完全是因?yàn)殚T派賞賜給他的那件秘寶。
所謂的秘寶,是一種一次性消耗的道具,也可以算作是法寶的一種簡化。只不過比起法寶那種需要一定修為,并且要不停培煉才能發(fā)揮出威力的特點(diǎn),秘寶則是沒有那么多的限制。不論修為高低,皆可使用,而且威力驚人。只是一件秘寶的成本并不比一般的法寶低多少,而且秘寶又屬于一次性消耗的道具,所以雖然人人皆知其威力,但使用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跟法寶一樣,秘寶自然也分為輔助型和攻擊型兩種。而慕容顯所使用的,就是攻擊性秘寶的一種。
吳凌峰慢慢朝前邁了一步,他白衣依舊纖塵不染,就連一絲褶皺也沒有。除了因?yàn)榭赡芟挠行┚薮?,而顯得臉色蒼白以外,一切如常。
“這就是你的底牌嗎?還真是讓我失望啊,原本我還以為可以看到更有趣的東西呢。如果你的器量只能到這一步,那就去死吧!”
吳凌峰微笑著抬起了右手,“我贏了,所以,你死了!”
這句話之前是慕容顯說給吳凌峰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吳凌峰又還給了慕容顯。
一道黑影從他的衣袖中飛出,然后慕容顯帶著滿臉的不甘和悲憤,化作了冰冷的尸體。
吳凌峰將慕容顯的儲物袋捏在手中,然后打開看了一眼,臉色微變。
“身份令牌,竟然只有這么一點(diǎn)兒?”儲物袋中,只有六十多塊身份令牌。而吳凌峰自己手中,則有一百八十多塊。兩者加在一起,也才不過剛剛半數(shù)。
“這一次一共有四百五十二名弟子,除去少量捏碎令牌傳送出去的,那么大約還有將近兩百枚。如果是這樣的話,哼!”
想到這里,吳凌峰抬起頭來,再次說道:“我再說一遍,交出手中的令牌,就饒爾等一命!否則的話,唯有一死!”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發(fā)笑,也再也沒有人開口嘲諷。
因?yàn)樗谐靶^,嘲諷過吳凌峰的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八具躺在吳凌峰腳下的尸體。那刺目的鮮血,如同勝利的旗幟,似乎在向所有人展示吳凌峰的勝利。
“你們可要想清楚了,想從這里出去,只有我身后這一條路。不然的話,就只有捏碎手中的令牌。捏碎令牌的含義,你們不會不知道吧?那就等同于放棄了試煉,即便活著出去,也沒有任何獎勵??墒悄闳绻怀隽肆钆频脑?,還可以從這里走出去。這樣的話,宗門的獎勵,或許還有你們的一份?!?p> 吳凌峰軟硬兼施,他的話語如同一雙靈巧的手,在不停地?fù)芘腥诵闹心歉o繃的弦。
“火候差不多了?!眳橇璺暹@般想著,便說出了之前約定的暗語,“實(shí)話告訴你們,這一次不但是云霄宗的‘頭羊’,就連黃風(fēng)谷和五斗門的‘頭羊’,也是死在我的手中。所以,不要把我的仁慈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過了一會兒,黑暗中突然傳出了一陣騷動。有一個身著白色道袍的玉虛宗弟子緩緩走了出來。他來到吳凌峰身前,施了一禮,恭恭敬敬的遞上了儲物袋?!皡菐熜稚裢ㄉw世,師弟佩服不已,愿意主動交出身份令牌?!?p> 吳凌峰笑了一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兩塊身份令牌,然后又把儲物袋還給了那個玉虛宗的弟子。
那名弟子則是再次沖著吳凌峰施了一禮,然后就大大方方的走向了出口處。
見到這一幕,隱藏在黑暗中的人群又是發(fā)出了陣陣私語。
緊接著,很快又有兩名玉虛宗弟子交上了自己的身份令牌,然后走進(jìn)了決明山脈出口處的山谷之中。
很多人猶豫了。
正如他們所看到的,吳凌峰的強(qiáng)大不是他們可以抵擋的。之前的七個人證明了人海戰(zhàn)術(shù)和車輪戰(zhàn)完全不管用,而慕容顯的死,則是再一次無情的印證了這個吳凌峰的強(qiáng)大,不是一個人就可以抵擋的。既然如此,那么他們這些普通弟子就算老死在這里,恐怕也拿著個吳凌峰沒有半點(diǎn)辦法。
既然如此,不如主動交出令牌。
可正在這個時(shí)候,從南邊的山道上,走來了兩個人影。
兩個人皆是穿著一身藍(lán)衫,看服飾就知道,是云霄宗的弟子無疑。走在前邊的是一個看模樣十四五歲的少年,身形單薄,但是卻扛著一柄巨大的深藍(lán)色的砍刀。那柄巨刃足有一人多長,寬也有一尺有余??雌饋聿幌袷强车?,倒十足像是一扇門板。
而跟在少年身后的,卻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只是穿了一身男裝。
兩人的速度不慢,所以不多時(shí)便走到了近前。
少年在經(jīng)過那片黑暗的密林的時(shí)候,深深朝密林中望了一眼,然后卻笑著沖著身后的少女說道:“師姐,快走了,馬上就到了。”
這兩個人,正是蘇淺默與顧盼兒。
我是貓尾巴
我害怕了,真的,我把第一個小BOSS寫的這么吊,突然覺得小默默打不過他,怎么辦?。课叶急蛔约捍揽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