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jié) 大西古墓(中)
今晚不知道為甚這么悶熱,我們幾個人在磚廠吃完飯,光著膀子坐在涼席上乘涼,這山里的蚊子實在太多了,咬的大馬猴和蒜頭心煩意亂。聊天間大馬猴嚷嚷要找個會做飯的人,這樣他天天就不用做飯了,我想他提的建議也對,我附和著大馬猴的建議,等到過幾天再去找。此時西邊天空有幾道閃電劃過,隨即悶聲幾個雷響,天空感覺都要被震裂??催@天氣要下大暴雨,我連忙讓工人今晚停工。王先生穿著勞工體恤衫大步的走向了磚廠。看見我以后說:“十三,我聽說咱們這里挖到了古墓,是真的嗎?”他一臉正經的看著我,我還有些不習慣,然后點了點頭?!翱礃幼咏裢硪麓笥?,我今晚就在你這里,晴空響雷恐怕是有啥事發(fā)生?!蓖跸壬鷳n心忡忡嘆了口氣。
“十三哥,那邊古墓怎么辦”。我回頭一看是瘦毛頭和驢娃,這個驢娃在鎮(zhèn)子上是游手好閑的主,要不是和李老爺家里有遠親關系,我才不要他來磚廠上班,一天天偷奸溜滑的。我清了清嗓子說:“你們回去休息,這邊有我們在看著,明天上不上等通知?!笔菝^一邊拍著身上的黃土,一邊應著。驢娃在我面前溜須拍馬了幾句,然后猥瑣的摟著瘦毛頭朝鎮(zhèn)子走了過去。話說這個瘦毛頭也挺可憐的,他家里原來還算是富裕,家里開著紙花店,是他父親手里就開始經營,他家一脈單傳,到他這一代因為老實憨厚,一晃到了25還找不到媳婦,這下可急壞了老爺子,還好隔壁村子有一家人,把女兒給了瘦毛頭,這才算有個家。結婚后不久,毛頭父親就過世了,他老婆整天就喜歡打牌,也不好好去經營紙花店,久而久之,家里的光景就輸的差不多了,所以毛頭才被我叫到磚廠上工。
已經到了夜晚,悶熱的天氣壓的人吸不上氣,夜色中摸黑來了一個人,怯怯諾諾的跑到了墓地跟前,然后點起了一個火把插在墳頭,他輕快的跳到了墓地,摸索的尋到了打開棺材的縫隙處。只見他拿著鐵鍬往里面用力一插,“咯吱”一聲,棺材蓋劃開了大概1公分,這時候天空傳來一陣炸雷聲,他嚇的“撲通”趴在地上,鼻孔中喘著粗氣,然后他抬起頭,看著棺材自言自語說“老先人,別怪我打攪你了,借你身上東西用用,你們死了要那個也沒啥用。莫怪莫怪啊?!闭f了幾遍后,他站了起來,抖擻了一下精神,給手掌唾了一口唾沫,雙手用力搓了幾下,然后在棺材蓋的開口處用力的一推,尸體豁然出現在他面前。
他興奮的摸著尸體身上的陪葬品,摸到寶劍的時候,手被劍刃,結果被劃破皮,他趕忙抬起手用左右捏著。說“媽的,這都幾百年的東西了,咋還這么鋒利,估計是個好東西,拿出去賣,估計娶媳婦的錢就不用愁了?!毕氲竭@里,他嘴里笑出了聲,不過有幾滴血剛好滴到尸體的嘴了,尸體嘴巴微微動了一下,這種動作,他根本就沒有在意。然后他用墓地里面的土灑在傷口處,然后按了一下。緊接著把火把拿了下來,順著尸體頭往下照著,突然發(fā)現尸體左側底下放著和棺材差不多長的木頭。他納悶的看著根木頭,然后趴在棺材旁,整個身體都探到了棺材里面,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根木頭拿了出來。
他用手指敲了敲木頭,還是個空的,他也沒多想,用鐵鍬用力的劈了過去,隨著聲響,木頭也開了。只見是兩根空木頭扣在一起,中間那空心處塞滿了金錠、珠寶、古幣、金鈕亂七八糟的。他直接愣住了,看著這么多東西,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么辦了。天空中又一聲炸雷,一下把他嚇的清醒了。他又探著身子,把尸體右手掰開,把手里面的金冊扔到已經準備好的袋子,緊接著就是散落在棺材里面的金幣亂七八糟的。不一會就裝滿了半袋子,他此刻心里已經沒有了恐懼和害怕,滿腦子都是錢。他隨后又盯住尸體左手里的寶劍。他又一次探著身子掰著尸體左手,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是就是打不開。于是他不滿足的蹲在棺材正對面,點了一支煙抽著,目光對著棺材四周開始神游,猛然間他把目光鎖定到了棺材正前面貼的符咒上。冷笑了一聲,說“這個年代了,還弄這些鬼畫符來騙人,估計是他們想獨吞這些陪葬品,所以才整出這么多符來嚇人。如果尸體能復活,那還能安安靜靜躺在這里,真是一幫瓜皮。”
他隨即把貼在棺材上的符咒撕了下來,然后一邊抽煙,一邊看著手機符咒。沒一會煙抽完了,力氣也緩的差不多了,天空開始慢慢有點下雨,他趕緊又一次探著身子去掰尸體左右。不知道為什么,這次掰的時候,格外省力氣,輕輕一弄,尸體手就打開了。他興奮的拿著寶劍,站直身體后,在空中比劃了幾下。然后把袋子扔到了墓地上面。他正往上爬的時候,尸體已經慢慢的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頭顱。這些他都沒有發(fā)現,也不知道危險已經就在他身邊。
他正準備邁著右腿用力往上爬的剎那,干尸一把拉住了他的腿。他一回頭,直接嚇傻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尸體拉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墓坑。尸體一把把棺材蓋打到了墓地上面,然后慢慢的站了起來。面目全非的臉的惡狠狠看著他,緊接著從棺材里面走了出來。
他摔到地上,然后趕緊爬到墓坑的右角,看著尸體站起來朝他方向走過來,他趕緊圍著棺材繞著,就和躲貓貓有點像,一邊跑一邊大叫。干尸站在棺材右邊停了下來,他在棺材左邊停了下來,四目相對的瞬間,空氣都感覺到了靜止。說時遲,那時快,干尸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往旁邊一摔,還好,摔到了地面上。他也顧不得疼,連爬帶滾的朝著磚廠的方向喊著。雨越來越大,尸體從墓坑也上來,朝著他的方向慢慢的追著。
天空又一聲炸雷,干世朝著天空怒吼了一聲。我和蒜頭、大馬猴、王先生幾個人在我房間喝茶,隱隱約約聽見不遠處的奇怪聲音。
我對著王先生說“王先生,你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我以為是幻覺,或者聽錯了?!蓖跸壬畔虏璞?。蒜頭一邊給王先生茶杯里續(xù)茶,一邊說:“老人家,你可能聽錯了,我們年輕人都沒聽到,你這耳朵靈敏的不行?!蓖跸壬闷鸩璞瑴蕚浜鹊臅r候,又放下茶杯,看著我們幾個,遲疑了幾秒?!安缓?,他媽的出大事了?!?p> 說完起身打著傘就給磚廠大門口走了過去,我和蒜頭,大馬猴也放下茶杯,拿著手電筒追了出去。這吼聲越來越清晰,雖然下著雨,但是這聲音好像有某種穿透性,傳到了我們耳朵,王先生從蒜頭手機拿過手電筒,朝著古墓的方向照了過去,只看見不遠處有個人踉踉蹌蹌的跑著,后面一個看不清的東西慢慢的追著。
“是驢娃”。王先生說著,和我朝著驢娃方向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