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這個,這兩天上山的人越來越多,我要先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标愊鰧⑺械目苁掌饋?,只留下雷翅鷹傀儡:“上來!”
李月月看著雷翅鷹,大眼睛中閃動著興奮的神色,長這么大,她也沒有飛過。
迫不及待的爬上雷翅鷹的背部,陳霄一指,雷翅鷹傀儡便沖天而起。
李月月興奮的尖叫一聲,緊緊抱住手里的飛樂,拼命的往陳霄懷里靠。
陳霄哈哈一笑,將李月月攔到懷里,一鷹兩人一狗,迅速朝著遠(yuǎn)方飛去。
繞過五源山和五源城,一路飛行直到代州。
在城外無人處落地,進(jìn)城后找了家衣裳鋪買了些衣服,陳霄說要喬裝打扮一番。
畢竟五源城的布告已經(jīng)散步出來,很難說代州附近是否有人能認(rèn)出他們來,這個可能雖然不大,但還是要小心為上。
兩人找了一家人少的客棧要了兩間客房,各自進(jìn)去喬裝改扮。
不一會兒的功夫,李月月便從房中走出,一把推開陳霄的房門道:“大叔,你看我這樣……大叔?!”
李月月伸手捂著嘴,目瞪口呆的看著陳霄,神情就像是見到鬼一樣。
在她面前,哪還有絡(luò)腮胡大叔,一個高高瘦瘦,臉色白皙,眉清目秀的少年站在她面前。
陳霄將面具摘了,換了一身勁裝武士服,顯得格外精神。
這段時日的突破和經(jīng)歷,更是使得他原本略顯稚氣的臉龐變得成熟了許多,體魄的改善更是讓他顯得越發(fā)健康,原本有些虛弱的白色膚質(zhì)也變得紅潤,似是透著一股清光,獨有一種出塵瀟灑的氣質(zhì)。
一雙眼眸卻似是三十多歲,充滿了智慧和深邃。
李月月怔了半天,忽然臉色一紅,退了出去。
咚的一聲,她的房門被關(guān)了起來。
陳霄愣怔著,一臉的莫名其妙。
“李月月!李月月!”陳霄敲著們,有些擔(dān)心,李月月的反應(yīng)很反常。
難道是因為看到自己本來面目生氣了?陳霄疑惑,覺得李月月大概是生氣陳霄易容騙她。
吱呀……房門被打開,李月月探出頭來。
她看著陳霄的臉,眼睛一眨不眨,一句話也不說。
陳霄被看的有些發(fā)毛,道:“你……”
“大叔,你是個大騙子!”李月月一聲尖叫,忽然跳起來,一把扯住了陳霄的耳朵。
“哎喲!輕點!”陳霄狼狽不堪,李月月憤怒的在他臉上捏來揉去,發(fā)泄著心中的憤懣。
許久后,李月月停了下來。
陳霄揉揉臉,朝著李月月笑道:“不生氣了?”
“哼!明明是個好看的小伙子,非要扮滄桑大叔,還賺了人家那么多便宜!”李月月撅著嘴。
“哪有……”陳霄一陣頭大:“事出有因,我要去抓劉炎,五源山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當(dāng)然要小心一些,剛遇到你的時候,你不也是打扮成店小二嗎?”
“哼!我不管,反正你騙了我,我脆弱的小心臟受傷了,你要補(bǔ)償我!”李月月不依不饒。
“好吧!”陳霄揉了揉眉心,無奈的道:“你要什么補(bǔ)償?”
李月月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告訴你!你可不許耍賴!”
“好好,不耍賴不耍賴!”陳霄連連點頭,道:“好了嗎?可以走了吧?”
“好啊,走吧,你要帶我去哪?”
……
陳霄帶著李月月進(jìn)了代州修行城,然后通過傳送陣直接回到了泰州。
兩人騎著雷翅鷹傀儡,趁著夜深人靜直接進(jìn)入了陳霄的府邸。
陳霄將劉海和趙虎叫來,吩咐道:“這位沐紫月小姐是我的貴客,這些日子就暫住在這里,你們一定要好好服侍,不可輕慢!”
“是!”兩人答應(yīng)一聲,雖然心中疑惑,但也極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這就是你家嗎?挺大的呀!看不出大叔你還挺有身份嘛!”李月月嘖嘖贊嘆著,心中卻是轉(zhuǎn)過了千般念頭。
如此年輕,和呂慕白打成平手,又有那神乎其技的傀儡制造之術(shù)……這個人不簡單那。
看著陳霄的眼神,越來越亮。
陳霄被李月月看的發(fā)毛,干咳一聲道:“別調(diào)侃我了,你是公主,我這點家底算什么。這些日子你就住在這吧,等五源山事了,我就回來。”
“你先歇著,平時不要亂出去,有事就吩咐劉海和趙虎,我先走了……”
“對了!”陳霄走到門口又退了回來:“有個叫北鮮無羊的家伙,時不時會不請自來,那個家伙是個怪人,你不用理他!”
說罷走了出去。
陳霄沒有看到,當(dāng)他說到北鮮無羊的時候,李月月眼睛一亮,神情剎那間變得十分古怪。
……
“香主!這些天您去哪了?”陳霄走出房間,趙虎馬上迎了上來。
“我去外面辦一些事情,事關(guān)機(jī)密,所以沒有告訴你們,家里沒什么事吧?”陳霄問道。
“沒有!馬香主來找過您幾次,看您不在也就沒說什么。只是分舵來了一名新的舵主,上次所有人集合參見,您沒在,得虧馬香主替您圓場,不過那位舵主似乎有些不高興?!?p> “新舵主?”陳霄眉梢微挑:“是什么來歷?”
趙虎神色有些古怪:“不知道,不過這新舵主是個女人,年紀(jì)還不大?!?p> “嗯?”陳霄默默思忖,許久后問道:“堂主回來了嗎?”
“還沒有?!?p> “嗯。”陳霄點點頭,道:“我事情還沒辦完,還要出去一些,這些日子替我好好照顧沐小姐,告訴馬香主,有事情替我擔(dān)待一下,我會在和孫威比武前回來?!?p> “好的!香主您小心點!”
“對了,小婉姑娘如何了?”
“和府里的丫鬟們處的很好,我看著心情好了很多,香主您不必?fù)?dān)心?!?p> “那就好,我走了,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好?!?p> “是!”
……
神不知鬼不覺中,陳霄將李月月送回了泰州,而后又從泰州修行城傳送到代州修行城,騎著雷翅鷹傀儡返回到了五源山中。
暗帝之心內(nèi)放了好幾套衣服,陳霄在深山叢林中換了件衣服,又戴上面具,一條威風(fēng)凜凜的絡(luò)腮胡大漢便又出現(xiàn)在五源山中。
陳霄將所有的妖獸傀儡全部放出,包括那具人形疤臉傀儡,給他們下了命令,就在這山林之中,尋找合適的對手廝殺。
因為廝殺能夠使得妖獸進(jìn)階,所以陳霄有了一個新的想法,以后轉(zhuǎn)化的傀儡,他將采取“放養(yǎng)”的方式,任憑他們在外爭斗,使得他們的境界能不斷的提升。
以陳霄為中心,方圓數(shù)百里內(nèi),頓時哀嚎遍野。
……
“你們說,那人還在這山里嗎?聽齊大寶說他就在這一代出沒,怎么就不見人了呢?”野狼會的一群修士邊在山中搜索邊議論著。
“哼!那齊大寶沒準(zhǔn)在胡說,就是想騙點錢,回去一定要找他算帳!”
“別吵!快來看!”
忽然間,一名修士在前方不遠(yuǎn)處呼喊起來。
眾人神情一凜,各自拿出法器沖了過去。
走到近前,眾人齊齊皺起了眉頭。
“好濃郁的血腥味道!這是什么?”
在他們面前,一大片草地被鮮血染紅,一群蒼蠅在里面飛來飛去,嗡嗡作響十分惡心。
眾人分散開四散查看,許久后匯合一處,有人說道:“似乎……在這里發(fā)生過打斗,但是卻沒有任何尸體,除了血跡也沒有其他的痕跡……奇怪,難道打斗的雙方打完后還收拾了戰(zhàn)場?”
“這么濃郁的血腥氣,地上的血跡都凝成膏了……這得是殺了多少才能變這樣?不知道死的是人,還是別的什么?”一人蹲下去,看著地面上的痕跡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為何,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氣息。
“那是什么?!”忽然有人大叫一聲,伸手一指,眾人順著他指的方位看過去,只見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在草叢中幽幽閃爍,正盯著他們。
“吼!”伴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一頭血紅色眼瞳的巨大鱷魚從草叢中竄了出來,一口便將一人叼進(jìn)嘴里,嘭的一聲嚼碎了腦袋。
在恐懼絕望的尖叫聲中,屠殺就此開始。
許久后,紅眼血鱷傀儡擺動了一下粗壯的大尾,轉(zhuǎn)身悄然而去,沒過多久,陳霄從草叢中鉆了出來。
“剝奪!”連聲低喝響起。
……
五源山中,終于成了修士的地獄。
隨著時間的推移,來到五源城的修士越來越多,足見呂家火焰令有多么吸引人,但同樣的,關(guān)于山中那絡(luò)腮胡修士可怕的傳說,也流傳越來越廣。
大街小巷都是議論這事的修士,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絡(luò)腮胡是魔道巨擘,他修煉一門蓋世邪功,能將人連骨頭都不吐的吃下去……種種離奇匪夷所思的說法應(yīng)有盡有。
但沒有一個人能準(zhǔn)確的說出,哪條消息是真的。
因為沒有一個人見過絡(luò)腮胡。
進(jìn)山搜尋絡(luò)腮胡的修士接二連三的失蹤,這些日子累積下來,已經(jīng)達(dá)到了近兩千之?dāng)?shù)。
這兩千人就像是憑空蒸發(fā),沒有一點蹤跡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