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夏天總是來得很快,蟬鳴早早就在山道兩側(cè)不絕于耳,在樹蔭下行走的人們看起來多少有些汗流浹背的意思,更是有一些不敬神仙人,時不時會罵上幾句這賊老天能熱死老子。
好在葉仙已經(jīng)到了明玉功第八重,體內(nèi)的明玉功內(nèi)勁不用多少心神操控就能自行運轉(zhuǎn)周天,由此散發(fā)出的寒意消解身外的暑意綽綽有余,舒服的很。
昨夜比劍,路仲遠果然沒讓他失望,劍道上的功底當真稱得一聲精才絕艷,那一場比斗,不亞于喝下的一壇幽州烈酒,讓他在劍道之上也頗有精進。
比劍不分勝負之后,路仲遠還曾感嘆,某家這劍法境界還是望著他人項背,茶館藏劍數(shù)余年的出劍,也不過是十四年前燕南天的境界,倒是你這小子,年紀輕輕的就能有此劍道修為,且還是在并不是劍道大家的兩位移花宮宮主手下學的,或許很快,就能追上燕南天的腳步了。
事后,葉仙留下了那本《五絕神功》的原本,與熟睡的路仲遠不告而別。
來了江湖,哪有停在一處不動的,盡管他的明玉功是第八重,邀月的明玉功也是,但兩者之間的差距猶如隔了一條大河,他從來不會相信穿越者能夠有什么優(yōu)越的條件總是能勝過本世界的人,何況他要勝的是在武道一路上妖孽起來不是人的邀月。
就像他一身武功,與什么所謂的穿越者身份一點關系都沒有,若不是被邀月往死里練,哪能打得過魏無牙與路仲遠?
所以,這江湖一行,還得走得再遠些,不過到底是有著路仲遠一壇酒的開導,他除了想要增些閱歷提升武學外,也肯偶爾抽出一些時間好好看一眼江湖的風貌了。
……
……
一路而來,葉仙從黃山腳下去往了淮東,期間將自己背寫的《五絕神功》、《達摩神經(jīng)》副本送回了繡玉谷,當然也少不了要與一些江湖門派的高手比試,讓劍下又多幾條黑道高手的亡魂。
之所以去淮東,不是這幾年出了不少頂尖高手的江南,是因為以他現(xiàn)在的水準江南沒有高手能促成他武功上的精進。
事前,他在讓人調(diào)查路仲遠時,還同時讓人調(diào)查了一件事情,就是近兩年狂獅鐵戰(zhàn)的足跡。
別的江湖人,大概都覺得鐵戰(zhàn)那瘋子這些年不出江湖可能是找哪個隱世高手比武被人給殺了,但葉仙清楚的很,鐵戰(zhàn)在江湖不出,是去了一處無名島,島上隱居著幾位與歐陽亭甚至是比歐陽亭還要早的超一流高手。
經(jīng)過不長時間的調(diào)查,移花宮身在江湖的弟子們查到了鐵戰(zhàn)是在淮東的港口出海,甚至查到了一條去無名島的路線。
來到淮東港口邊上的小鎮(zhèn),葉仙在一家酒樓飽食一頓后,又采辦了不少酒與干糧,不日便找上了一家船商,重金雇了一條海船與幾位船夫,這才出海而去。
……
出海而行的幾日里,順風順水,并未遇到過什么大風大浪,葉仙也樂得在海船的甲板上欣賞前世今生第一次見到的海景。
萬里碧波,盡頭便是海天一線,似乎世間再如何龐大的事物落在海面,也顯得極是渺小。
船只忽而劇烈的晃動起來,忽然,海面上躍出一個龐然巨物,一群低伏在水面的海鷗便被巨物大口吞下,然后落回水面,驚起的大浪又是讓船只一陣晃動。
竟是條大鯨。
葉仙頓時覺得自己出海的運氣真是不錯,沒遇大風大浪不說,還看到了罕見的鯨魚捕鳥這樣的奇景。
“葉公子,您說的那處島,我們應該快要到了?!边@時,一位船夫從船艙中走來,指著極遠處說道。
葉仙順著船夫指去的方向,剛剛只顧著看那條大鯨,也只顧著回想那條大鯨出海時的壯闊,竟是沒有注意到遠處出現(xiàn)的一處黑點。
……
小島周邊,暗礁不少,海船并未??窟^去,葉仙目力極佳,一眼望去就看到了一個在海邊礁石上垂釣的人影,心知是無名島沒錯了,讓一眾船夫返回,自己乘著一條海船上放下的小舟,向著海島方向而去。
礁石上垂釣的人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海船與乘舟而來的葉仙,不過對方也只是看了幾眼,然后就繼續(xù)垂釣,并不驚訝有人能找在島上。
隨著與海島越來越近,葉仙也看清楚了垂釣之人的容貌長相,那人與魏無牙一樣矮小,但面容五官卻極為清秀,身上穿著一身寬松的衣衫,在海風吹拂下還真有著一些世外高人的感覺。
“咱這無名島近來是怎么了,一年前剛來了一個二愣子,這一年后就又來一年輕人?!痹诤┖蟛贿h處的幾排木屋中,走來一個風韻猶存的老婦,對著垂釣的童子語氣不悅說道。
童子扭頭,同樣不悅道:“怎么,蕭女史你這婆娘現(xiàn)在是埋怨起小爺我來了?”
被叫做蕭女史的老婦聽他自稱小爺,一臉嫌棄說道:“明明都七老八十了,還自稱小爺,要不要臉?而且老娘為什么不能怨你,島上的人,除了你鬼童子時不時不忍寂寞出海走幾圈,誰會閑得沒事出去,若非是你出去,外人怎么能找在這處島上?”
鬼童子當即就氣的扔掉了手中的釣竿,指著蕭女史的臉說道:“也不知道是誰,每次在小爺出去的時候總是求著小爺帶些胭脂水粉,七老八十了還學人家姑娘們打扮,也挺不要臉的。”
“你找死。”
幾句話間,兩人就在海灘上打了起來。
紫衣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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