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時間,清晨6:00。
王虎叫醒了熟睡的云意,云意緩緩睜開眼,冷冷的盯著王虎。
“我說,你這起床氣,還真是夠嚴重的,這都多少年了我記得小時候你就這樣?!蓖趸沃鴤€笑臉和云意搭著話。
其實云意睜開眼看見叫醒自己的是王虎就沒生氣,只是故作姿態(tài)讓王虎調(diào)侃調(diào)侃,好緩解王虎悲痛的心情,經(jīng)過了一天的勸慰,王虎的情緒明顯比昨天剛見面時好了很多。
跳下車伸展了一下窩在車里睡了幾個小時已經(jīng)有些僵硬的關(guān)節(jié),云意抬頭看向王虎:“你見到張叔了嗎?”
“當然,就是張叔讓我來叫你的,除了張叔別人都不信是你救出了警方的臥底,但你又把這個組織里的其他人都干掉了,還有那臥底,昨晚推進手術(shù)室的時候都不行了,搶救了一夜現(xiàn)在剛退燒,所以現(xiàn)在需要你去做個筆錄?!蓖趸⒄f這話時眼睛一直盯著地面。
言畢,二人并排往辦公樓走去。
云意看著王虎,察覺到王虎的情緒有點不對勁再加上王虎剛剛話中的暗示便問道:“恐怕不只是問話吧?安城警局那幫老油條們是想把我扣押下來吧?在那肖明還沒醒沒法問話之前?”
王虎聞言嘆了口氣:“張叔讓我告訴你,一會不管那幾個老東西說什么你都要保持冷靜,千萬別激動!你那個人敬你一尺你敬人一丈,人犯你一寸你犯人一尺的勁啊,我真是不放心?!?p> “放心吧,該怎么辦我知道。”說著話,二人上到了二樓,安城駐軍特地把二樓一整層都交給了警方使用,由警方管理幸存者的治安,走到一間門牌上寫著會議室三個字的房間時,王虎拍了拍云意的肩,說了句:我就在門口等你!
云意平復了一下情緒,推門而入。
會議室內(nèi)彌漫著一股很嗆人的煙味,嗆得云意當即皺起了眉頭,主坐上坐著安城警察局局長張毅,張毅左手邊坐著特警支隊長白羽,白羽身邊則坐著一個很嚴肅的中年人,云意認識他,他叫馮輝,是安城警察局的法醫(yī),一副黑框眼鏡平白讓云意多出了一股此人不好相處的感覺,剩下的都是云意見過面但卻不認識的。
張毅坐在主位上抬手一指主位對面的椅子:“坐吧,問什么答什么,不要顧左右而言它明白嗎?”帶著滿臉的疲憊。張毅右手邊打頭的一個滿臉褶子的老警察突然開口找茬:“坐什么坐!站著!”
云意原本沒想坐下,可聽見這老警察的話改了主意,一把拉開了椅子坐下,盯住了老警察眼睛,老警察突然感到后背一陣發(fā)涼,感覺像是被狼盯住了似的。
“我以為這是個人人平等的世界,連殺人犯被審訊時都可以坐下為什么我就得站著?您覺得呢?”云意盯著老警察張口問。
乓!老警察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算個什么東西敢這么跟我說話!?趕緊老實交代為什么你要殺死另外十一個罪犯?是不是因為你們是一伙的你怕他們把你供出來?”
“他是烈士遺孤!還有,趙副局長,注意你說話的態(tài)度!不要亂扣帽子!”張毅看著身旁的趙副局長冷冷開口。
不知怎地,會議室里突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大概三十秒后一個聲音突然打破了這種詭異的安靜:“局長,要不我來問吧?”張毅點點頭。
那聲音的主人轉(zhuǎn)頭面向云意,開口:“你好,我是安城警察局刑偵支隊隊長白小輝,這次叫你來只是為了問你幾個問題,不用緊張,但也請你不要有任何隱瞞,明白嗎?”
“我明白?!?p> 于是一段無聊的問話就此展開……………………
——數(shù)個小時后,問話結(jié)束。
“謝謝你的配合,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對了,明天早上對單玉梅進行公審大會,到時候記得來!”
云意打開門,王虎立刻湊了上來:“怎么樣?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還好,阿闌他們呢,安頓下起來了嗎?”云意一邊往樓外走一邊問。
“安頓好了,你猜這個基地的駐軍團長是誰?!蓖趸⑼蝗煌A讼聛砜粗埔?。
云意察覺到王虎停了下來轉(zhuǎn)身問:“誰???”
“是趙前進!那個本來想招你進部隊的特種部隊教官!”
“哦?!痹埔恻c點頭眼中露出追憶之色;那是五年前,是趙前進帶來了自己父母的死訊,很久之前在云父云母曾經(jīng)還沒入伍的時候曾拜趙前進為師學習傳統(tǒng)功夫,論輩分,云意還要稱呼趙前進一聲師爺?shù)摹?p> 王虎帶著云意去見了趙前進,卻被警衛(wèi)員告知趙前進帶著大部隊去安城營救幸存者了,二人只能先去軍隊色宿舍樓休息,王虎路上對云意打趣道:“我還是沾了你的光呢,要不趙團長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就得在這大冷的天在外面和其他幸存者擠帳篷嘍!”
“滾!”云意冷漠臉回答,在心底卻嘆了口氣:“哪里是我的面子,明明是他看在我爸媽的面子上行個方便罷了?!?p> “你絕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鬧!”王虎說了句經(jīng)典臺詞,怪腔怪調(diào)的語氣讓云意停下腳步用看待變態(tài)的眼神盯著他看了半天,直接把王虎給看毛了。
到了趙前進安排的宿舍,跟弟弟妹妹打完招呼云意本打算躺床上好好休息一會,但想起師爺帶部隊出去執(zhí)行任務,又開口問王虎:“部隊的損失怎樣?”
“本來三千人的團,這些天又是變異又是救人的現(xiàn)在就剩下不到一千人了。”王虎躺在床上抱著繡春刀回答,云意聞言睜開了已經(jīng)闔上的眼睛在心中尋思:一個營六百多人,一個團四個營,這么說現(xiàn)在剩下的這點兵力很難維持戰(zhàn)斗??!
云意就這么想著,一股疲勞感涌上來,漸漸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就有警察到處喊公審大會開始,云意聽聞馬上下樓。
樓下亂哄哄的,所剩無幾的特警在竭力維持著秩序,升旗臺下站著單玉梅這個惡貫滿盈的魔頭,圍觀的幸存者們亂哄哄的要求警察打死這個人販子。
在這個古老而神秘的國家,人販子無論何時都是被萬民唾棄的,好不容易等到全場安靜了下來,警察局長張毅開始一條一條的宣讀單玉梅犯下的罪行,只是簡單的宣讀罪行竟然就花費了半個多小時:走私、販毒、拐賣人口、買賣軍火、假鈔、還有殺害軍人,一樁樁一件件徹底激怒了觀看審判的人民群眾。
他們甚至忘記了這幾天遭遇的不幸,各種各樣的東西朝著單玉梅砸去,張毅一聲令下,兩名特警強壓著心頭怒火將單玉梅押到墻角處,就在L國國旗的見證之下,一個惡貫滿盈的惡魔終于被繩之以法。
看著單玉梅倒下的身影,云意緩緩抬起頭,止不住的淚水從眼中流出順著臉頰低落到塵埃中:爸!媽!你們看到了嗎?我為你們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