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河中少岳
林川繼續(xù)在血河中前行,當他再次前行約百米之后。
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腦袋。
“臥槽…這什么鬼血族這么牛叉,那現(xiàn)在地球上有一個,我還玩?zhèn)€球?”
翔哥無比淡定。
“你怕個屁?慫包!如果我沒猜錯,這個血族應該只是處于轉生期,而且是很小很小的那種,甚至…還是一個蛋!”
林川聽到一個蛋的時候,嘴巴不留神沒封住,咕嚕吞下去一口血水,那臉色憋得就跟茄子一模一樣。
在血河之中,咳又不能咳,只能憋紅了臉吞下去。
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
“臥槽…蛋?”
“對,年輕人,不要隨隨便便這么激動撒?生個蛋很奇怪嗎?人家還不能生蛋了?”
“你有沒有常識?你說的這個血族都是稱霸宇宙這一類的超級生物了,還生蛋?生蛋是低級物種才做的嗎?我們地球的猴子都不生蛋。”
“你懂個屁…”
翔哥鄙夷的說道。
“就你這點見識別在我面前BB,高等生物,超級生物,你個地球小蛤蟆知道什么是高等生物?真正的至高等生物繁衍后代的方式都是以蛋的形式,因為這樣對先代后代都有利,儲備足夠的能量讓子孫緩慢進化,這樣誕生出來的后代,在蛋殼的那一天便能自主生存,就如這個血族,如果他一旦破殼,地球?那估計就是他的補品!
“至于地球人?你們地球人一生下來能干嗎?奶都還得湊到嘴邊才會喝。”
林川想了想,這貨好像說的挺有點道理。
“不跟你瞎扯皮了?!?p> 林川輕笑一聲,繼續(xù)前行。
“停下!”
翔哥忽然叫停。
“左前方三十度八十九米處有動靜?!?p> “日,你丫的能不能緩點?!?p> 林川猛然側過身子貼向河壁,接著將身體完全的往河底沉入,遁入一片水草之中,雙目瞳孔迅速漫起墨黑之色,淡淡的黑色雷電在眼珠跳動,原本看不清的河底頓時變得清晰了起來。
按照翔哥所說的方位望去,林川模模糊糊看到了一個影子…頭發(fā)微長,身上穿著黑衣,正獨自面對著河壁,一只手在河壁之上不知劃著什么。
“這是…”
林川眼中黑雷跳動的更加強烈,極力想要看清,卻發(fā)現(xiàn)這已經是極限了。
血水之下,也有著死氣沉淀融入,想要一目百米,也是艱難。
“過去看看?!?p> 林川身子向前悄悄的游動了數(shù)十米米,眼中的黑雷持續(xù)著跳動,盡管在前方這人身上感受不到危險,林川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終于,當林川移動到了能夠完全看清這個影子的時候,他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
一個喪尸,哪怕變成了失去了往日的模樣,依舊能看出生前的風采俊秀。
最讓林川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具喪尸面對著墻壁,眼中血水兩行劃落,與這血河之中血水不同,那種血,是艷紅,是心頭之血。
在這血水之中劃開一道與眾不同的紅,驚艷綻放。
單手撐著河壁,另一只手不住的在河壁之上,用變成喪尸之后長出的尖利指甲劃刻著什么。
嘴中咕咕說著什么,不時的還會搖著頭,用頭猛撞河壁,同時發(fā)出無力的嘶吼,可見正在經歷著某種無比的劇痛。
“中位尊級…黑色斜劉海,黑色衣服,左手臂一道深疤?!?p> 林川想起之前羽清跟他描述的少岳模樣,猛然往這喪尸左手臂望去,雖然這手臂已經被尸毒腐蝕的血肉模糊,但隱約還是能看見一道長長的深疤。
“真的是他!”
林川略感意外,此人正是羽清的摯愛,少岳。
這少岳顯然是葬身在喪尸群中,有幸血肉沒被吞噬變成了喪尸。
只是讓林川不解的,成了喪尸的他為什么會來到這血河之中,又在這河壁拼命劃刻。
“莫非是因為羽清是從這血河逃走?”
林川從羽清那知道,她和羽夢是一直順著這血河逃竄下流,最后出了這天塹。
就在林川還想前行一探究竟的時候,翔哥忽然說道。
“別動,有王級來了。”
林川連忙壓下身形,靜靜的蹲在水草之中。
只見一具渾身散發(fā)著灰色死氣的喪尸朝著少岳走來,死氣繞身,哪怕在這血河之中,河水都被這濃郁的死氣逼開三尺。
這滿身死氣的喪尸對著少岳發(fā)出一聲怒吼,少岳也是回頭怒吼,緊接著這王級喪尸一手抓住少岳的腦袋,直接提著他遠去。
遠處不斷傳來少岳的拼命嘶吼。
林川看著這一切,眼中思慮著眼前情形。
待到兩尊喪尸的氣息完全消失在附近之時,林川從水草中竄出,往先前少岳所在之地趕去。
當林川趕到先前少岳所處之地,看著河壁上面的字眼時,心中不禁長嘆一口氣。
這滿滿的河壁已經寫滿了字語,無非二字。
羽清。
“看來,這少岳的人性尚未泯滅,不然也不可能會記得羽清?!?p> 林川想到這忽然眉頭一皺,田有光不也是這樣嗎?
“翔哥,你說會不會?”
“有可能!”
林川眼中猛然迸發(fā)出殺意,現(xiàn)在的情況很明顯,翔哥知道田有光的價值所在,那些掘星者游走宇宙,不可能不知道此刻少岳的價值。
變種!
“不過,這少岳變種應該不存粹?!?p> “你看這墻上的字,還有先前幾次的發(fā)狂狀態(tài)。”
翔哥下了判定。
“應該是微變種,保留了部分人性,可盡管如此,當做奴隸在交易行拍賣也將會是天價!”
林川這一刻,心中對那些掘星者可謂是痛恨欲絕。
他從來不是憐憫眾生的善者,也不是好人,該殺之人絕不姑息是他的原則,就像最開始死在他手上的孫乾西一樣。
但他是一個重情之人,少岳成為喪尸,那僅存的靈智之中全部都是羽清,可見他對羽清的愛已然到了極致。
對于這樣的人,林川敬佩,相惜。
他記得自己的承諾。
一個人,最不能做的就是失信。
承諾不可輕許,決不能輕失。
我答應過你的女人。
今天,我一定要帶你出去!
望著方才少岳被帶走的方向,林川眼中露出堅決,身影朝著血河盡頭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