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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因為孤懸海外,流求自古就與大陸分分合合,可是又因為都是一脈相承的炎黃子孫,所以總是有著千思萬慮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比如說現(xiàn)在,雖然島上的幾個部落首領(lǐng)各不服氣,可是誰都承認自己是大宋國的子民,只不過皇帝不找他們收稅罷了。而每個酋長都有家傳的百年前大宋皇帝親自任命為酋長的詔書,雖然島上各部落對來自大陸的陌生人總是抱有懷疑的態(tài)度,可是卻又離不開大陸,以自己多少代前祖輩上是大陸哪個省的大貴族自居。
我們是做著商船去往島上的,其實來往于流求和福建之間的也只有這些少數(shù)的商船,要是我們做著巨龍戰(zhàn)艦過去估計還沒有下船就被人家給包圍了。在水面上漂蕩了兩天后,看到陸地的感覺還是很好的,我興奮得跳下甲板去感受這個美麗的海島。
離天然港口不遠的地方就是島北部最大的集貿(mào)市場了。每個月一次來自福建的商船將貨物卸載在這里,整個流求北方的各大小部落都到這里以貨易貨,因為利潤并不大,往往是大陸來的東西少而島上的東西多,所以雖然島民對來自大陸的各色人物抱有不小的戒心,可是商人在這里還是很受歡迎的,尤其是像我們這樣運了一整條船貨物的大商人。
本來我就是想拿這些貨物去結(jié)交島上的居民,既然這么受歡迎,根本不愁銷路,我就干脆將交易的事情交給收下處理,自己帶著幾個親衛(wèi)和陳世澤到島上的集貿(mào)市場去溜達了。
我轉(zhuǎn)了一圈才知道,其實島上的集貿(mào)市場也就是專門針對和大陸的交易而建的,流求的各個部落產(chǎn)的東西都差不多也不需要什么交易,而像我們這樣來自大陸的商人才是貿(mào)易市場的主角。果然,不管走到哪都有一群土著圍著我們,而語言又不是很通,搞得我實在是不甚繁瑣。
“請問這位公子是不是來自大宋北方?”
我忽然聽到有一個土著青年用標準的大宋官話對我說話,心中大為驚奇。
“不是,我來自江南,也是大宋南方?!蔽掖鸬?。
“哦,其實來我們流求的大多是福建的商人,我們管比福建北的地方都叫北方了。您是來做生意的嗎?”那青年又問。
“是啊,大買賣?!辈恢罏槭裁次铱催@個土著著裝的年輕人很有好感,對他調(diào)笑道。
“先生可以和我做生意嗎?我們部落正需要大量的大陸物品呢!”年輕人又說。
“是嗎?那好啊,不知道你是不是能代表你們部落呢?我可是有不少東西啊,今天來的只是一小部分,后面還有更大量的東西噢?!蔽矣中λf。
“是嗎?那太好啦,我可以帶你去見我的父親,他是我們高土部的酋長呢?!?p> “哦。那好啊,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去見見他?!蔽衣杂行@訝,自己的運氣真是不錯,隨便轉(zhuǎn)上一轉(zhuǎn)也能碰到個酋長的兒子,想來這里的部落都不是很大,一個酋長的孩子估計并不是特別稀罕。
不過到了這個部落才發(fā)現(xiàn)原來情況并不是我想的那樣,這是個很大的部族,目測房屋數(shù)量也足夠近十萬人居住。雖說十萬人在我們大陸來說并不算什么,可是放在流求小島上就是個不小的數(shù)字了,想整個流求都不到百萬人口,這個高土部族就有十多萬。
經(jīng)過年輕人介紹我才知道原來高土部族是整個流求北方最大的部落,有十五萬人,整個流求有大大小小部落一二十個,每年春節(jié)或是有重要的事情時各部族會召開大會,每個首領(lǐng)各抒己見把問題討論后決定。這個大會也就是整個流求地面上的最高權(quán)力機構(gòu)。而最大的部落只有高山族的金木水火土五個,這五個部落的首領(lǐng)通過的決定幾乎也就是流求島的法律了,其他小部落基本上沒有什么話語權(quán)。
年輕人叫突嘎,因為受內(nèi)陸文化的影響,給自己取了個漢人的名字叫李靖,自稱平日里除了穿著還是當?shù)氐囊路?,其他日常語言用度都和內(nèi)陸居民沒有什么區(qū)別了。而高土部的百姓對內(nèi)陸物品比如絲綢、鐵器等的需求也很大,所以要這個部落的未來首領(lǐng)親自跑碼頭負責與商人的買賣。
高土部的首領(lǐng)是個面色黑黝的中年,神態(tài)隨和,如果不介紹,我還以為是個普通的山民。
“歡迎原來的客人,自我介紹一下本人是高土部落的酋長突兀莫,聽小兒說你們是來自北方的大商人是嗎?”沒想到這個酋長也是用一口流利的大宋官話和我交談。
“是啊,我們來自江南省,酋長的大陸話說得很好啊。”我感嘆道。
“主要是我們高土部在北方,和大陸來往最多,所以每一任酋必需會主要的大陸語言,包括大宋官話和閩語?!鼻蹰L解釋道,“不知道閣下這次來是帶來了什么貨物呢?”
“其實我這次既是來做生意的也不是來生意的?!奔热粚Ψ绞乔蹰L級人物,我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直接將來意說明好了,不過自己的身份倒是不須要和盤托出。
不愧是久居高位的酋長,聽了模棱兩可得回答,居然沒有表示出太多的驚訝,而是淡淡的說:“哦,是嗎?其實小兒帶幾位近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了你們不是一般的商人,尤其是你們二位。”說著指了指我和陳世澤。
“那不知道你們這次來到地是什么事情呢?”
“其實我們這次本來是有自己的事和各位酋長商量,不過在來得路上我卻聽到了一個更加緊及的事情,所以只好先處理這件事情了?!蔽覍ν缓跄蹰L說,“有一群來自遠方的強盜看上了流求了,估計近期內(nèi)就會殺過來,就目前流求的武裝來看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您看怎么辦吧?”
與其我一個人自說自話,不如把問題甩給突兀莫他們。
“不知道您的消息從何而來,準確嗎?這又是什么樣的強盜,比起大宋的官兵厲害嗎?有多少人呢?”酋長又問我。
我心中暗暗贊嘆,就憑這份冷靜和清晰的頭腦,就不愧是五大部落的首領(lǐng)之一。
“消息絕對準確,我已經(jīng)派人核實過了,至于強盜有多少人我還不清楚,不過既然敢于打流求全島的注意,估計人數(shù)不會太少。而我最擔心的并不是人數(shù)多少,而是裝備相差得太大,就算我們以十敵一,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
“有這么夸張嗎?難道他們真的有三頭六臂?”突兀莫滿臉的不相信。
“雖然沒有三頭六臂,估計也差不多了?!蔽蚁蛩忉尩溃叭绻恍盼铱梢越o你看一樣東西?!闭f著拿出了我們江南制造局最新造出的火槍。
“這個小玩意有什么用處?”突兀莫不解的問。
“你這樣拿著對著前面的石頭按一下試試就知道了?!蔽覍λ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