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盛宴沉聲走近時笙。
可他的腳步還沒站穩(wěn),一道身影猛然從側方沖來,朝他懷中躲去。
“二哥,他們誣陷我是小偷,嫂子知道的我是無辜的。”
林之晴本就看起來柔弱,此刻她這一委屈就顯得更加嬌小、無辜。
“你的證詞?”盛宴的視線重新投向時笙,本就冷凝的臉上有了意思陰森。
周圍看笑話的眾人,立即來了興致。
他們就知道只有林之晴才是盛總的寶貝。
什么未婚妻,都是浮云。
時笙看著盛宴那張冷如薄冰的臉,心里一煩躁,“有沒有做,她自己最清楚,要什么證明!”
轟!
這女人居然敢對盛總說這種話。
眾人愕然,靜看著盛宴的爆發(fā),要知道上一次這么挑釁盛總的人,墳頭都長草了。
“你!”盛宴看向時笙的眼眸一緊:“只要說出實話就行!”
時笙冷笑,雙手環(huán)抱,神圣不可冒犯,“怎么,為了她,還想讓我撒謊不成?”
她的問題,誰敢回答。
人以誠為貴,哪能教人撒謊。
眾人震驚的等著盛宴的回答,看著盛宴那逐漸漆黑的臉。
最終,林之晴還是被帶走了,因為沒有人能證明她的清白。
老爺子安排了最好的律師跟著去了。
十分鐘后。
盛家的大廳內,一聲巨響穿破天空。
轟!
那偌大的魚缸被輪椅上的老爺子一把推到在地。
水流在地板四處流走,漂亮的觀賞魚在干涸的跳動。
“滾出去!我們盛家不歡迎你!有我在,盛家的事誰說了都不算?!?p> 老爺子聲色俱厲,目光如刀。
這話看似在罵時笙。
其實是說給云煙聽的。
時笙的臉上迅速升起一層薄冰:“你的意見重要嗎?”
云煙的手臂伸來,暗暗拉了拉時笙的衣角,神色里從未有過的慎重和隱忍。
“混賬!”老爺子重重一拍輪椅:“來人,把她給我趕出去!”
那陰沉的語音里夾著的怒火如同燃氣般,隨時都能爆炸。
門外的仆人一聽命令就立即走了過來,那氣勢洶洶的模樣就要抓人。
這種人,她可不怕!
時笙嘴角冷冷一勾,腳下已然蓄力。
“時笙是我的選中兒媳婦。”云煙只身擋在前,看向老爺子的目光中都是堅定:“我看誰敢!”
輪椅上,原本怒氣沖沖的老爺子忽然笑了出來。
“云煙,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媳!”老爺子咬緊那口老牙:“看來我們需要好好聊聊!”
陰郁的話音伴著輪椅的走動形成了獨有的音節(jié)。
老爺子從的大廳一路來到書房,大開房門,等著云煙。
“干媽,我陪你……”
“時笙,有些事只能我自己來,你在這等我?!?p> 時笙的腳步被云煙攔下,盡管她不放心,可云煙那句自己來,讓她只能作罷。
啪!
書房的木門重重關上,連帶著別墅都是搖晃的。
時笙緊緊盯著那扇門,目光如炬、精致的臉頰上藏著不易被人察覺的急切。
就在她這擔憂間,皮鞋踩踏地板的摩擦聲緩緩而來。
穩(wěn)重又自負。
能走出這種步伐的人還有誰。
時笙側目朝盛宴看去,一雙鳳目浮起鄙夷。
怎么能不鄙夷,據她所知剛剛盛宴的空缺是去安撫那個被抓的林之晴。
一個為了女人就對自己老娘不管不顧的男人,可不是個好東西。
“你是在罵我嗎?”
時笙不善的目光,引起了盛宴的注意。
也讓他本就菱角分明五官上起了一絲薄怒。
她還敢罵他!
“你說是就是吧!”時笙坦然點頭,毫不遮掩自己的鄙夷,“沒想到,盛總看女人的眼光和瞎子差不多?!?p> 能喜歡珍珠鳥的男人,不光愛喝茶,也沒眼光。
時笙說著,嘴角勾起嘲諷。
這鄙夷如同利劍,將盛宴臉上的薄冰刺碎。
頃刻間,周圍的空氣因為破冰變得急促起了。
“哦,你很想知道我的眼光!”盛宴一步上前,直面朝時笙壓去。
磅礴的氣息席卷而下,伴著一股淡淡的茶香。
那是盛宴身上的味道。
茶香襲人,愈發(fā)渾厚間,時笙一抬頭就被人抓住下巴抵在了墻壁上。
時笙想要掙脫,但下一秒,盛宴就出手鎖上了她的下巴。
那大手陡然一用力,讓時笙有些發(fā)疼的不敢輕舉妄動。
“真像啊……我突然覺得有你未婚妻也不錯。”盛宴手指摩挲著時笙光嫩的下巴,眼里閃著危險:“誰讓你和三年前的她那么像。”
居然想讓她當替代品。
時笙蹙眉,周身氣息翻騰,“做你未婚妻,只是暫時。”
“是嗎!”盛宴心中一緊,那捏著時笙的大手狠狠用力。
他現在很生氣。
他都把話說的那么清楚了,她居然還沒認出他。
對于她,他的存在就那么的微不足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