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立誓
“不知大俠對修仙士家有沒有了解?”
“沒有?!笔捜舫恐白鳛椤畠啥宦劥巴馐拢恍木殑Α目嘈猩?,對其余的修仙士家了解不多。
“我和妹妹是二世家中的王氏嫡系,不過雖說是嫡系但我們兩個人的境遇并不好。很久很久以前,我還擁有著自己的軀體……”
蕭若晨:竟然不是先天的!太奇怪了。
蕭若晨眉頭緊皺,王星曉的情況和書中所載的完全不同。
【不是說只能在還是腹中胎兒時,由于軀體一強一弱,弱者軀體被吸收靈魂無處安放才有可能形成。她們?yōu)槭裁纯梢院筇煨纬?,太離譜了吧!】‘王星曉’的存在實在不符常理。
“……其實,我們都不叫王星曉,妹妹叫王曉,我叫王星,很土的名字吧!在我軀體被毀后,我們就變成了王星曉?!?p> “那…你軀體為什么會被毀?”
這是個稍顯冒犯的問題,“這也要回答嗎?”
王星曉,不應(yīng)該說是王星的眉頭緊皺,蕭若晨看出了她眉目間隱隱約約的悲傷。
“算了吧,如果……”
“簡短給你講一下吧,看在你這么強的份上。對了,你剛剛說什么算了?”
“不,沒什么?!彪y得心軟,被打斷了。
【宿主大大學(xué)會憐惜別人了,變的好溫柔啊?!?p> “鐵子哥,你吃錯藥了吧。”蕭若晨現(xiàn)在有一點點生理性的反胃。原來,一句話的威力可以這么大啊……
【……】真無語,連它這么溫柔的煽情都不懂,真的是沒救了。
“簡單來說就是父母死后我們無依無靠任人宰割,我比較倒霉,有一副好根骨,被旁系看上就被強走了。生挖的那種,可疼死我了。不過這么說也可以,我當時的確是‘死了’?!?p> “那你怎么?”蕭若晨聽到被強根骨,情緒有一瞬間的波動。她在共情,為王星的遭遇。因為被挖根骨是真的很痛。
“是王曉,鬼知道她去求了什么東西,我再醒來時就在王曉的身體里了?,F(xiàn)在想來的確不簡單,可能王曉就是因為這個才牽扯到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
王星顯然是說嗨了,忘記了自己當下的處境,她嘲蕭若晨翻了一個大白眼,“等我慢慢講嘛,急什么?!?p> 蕭若晨,怒。
“那你倒是講啊。”
“呵,那個男人,我跟他不熟,王曉倒是對他很親昵。是連我這個親姐都嫉妒的親昵,畢竟自從我決定開始修魔之后王曉就不愛搭理我了。我倒是討厭那個人的緊,不就是占了一個首席弟子的身份,天天借著‘關(guān)愛師妹’的名義黏過來,跟蒼蠅一樣,煩死了!
不過,我和王曉這個一體兩魂的軀體多虧了他才能以王星曉這個身份進入控己山。雖然王曉不肯跟我提,但我能猜到我的‘復(fù)活’跟那個冠冕堂皇的大弟子脫不了關(guān)系?!?p> 王星說到這里頓了頓,“其實,我并不想活下去,尤其是在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會損耗本該屬于王曉的生命時。一次又一次,我背著王曉去找他,可他一言不發(fā)……
最可怕的是我能感覺到王曉越來越差的身體和越來越虛弱的魂魄……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醒來的次數(shù)越少,王曉的損耗就越小,我就強迫自己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來,就是在這里。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么多了,也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被封印。”
“行吧。”
“什么是行吧?!我可是在無比認真地講,你這小鬼,真讓人火大!”
“……再跟我細細說說那個冠冕堂皇的大弟子吧!”突破口在他身上。
“不了解,我對討厭的東西難以提起興趣?!?p> “那名字,名字總知道的吧?!?p> “……”
“快說!”
“大概、我是說大概啊,好像是姓楊,名是真的記不得了……”
蕭若晨:原來修魔會影響智商啊。還是說只是特例,之前的獸喜縣遇到的灰衫人智商不是挺正常的嘛?怎么王星會笨到連名字都記不住的地步。
“那你妹妹會在什么情況下出來?”
“不知道……”
講了這么多,都只是一堆廢話,一點關(guān)鍵信息都沒有。
“哦,晚安。白羌我們走吧?!笔捜舫坎恍辛耍荒茉俸屯跣沁@個呆頭鵝待下去,會發(fā)狂的。
“喂,小鬼,把你的陣法解開再走啊?!?p> 短短一段時間對蕭若晨的稱呼就從‘大俠’變成了‘小鬼’。
“再敢這么說師姐,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你!”
“算了,師妹。”
蕭若晨沖白羌擺擺手,又轉(zhuǎn)向王星,“我們離開后,法陣自然會解開。對了,做好心理準備,明天我還會再來?!?p> 王星:!??!
“呀,終于醒了呢。已經(jīng)黃昏了哦。”
“哦,別吵我,我再睡會?!薄獊碜愿緵]睡覺的蕭若晨。
“行吧,好好休息休息。”——來自難得不讓蕭若晨覺得煩人的魏時岸。
白羌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鳥身,俏俏縮在一旁,目光卻鎖定蕭若晨和魏時岸。
總感覺,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是師徒那么簡單。
他們看對方的眼神太不一樣了,尤其是魏時岸的目光,太黏乎了些……
白羌正想著魏時岸已經(jīng)坐到了蕭若晨身旁,用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唱起了一支超級無敵巨難聽的曲子。
白羌剛想打斷他,就瞄到了睡的香甜的蕭若晨,她的表情很放松。
這種表情在蕭若晨身上很少出現(xiàn),白羌也是在今天才知道,原來蕭若晨可以作出這么安穩(wěn)放松的神態(tài)。
蕭若晨是個嚴肅過頭的人,她會認真對待修行上的每一件小事,也會拿出修煉的認真態(tài)度用來處理人際關(guān)系。她就像一根時刻緊繃的弦,沒人見過她松下來的樣子。
不過現(xiàn)在,白羌見過了,因為魏時岸。
魏時岸以一種溫柔又認真的姿態(tài)哼著那支曲子,他端坐在蕭若晨身旁,像是什么都沒想,又像什么都想過了。
他堅定的守在蕭若晨身旁,這是他的寶物,無論他有沒有記憶都清晰的知道這一點。
在曾經(jīng)那么長的歲月里,魏時岸立過誓。
記骨
長乘:我和小晨立過誓哦。 魏時岸:知道知道,現(xiàn)在人在我懷里睡的正香,你別吵。 長乘:那是我的小晨?~? 蕭若晨:什么東西?這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