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坐定,陸家寶開始說話。
他特意坐在主位,智囊團的人雖然看著心里不舒服,卻也知道,此刻不是挑刺的好時機。
“陸冠生現(xiàn)在失蹤,生死未卜,想必大家都已經(jīng)聽說了吧?”陸家寶這么起頭了,“但是錦浩那么大一個集團,不能群龍無首是吧?”
“陸先生言下之意為何?”李董讓他說下去。
“這么大一個集團,沒有決策人不行??!”陸家寶終于道出了主旨,“陸冠生是我哥,我覺得我必須擔(dān)當(dāng)起這個責(zé)任,在各位等待消息的時候,暫時代理錦浩總裁,讓錦浩繼續(xù)運轉(zhuǎn)下去。”
此言一出,底下又開始交頭接耳了。
陸家寶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是陸冠生忽然冒出來的“弟弟”。
除了一絲血緣,誰也不了解陸家寶的實力,也并不相信他的能力。
“陸先生,陸總只是剛剛失蹤,說不定過兩天就回來了。”李董還是比較保守的,“我覺得現(xiàn)在商議代理總裁,為時過早了?!?p> “是?。‖F(xiàn)在的項目并不急著決策,錦浩也沒有亂套,還是再等等吧!”另有董事附和。
“要是陸冠生他回不來了呢?”陸家寶被反駁,語氣有點急,“飛機失事??!哪有那么樂觀?”
“陸先生!”甫緹這時候插了話,“陸總吉人自有天相。作為弟弟,你不是應(yīng)該盼他平安無事?怎么就說這種戳眉頭的話?”
“對??!你到底是為了陸冠生來錦浩,還是為了你自己的利益要趁機霸占錦浩?說實話,我不放心!”陳吉也跳了出來。
“我也不放心!”王凱天是個犀利腹黑,他沒有像陳吉那么激動,而是坐著,說得慢條斯理,“聽聞陸先生前不久還挪用了旗下員工的工資款為私用,我怕你要是得了錦浩的經(jīng)營權(quán)……”
“什么?有此等之事?”李董嚴肅了。
“別聽他瞎說!他這是妖言惑眾!”陸家寶沒想到王凱天會知道這事兒,心里一慌。
“需要我甩證據(jù)?”王凱天不慌不忙。
“你!”
“李董!”王凱天沒有理睬陸家寶,而是轉(zhuǎn)而和李董說話。
“王總監(jiān),請說?!崩疃鋵嵰膊毁I陸家寶的賬。
“其實,陸總早就有了應(yīng)急對策。具體請甫總助陳述。”王凱天將話語權(quán)轉(zhuǎn)給了甫緹。
“你們不是旁聽嗎?旁聽還能插話?”陸家寶一聽有應(yīng)急預(yù)案,他又急了。
“陸先生,你剛才不也講話了?”李董的意思是,陸家寶沒有股權(quán),也不就是一個“旁聽”的?
姜還是老的辣!
陸冠生在監(jiān)控前也憋笑不??!哎嘛!錦浩的元老還真是不辜負他的分紅!
“不過,我什么時候出的緊急應(yīng)對預(yù)案?”
不知道這智囊團的眾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陸冠生決定聽下去。
他不在,也是考驗智囊團的好時機啊!
“各位懂事請過目。”甫緹站了起來,分發(fā)著一個文件副本。
恭敬之余,還有一絲犀利。可能是長久待在陸冠生身邊,陸冠生習(xí)慣放權(quán),便逐漸養(yǎng)成了他這一風(fēng)范。
一邊讓董事們讀著文件,甫緹一邊解說道:“眼前這位陸先生,在老陸總在世的時候,便已經(jīng)澄清了,他并沒有繼承權(quán)。”
看了一眼陸家寶,他繼續(xù)道:“不知道各位還記不記得,二十幾年前,陸家與錢家聯(lián)姻?”
“當(dāng)然!那可是大事兒??!唉!可惜了陸夫人命薄……”李董點頭。
“陸夫人的大哥,就是當(dāng)今堂堂的乾坤老總錢久金,便是陸總的嫡嫡血親?!备熇^續(xù)說。
“所以說……錦浩的順位繼承權(quán),是在錢董手里?”李董算是明白了。
“錢董在陸總失蹤之際,便已邀請了我們智囊團眾人緊急開會?!备燑c頭,“原因是傳達陸總交于他的緊急應(yīng)對決策,也就是各位手上的這份決議文件?!?p> 文件上寫得很清楚:乾坤事務(wù)繁忙,錢久金也無繼承錦浩之意。但凡陸冠生缺席,所有一切決策交于智囊團諸位討論表決決定。
置于簽字,則由甫緹代為處理。在陸冠生缺席之際,甫緹的簽字具有法律效應(yīng)。
若陸冠生有個三長兩短,所有股份平分于智囊團諸位。另外,所有的分紅,99%將轉(zhuǎn)交【科學(xué)基金會】。
“這是什么瞎文件?”陸家寶甩出了文件,“他陸冠生不在,這錦浩就不要總裁了?”
“陸總會回來的!陸先生稍安毋躁!”甫緹兩句話把眾人的視線又拉到了陸家寶身上。
“既然如此……”李董又以元老的身份發(fā)話了,“那就請閑雜人等退席吧!”
“聽到?jīng)]有!叫你們退席!”陸家寶還在耍腔調(diào)。
“陸先生!”王凱天勾唇,“閑雜人等,似乎是指這里唯一沒有股份的你吧?”
“噗嗤!”陸冠生實在是憋不住了,對著視頻就笑了出來。
小鬼想成神,還得多修煉修煉??!
“你!你!你們!哼!”你了好幾遍,陸家寶也翻不出什么花樣來,跺了跺腳,摔門離開。
陸冠生也不打算看下去了,既然智囊團搞定了陸家寶,似乎他現(xiàn)在回不回去也都一樣。
“黑仔!我先不回錦城了!”陸冠生聯(lián)系了黑仔。
“???不回錦城?那Boss你要去哪兒?”
“新聞上不是說我在悉城開會?把地址給我,我去把新聞做實了!”
“Boss!現(xiàn)在趕班機來不及吧?”
“沒事兒,我自有途徑!”
既然陸冠生這么說了,黑仔也沒有多問。反正陸冠生說有途徑,那就肯定有途徑,他只要繼續(xù)做自己的事兒就夠了。
陸冠生交代完畢,走進了候車室的衛(wèi)生間,打開了時空門,來到了悉城那個“秘密會議場所”里。
“戴維斯理事!”陸冠生敲響了一個房門,與來人打招呼。
“您是?”戴維斯見是陌生人,遂問。
“陸冠生?!?p> “陸冠生?陸博士?真的是你?你不是……”
“路上出了點事兒,耽誤了兩天,怠慢了!陸某在此賠罪!”陸冠生很客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戴維斯理事,不知現(xiàn)在還適合開研討會嗎?”
“大家都在呢!陸博士是不是需要先休息休息?”想到陸冠生這一路可能挺辛苦,戴維斯關(guān)心地問。
“無妨!”陸冠生笑著搖頭,“已經(jīng)耽誤了大家兩天了,早解決,早回家吧!”
“那好!辛苦陸博士了!我這就讓助理集合大家到會議室?!闭f完,戴維斯便叫來了助理吩咐了下去。
眾人在會議室集合之后,也是噓寒問暖,好奇地打探陸冠生到底是怎么脫險的。
畢竟飛機失事,陸冠生卻毫發(fā)無傷地出現(xiàn)在這里,可謂神奇。
陸冠生也不遮掩,而且這也是展現(xiàn)他實力的一個好機會。畢竟他想要獨攬這個大項目,沒有一點說服力,那可真是不行。
“我經(jīng)常直升機飛來飛去,總會有些安全考量是吧?”陸冠生說得很輕松的樣子,“我隨身帶著宇航服和潛艇呢!”
“隨身帶宇航服不奇怪,帶潛艇?”戴維斯覺得不可思議。
“而且就算帶著宇航服,怎么來的及換?”另一個理事也是提出了質(zhì)疑。
“各位,我是搞科研的,設(shè)備可不能辜負了我的名號不是?”陸冠生笑著亮出了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