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遙兩拳輕松解決剩下的兩人,搖搖頭,對這幾個混混的戰(zhàn)斗力很是不屑。
“喂,沒死呢?”李逍遙踢了踢地上的一人。
“別打我,別打我?!毕惹斑€囂張無比的混混,此時卻蜷在地上,抱著腦袋求饒。
“日,就這點膽子還他媽學人打劫?!崩铄羞b罵道,這群混混忒不敬業(yè)。
混混見李逍遙沒有繼續(xù)揍他們的意思,連忙爬起來,掏出香煙遞上去,道:“老大,我們不知道您這么厲害,不然借我們兩個膽子,也不敢打劫您啊?!?p> 在部隊里,李逍遙從不抽煙,因為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可能一絲煙味都會將自己暴露,現在退伍了,李逍遙也就不拒絕煙酒這些好東西。
“徐青讓你們來的?”
“老大,不瞞您說,是徐青出錢讓我們教訓您的,我們要知道您這么厲害,肯定不會答應的?!被旎於研χ槑退c燃香煙,李逍遙第一次抽這玩意,還有點不適應,直皺眉頭,混混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話,嚇得一縮脖子。
“那小子什么來頭?”李逍遙問道。
“就是一個富二代,家里有點小錢,好像是什么LT集團總經理的兒子?!被旎煊袉柋卮?。
“LT集團?什么玩意?”李逍遙對L市一點不了解。
“是是是,LT集團是個什么JB玩意?!被旎炜蓜诺呐鸟R屁。
李逍遙一腳踢他屁股上,道:“今天哥心情好,就不和你一般計較,滾吧?!?p> “謝老大?!被旎煲宦牻饷摿耍质蔷瞎质歉兄x的。
有仇不報非君子,李逍遙準備打探打探這個什么LT集團,找個機會把徐青狠揍一頓,但現在嘛,他則是需要找一個地方把自己先安定下來。
李逍遙挑著小路走,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時,突然停下了腳步,拿出混混孝敬的香煙點上一支,對遠處的黑暗道:“出來吧?!?p> 一個人影緩緩從黑暗里走出來,看著這張熟悉的面孔,李逍遙微笑道:“軍叔,這大晚上的你跟著我干啥?難不成你還怕我在這L市走丟了?”
軍叔表情淡如水,不茍言笑道:“你是什么人?”
“男人,貨真價實的處男?!崩铄羞b嘿嘿笑道。
軍叔眉頭輕蹙,道:“你身上的戮氣很重,出手也是招招奪命,你到底是誰?接近任家又有什么企圖?”
李逍遙有些愕然,這個軍叔想象力也太豐富了點吧,自己不過是巧合之下救了任夢婷,不就是索取了點報酬嗎,都還沒去查卡里有多少錢了,至于這樣一驚一乍自己嚇自己嗎?
“那啥,軍叔啊,你看我這么純潔、帥氣,很明顯是一個落魄的富家公子哥嘛,那什么戮氣啥的你肯定是弄錯了?”李逍遙整整衣領,拍了拍胸口,一臉正氣道。
“不見棺材不掉淚。”軍叔輕哼一聲,轉瞬間竟是就沖了上來,一記手刀橫砍向李逍遙脖頸,凌厲的勁風讓李逍遙感覺脖子處一片冰涼。
“日啊,來真的啊?!崩铄羞b腳步微移,躲開軍叔的攻擊,拳頭緊握,收至腰間,眼中精光爆閃,一拳轟出,直取軍叔面門。
這一拳讓軍叔感覺到了威脅,他面色凝重,雙手在身前畫圓,抓住李逍遙的拳頭,輕輕向前一帶。
李逍遙變拳為爪,反手扣住軍叔手腕,同時欺身上前,抬膝上頂,軍叔單腳點地,借力被扣住的手腕,自空中一晃,便翻到了李逍遙身后,然后屈指成抓,向著李逍遙的脖子襲去。
李逍遙心中驚訝不已,他沒想到軍叔身手竟如此之強,即便是他,短時間內竟也無法取得勝利,殊不知,軍叔此時心里也是驚訝萬分,李逍遙年紀輕輕,便有一副絕好身手,這也更加肯定了他心里的猜測,李逍遙來到任家,絕對不是巧合。
“嘩啦!”李逍遙雖然躲過軍叔這一抓,但胸前的衣服卻是被撕了開,露出結實精裝的肌肉。
“我日,軍叔你打架歸打架,怎么還撕我衣服?難道你對男人也感興趣?”李逍遙隨手將剩下的碎布條扯掉,聲音里透著絲絲怒意。
無緣無故的就和自己打架,還把衣服給撕壞了,這事找誰說理去?而且看軍叔這個樣子,是不會輕易收手的,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就不和他客氣了,什么尊老愛幼全他媽見鬼去吧。
“等等!”就在李逍遙將狀態(tài)調整到最佳,軍叔突然一抬手。
“你說打就打,說停就停?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不行,今天不把你衣服撕了,我心里憋屈的緊?!崩铄羞b擦著拳頭說道。
“你叫李逍遙?”軍叔突然問道,李逍遙雖然不知道軍叔為什么突然問他名字,但還是點了點頭。
“李逍遙,姓李!你竟然姓李!”軍叔這話似是自言自語。
李逍遙不清楚這個軍叔剛剛還一副冷面表情,怎么轉瞬就哈哈大笑起來,而且看他的眼角,竟然有一絲晶瑩閃爍,日,這老家伙哭了!
“軍叔,你怎么了?”李逍遙心想,這老家伙目光這么溫柔的看自己,該不會是性取向有問題吧,想到這,連忙退后了兩步。
“你過來。”軍叔將心情平復下來,連聲音都變得溫柔許多,這更讓李逍遙覺得奇怪,緊接著又退了幾步。
“過來,我還能害你不成?”軍叔一瞪眼,呵道。
李逍遙心想,也不知道剛剛是誰說我對任家有企圖,現在說這話,誰信???
軍叔知道李逍遙心中的想法,輕嘆道:“你過來,讓我看看你胸前的玉佩?!?p> 李逍遙一愣,問道:“你認識這塊玉佩?”
軍叔點點頭,道:“你走近些。”
這下李逍遙也不擔心軍叔是否有詐了,情緒有些激動的走過去,軍叔伸出掌心小心拖著玉佩,雙眼盯著,仔細的端詳。
李逍遙自小無父無母,在訓練營中長大,在他三歲時,當時將他接到訓練營的教官也因病去世,自此,他的身世便再無人知曉,而這塊玉佩則是陪著他從小到大,唯一的一件貼身信物,所以聽見軍叔說認識這塊玉佩,李逍遙才會表現的如此激動。
看了半天,軍叔表情也是有頗多的變化,這一切都落在李逍遙眼中,他見軍叔只顧搖頭嘆息,卻半天不說話,不禁有些著急。
“這玉佩你從何得來?”軍叔眼神凌厲的看著李逍遙,問道。
李逍遙與之對視,眼神絲毫不閃躲,道:“從我記事起,這塊玉佩就已經掛在脖子上了?!?p> 軍叔道:“你當過兵?”
李逍遙想了想,還是點頭,道:“出生起就一直在部隊?!?p> 聽見這話,軍叔看他的眼神變得柔和許多,道:“這塊玉佩我曾經見過,但你這塊只是一半,并不完整。”
李逍遙拿著玉佩,放在月光下看了看,他早就感覺這塊月牙形的玉佩是一塊殘玉,此時聽見軍叔的話,他也是同意的點點頭。
“軍叔,你在哪里見過的?”李逍遙很激動,他原本以為自己的身世將會成為一個謎消逝于空,但今天軍叔的反應卻讓他心里升起了一絲希望。
軍叔搖搖頭,道:“都過去了?!?p> 李逍遙道:“軍叔,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父母是誰?”
軍叔顧左右而言他:“天色不早了,你找個地方休息吧。”說完轉身就走。
李逍遙確定軍叔一定知道這塊玉佩的故事,但他不愿意說,李逍遙只好施展厚臉皮招數,死皮賴臉的跟在軍叔后面。
“軍叔,您就行行好,告訴我唄?”
“軍叔,您把這當成故事給我說說,你看成不?”
就這樣,李逍遙一直跟著軍叔回到了任家別墅門前,軍叔回頭,道:“逍遙,回去吧,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李逍遙心中一動,更加肯定軍叔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世,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道:“軍叔,您愿意說就說,不愿意說就算,我也不逼您,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軍叔道:“你不是不愿意屈居人下嗎?”
李逍遙道:“什么叫屈居人下?多難聽啊,人家任叔叔都這樣低聲下氣的請我了,我這做晚輩的自然要給他面子?!?p> 軍叔神色復雜的看著李逍遙良久,道:“跟我來?!?p> 李逍遙見軍叔不趕他走了,連忙跟上去,進入別墅后,客廳里只有任泉龍在看書,見到軍叔和光著膀子的李逍遙,微微有些驚訝。
李逍遙搶先開口:“任叔叔,我想了想,覺得L市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在您這上班有保障?!比缓笱郯桶偷目粗稳垺?p> 任泉龍也有些糊涂了,見軍叔表情正常,也就點頭答應了,李逍遙咧嘴一笑,道:“多謝任叔叔,那我先上去睡覺了。”
李逍遙的做派讓任泉龍有些跟不上節(jié)奏,哪有做屬下的住在領導家里的?剛要說話,軍叔卻使了個眼色,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對李逍遙的關心。
“吳媽,去給逍遙把房間打掃一下,床單被子都去儲藏室拿新的,再拿兩套干凈衣裳。”
客廳只剩下任泉龍和軍叔,任泉龍問道:“這小子怎么又回來了?”
軍叔道:“他是李將軍的孫子?!?p> 任泉龍捧著書的手一顫,差點掉地上,喝口茶水壓壓驚,道:“哪個李將軍?”
“李衛(wèi)國將軍。”
任泉龍對政治和軍事有不小的研究,但饒是如此,在聽見這個名字后也是有些茫然,這個李衛(wèi)國將軍的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見。
軍叔走近他,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說完之后,任泉龍臉上的驚訝之色十分明顯,顯然是得知了一個十分吃驚的消息。
“這事情,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比稳堓p嘆道。
軍叔眼神也黯淡許多,兩鬢似乎又增添了一縷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