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乖,我看你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不如以后就跟著爸爸吧,爸爸還可以照顧照顧你?!?p> 王銘說著,一副關切的模樣。
猛貓好似能聽懂王銘的話似的,腦袋一歪,似乎是在思考。
王銘見猛貓不表示,心中暗說這小貓咪腦袋倒是挺好,不好忽悠,竟跟人似的還知道思考。
便又道:“乖乖,爸爸真的是看一個人...貓有些孤苦伶仃,你看你的毛發(fā),沒有一個像樣的人給你打理都亂成什么模樣了,以后你跟了爸爸,爸爸可以天天給你整理毛發(fā)啊,給你撓癢癢放松一下,都是可以的!”
王銘循循善誘。
猛貓聽了王銘能天天給她整理毛發(fā)、擼她的話,眼前明顯一亮,她坐在地上,仔細的打量王銘,似乎在審視些什么。
“乖乖你看這,你再看這!”
王銘看猛貓打量自己,忙是露出粗壯的胳膊以及塊塊明顯的腹肌給猛貓展示。
“喵喵!”
隨著王銘如同模特般擺了幾個造型,猛貓滿意的叫了兩聲,然后低頭在王銘的身上蹭了蹭,已是認可了王銘有擼她的實力。
王銘見此心中自是大喜,有了這么一只強有力的戰(zhàn)寵,自己回鄉(xiāng)之路幾乎沒有太大阻礙了。
但是面上又不能表露的太多,一把抱過猛貓那碩大的腦袋親了一口,笑道:“走吧,先去‘金坷垃’找點尿素,把爸爸身上的毒蟲解了!”
猛貓溫柔的“喵”了一聲,算是回應。
而這一人一貓的組合,也算是真正的成為了一個組合。
............
......
...
金坷垃農用肥專賣店。
王銘一個翻身從猛貓的背上跳下來,腿腳一軟,差點沒有跪在地上。
剛剛根本無法想象他是如何從三十層的樓頂上下來的,當時王銘正準備通過樓道下樓,可是猛貓卻示意王銘坐到自己的背上來,那模樣似乎是要馱著王銘下樓,王銘沒有細想,便也同意了,可是他沒曾想自己剛剛認的這個貓女兒是何等的猛啊!
三十多層,騰轉挪移,左蹦右跳,整個過程始終保持著向下俯沖的狀態(tài),期間還有側身旋轉三百六十度的高難度動作,硬生生的從三十層干了下來,再接著便是在各種廢棄的車頂上跳躍,直接干到了‘金坷垃’這。
若不是王銘死命抱著貓女兒的脖子,估計此時他已經摔得四分五裂了。
再若不是王銘沒吃東西,胃里已經吐無可吐了,王銘也早已經吐他乖女兒一身了。
再再若不是王銘強撐著面子,此時他一著地,便已經給他貓女兒磕仨響頭了。
“下,下次還是我自己走吧!”
王銘手扶著墻,臉色蒼白。
“喵——”
猛貓神色淡然,叫了一聲不置可否。
稍微緩了一會,順著破了一個洞的卷簾門,王銘鉆進‘金坷垃農用肥專賣店’。
映入眼簾的是各種粗壯的植物,有直徑兩三米大的多肉,有把屋頂捅出一個洞來的蘆薈,有長得跟樹一樣高的綠蘿,更有水缸粗細的巴西木,種類之多,仿佛置身于熱帶雨林。
看的出來,這金坷垃店主以前是個極喜歡植物的人,而在災變之后,因為專賣店里養(yǎng)料豐富,這些植物全都長得“肥頭大耳”!
“金坷垃,還真是好東西!”
王銘贊嘆兩句,警惕的在店里翻找起來。
吸——
一聲痛呼傳來,只見王銘捏著手指頭,指尖已經冒出了血液。
剛剛他翻找東西的時候,一個沒注意,竟然被刺破了手指,而罪魁禍首正是把房頂頂出一個洞來的蘆薈。
上面的尖刺很鋒利。
“媽耶,真是倒霉!”
王銘把手指頭放到嘴里吸了吸,看著面前的蘆葦尖刺,掏出一把泛著黑光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取下了幾根尖刺,放到了隨身攜帶的塑料瓶里。
這是他的習慣,只要是有用的東西,都會收藏起來備用。
“怎么找不到呢?難道說堂堂的一個金坷垃專賣店連一袋尿素都沒有?”
找了一會兒,王銘便忍不住了,一個是肚子餓,一個是身上癢。
猛貓沒有進來,她的體型太大,要不然倒是可以憑借猛貓靈敏的嗅覺找一找。
難道在后面的倉庫里?
王銘知道這種店一般后面都有倉庫。
果然在扒開一個片綠蘿枝葉的遮擋之后,王銘發(fā)下了后面墻壁上的小門。
門是鐵皮的,用力推開之后,后面竟然干干凈凈的,一個植物都沒長,可能是因為倉庫隔絕了內外的空氣流通,使得植物種子沒有飄進來。
倉庫很大,如同地下車庫一般,里面漆黑一片,即使自身的在夜視上有一些變異,可王銘也只能勉強能看清倉庫內大致的輪廓。
隱隱約約中只見倉庫內碼的堆放著一袋袋金坷垃和其他農用肥料。
重重疊疊,鬼影幢幢。
冷氣襲來,讓人汗毛倒立、膽顫心驚。
倒不是因為害怕,只是為了快點找到尿素,王銘想了一下還是拿出了一把煤油燈。
對,真不是害怕。
卡巴!
火機聲一響,點上煤油燈,照亮了身前幾丈之地。
火啊火,你就是希望,你就是光明!
在這種末世,特別是人類文明遭受重創(chuàng)之后,一個煤油燈也是彌足珍貴的東西。
而有了煤油燈的加持,王銘也很快的就找到了堆放在一起的尿素。
先用包裝袋裝了一小袋放進背包備用,又拿出半瓶雨水,將已經結晶的尿素放進瓶子里融化,王銘這才開始拿出一塊布條沾著瓶子里的尿素水,在身上涂抹起來。
隨著王銘的涂抹,王銘只感覺皮膚下一陣刺痛,一個個小蟲子便從皮膚的毛孔里鉆了出來,但是相比較在樓頂天臺那會,蟲體已然是大了一些,看的王銘一陣后怕。
這玩意,真是個要命的東西!
又仔細擦了兩遍身體,見身體里已經沒有寄生的蟲子爬出,自身也感覺不到不適,王銘這才將剛剛爬出體外的蟲子聚攏起來,拿出一個細長的試管式的瓶子,將這些寄生蟲收了起來。
這種蟲子雖然惡心,但是保不準哪天便會用到,對于能用到又能掌控的東西,王銘自然是來者不拒。
提起煤油燈,王銘在倉庫里隨便看了看,見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便要轉身離去。
誰料燈光一轉,照亮一處,竟傳來一個聲音。
在這漆黑的倉庫里,這聲音一響,既是突兀又是詭異。
“***!”
但聲音只是響了一聲便沒了動靜,王銘也沒聽清。
只隱約的聽著好像是在倉庫那邊的角落里有什么東西說了三個字——吹你燈!
想起在末世災變之前,看過的幾部鬼吹燈,王銘身子繃的僵直,要說不害怕那絕對是吹牛打屁。
可是他也并未做虧心事,為何有鬼來吹燈呢,難道殺了些感染者和變異者也算是虧心事!
他向著聲音的來源處看去,只見在灰蒙的角落里,一個拳頭大小、如同鬼眼一般的東西散發(fā)著綠蒙蒙熒光,一閃一閃的,攝人心魄。
王銘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是跑?
還是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