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小時的頭等艙旅途(或者是沉睡),這“一家四口”終于到了WH市的天河國際機場,四個人中的三個背著那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的裝備從機場走出并叫了輛8人坐的嘟嘟打車一路行駛到神農架里的一家名宿。
“四位,兩個房間謝謝?!备咻x跟前臺吩咐道。拿了鑰匙之后四人進入了高輝的房間里做最后的整理和準備。“我也不說什么了,反正高成霄是跟我野外探險過好多次的,你們這次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事可以問問他,楊夕,特別是你,我知道你的理論知識非常豐富,但是理論只是理論,它也只能是理論,實際情況可能會復雜到你無法想象,到時候你一定要聽高成霄的,要不然你要是出了什么危險我沒法跟你爸媽交代。兒子,你雖然才14歲,但你要用成人的思維方式去思考了,她們倆都是女孩子,多照顧照顧她們,要什么楊夕有什么你沒聽過的東西,你可以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去嘗試一下,不要固執(zhí),也不要什么都聽。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一個很自信的孩子,但有的時候你可能會自信過頭,那就成自負了,所以,多去分辨。”
“好的,明白了。老爹?!?p> “嗯,那就這樣吧,都去睡覺吧,早點睡,因為山里面天黑的早,所以每天要早起,明天更是行程的第一天?!?p> “好嘞/的,good night,老爹/叔叔?!眱晌慌炕卮鸬?。
一夜無話
早上4:00,仿佛核彈爆炸的“滴呤呤呤呤呤”和舒緩的“叮叮嘟叮?!蓖瑫r在兩個房間響起。高成霄發(fā)狂地說:“水果手機這什么鬼鬧鐘啊,核彈爆炸嗎?啥時候能設計個舒緩點的。”“行了行了,能叫醒人的鬧鐘就是好鬧鐘?!?p> 洗漱過后,四人在飯廳碰頭,高韻兒好奇地問道:“老哥你臉色不咋好耶,生病了嗎?”“沒有,只是水果把我弄的神經衰弱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p> “嗨,他的水果手機那鬧鐘能嚇死人的,說了換個安卓或買的專門的鬧鐘。每次睡醒能被自己鬧鐘嚇死。”楊夕隨口答道。
高韻兒和高輝父女臉色奇怪地看著楊夕?!跋憬悖阏肋@些事?”
“哦,沒什么,不然你以為為什么他天天上課睡覺?!?p> 父女倆臉上奇怪的表情還是沒有消失,高輝用一種又有贊賞,又有擔憂的眼神看向高成霄說道:“行了,吃完你們兩個月內最后好吃的早餐吧,然后準備出發(fā)吧,嗯。。。注意安全啊兒子?!?p> 高成霄嘴里塞著一大堆食物說道:“唔,吼滴,五夢雞斗了(嗯,好的,我們知道了)?!?p> 早上4:40,天剛翻出魚肚白,四人坐上了本地居民的一輛面包車向山中駛去,一路上三人閉目養(yǎng)神,高輝眼神慈愛地看著三人,小聲地說:“你們熬過這關未來就好了?!敝皇侨硕紱]有聽見。
面包車行駛到一個山溝里,司機說到:“前面沒路了,剩下的路就得靠你們自己走了。你們的裝備別忘了??!”
三人背著行囊,高成霄腰間別著工兵鏟,兩個女孩身后背著防身棍,楊夕左腿上綁著箭袋,右腿上綁著拆卸了的十字弩。三人頭頂帶著探險家帽,固定繩緊緊系在下巴上,鼻梁上帶著保護眼睛不被樹枝刺傷的護目鏡。高成霄外面套著一件多功能背心里面穿著一件長袖的野外探險快干服,下身穿著一條迷彩色的沖鋒褲,腳上蹬著一雙美軍版的Danner軍靴,手上戴著可拆卸成半指的戰(zhàn)術手套,手肘上還帶著兩個護肘膝蓋上帶著兩個護膝。二女頭上的裝備和高成霄的一模一樣,身上穿著護住脖子的長袖沖鋒衣,里面是穿著短袖的探險速干服,下身穿著可拆卸成短褲的沖鋒褲,腳上蹬著馬格南蜘蛛戰(zhàn)靴,但是她們沒有帶護肘而是只帶了一對護膝。這是因為高成霄需要更多的做一些開路工作,而兩個女孩體力本來就沒有高成霄好,所以對于她們來說側重點更多是在靈活方面,戴對護膝是為了保障行動能力。
那個本地人司機一直催促著高輝上車準備返程,高輝看都沒看他一臉,甩給他三張紅色鈔票說:“再等等?!彼瓦@么目送著三人消失在視線里。嘆了口氣,回到了車上,跟司機說到:“行了,走吧,等啥呢?載我去神農架一些好玩的地方轉悠轉悠吧。”
高成霄,高韻兒和楊夕這邊走著,一路上也沒有什么波折,眼看天就黑了,正好爬到一座山的半山腰,高韻兒抱怨到“這才五點天就要黑了,我們睡哪???”“你可別抱怨了,幸好現(xiàn)在是6月,是夏天,要不然三點天可能就有黑到你都看不清自己腳了?,F(xiàn)在最主要是要找一片遠離水源,不潮濕,周圍不能有可以明顯遮擋視線的灌木的平坦區(qū)域,也就是說要么我們下山,要么我們繼續(xù)上山,一般來說下山的危險性可能會更大,因為人在下山時重心偏下山一側,所以一旦踩錯一個地方可能直接摔骨折,風險太大,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繼續(xù)向上,山頂一般來說會有一塊符合露營條件的區(qū)域。”楊夕附和道:“我贊成。”于是乎三人繼續(xù)往上爬,終于爬到了山頂,高成霄開始打帳篷,高韻兒開始準備生火,楊夕清理周圍環(huán)境,并且檢查安全隱患,順便在營地周圍撒上一圈硫磺來驅趕蚊蟲。昨晚這一切之后三人組開始準備晚餐,高成霄從背囊里找出壓縮餅干和一罐牛肉罐頭,把牛肉罐頭架到火堆上方開始加熱吃完飯后高成霄簡單收拾了一下說到:“我們來安排一下守夜的輪班,每天兩人輪著守夜,這樣子每兩天每個就能休息一下,今天我守前半夜然后夕兒守后半夜,明天我守守前半夜韻兒守后半夜,后天韻兒守前半夜夕兒守后半夜。這樣輪班可以嗎?”“沒問題?!倍瑫r回答。
高成霄從高韻兒的背包里拿出自己的羽絨服和兩個睡袋,然后把睡袋鋪在帳篷里,自己穿著羽絨服搬了塊石頭坐在火堆旁,開始了前半夜的守夜。眼看就要到換班的時間,高成霄心想著去方便一下,就拿著火把和工兵鏟往營地外面走去。(為什么不用手電用火把,這里解釋一下,大部分動物都怕火而不是光)剛脫下褲子,解決了一般,就聽到草叢里傳來嘶嘶的聲音,已經很疲憊的高成霄瞬間精神了,畢竟野外突然在自己周圍聽到什么聲音那是很恐怖的事情,永遠不知道自己周圍藏了什么,危險還是不危險,在野外,未知的永遠是最危險的。
高成霄小心翼翼地從腰間取下工兵鏟,一手舉著火把一手用工兵鏟緩緩撥開草叢。只見一條碗口粗一米多長的蛇前身弓起,猩紅的蛇信子一吐一吐的,甚是嚇人。高成霄仔細看過去,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圓頭,無毒,應該是蟒蛇。他拿著火把四周照了一圈,確定了一下周圍應該沒有別的動物了,于是高成霄滿滿地拿著工兵鏟圍著這條蟒蛇繞圈子,試圖尋找出手機會。終于,這條蟒蛇頭稍微低了一下,高成霄眼睛瞬間瞪了起來左手的火把往右掃了一下,這條蟒蛇馬上下意識地高成霄的右邊躲避。高成霄把握住了這個機會,手中的工兵鏟先是拍了下去,這條蟒蛇頭瞬間被拍進了土里,緊接著高成霄手腕旋轉九十度,用工兵鏟的側面斬了下去,這條可憐的蟒蛇就直接被削掉了腦袋。
高成霄試圖用工兵鏟把這條蟒蛇的頭挑遠點,就在工兵鏟接觸到蛇頭的一剎那,那蛇頭竟是一個擺動一口咬在了工兵鏟上,咬的死死的。高成霄心有余悸地慶幸到:‘幸好我記得那個黃什么是怎么被送進醫(yī)院的’。是的,這個黃某就是高成霄父子之前一次野外探險的隊友,他試圖去撿拾一條被斬去頭的三角頭的蛇頭,然后就被那條蛇死后的神經本能咬了一口,幸好那條蛇的毒性并非非常強烈,這才保住一條性命,但還是在ICU里住了三天。
高成霄首先先用泥土把血跡掩埋好了再回營地拿了一些少剩下的草木灰把有可能引來其他猛獸的血腥味好好處理了一遍這才扛著那條蟒蛇的身體慢慢走回營地?;氐綘I地,高成霄用工兵鏟里的匕首把這條蟒蛇開膛破腹,將內臟取了出來,然后再將蛇肉切成小塊,放在火堆上燒烤。之后也不忘用同樣的方法把內臟也處理了一下。
看了下時間,是時間叫醒楊夕來輪班了,高成霄小心的走進帳篷里看著楊夕那清冷但又熟悉的俏臉,拍了拍楊夕的肩膀,在她耳旁說到:“起來啦,換班了,雖然我也想你多睡會,但我不能因為我沒精神拖你的后腿,所以就辛苦你啦?!睏钕γ悦院犻_眼睛,皺了皺小鼻頭,問道:“什么味啊這么香啊。”“我給你準備了宵夜,你以前肯定沒吃過,純野生的烤蟒蛇肉,差不多熟了,一會撒點鹽就好了?!睏钕ι炅藗€懶腰說到:“幸好這個地方夜晚時間長,從晚上6點到第二天早上4點半,我們輪班的人還能睡5個小時左右。要不然真的會被累死的?!闭f著就和高成霄走出了帳篷,她這才反應過來:“誒,你這蟒蛇肉哪來的?”
“哦,我剛剛出去小解的時候順手殺的。對了你知道那個像蒲公英一樣的是什么嗎?”高成霄說道。
楊夕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高成霄拔了一株出了,指著它的根莖說道:“這個俗稱野蔥,它的根莖跟大蔥一個味,撒點到烤肉上一定很香?!闭f著拿著匕首在石頭上切了起來。在撒了鹽和野蔥之后,高成霄用匕首刺了一塊起來吹了吹,送到了楊夕嘴邊,楊夕也不客氣,一口吃進嘴巴里。她一下子捂住了嘴“唔,好燙。”高成霄無奈的說道:“當然啦,剛烤好嘛,味道怎么樣?”
“嗯,有一股蔥香味,肉質汁水很足,不柴,鹽放的也剛剛好,很好吃呢?!睏钕卮鸬?,說著又叉起一塊送進嘴里。
“一會你吃完了,把剩下的裝進我包里的密封塑料袋里哈,我們之后還能繼續(xù)吃的,畢竟野外嘛,食物來之不易?!备叱上鰢诟赖健澳俏揖拖热バ菹⒘税?,等天開始亮了你就把我們叫醒?!闭f著脫了羽絨服和背心就走進了帳篷里,鉆進了還殘留著楊夕體溫的睡袋里,一秒入睡。
清晨,一陣吵鬧聲響起,“哇啊啊啊啊為什么我昨天沒吃的熱的蛇肉,不公平。”楊夕和高成霄兩人都知道這小妮子什么德行,也就懶得理她了,自顧自地收拾營地,打包睡袋,拆卸帳篷等。
“別吵了,趕緊收拾,一會還要繼續(xù)趕路呢”高成霄催促道,高韻兒這才不情不愿地跟著一起收拾起來。一行人終于整理好了行囊,踏上了第二天的旅程。在這天楊夕用防身棍在水中捕獲了一條魚,三人晚上選擇在一個背風坡下露營。
就這樣四周過去了,三人差不多每兩天就能捕獲到一兩只獵物,有魚,蛇,兔子,野鼠等。甚至還發(fā)現(xiàn)了一棵野枇杷樹,所以三人吃的也不算差。但反觀三人的形象兩位女孩頭發(fā)亂糟糟的,皮膚也有干裂等,但至少臉上很干凈,也沒有不健康的臉色。高成霄的頭發(fā)以及從寸頭長到了有劉海了,胡子也長滿了臉上。三人雖然外表很狼狽,但眼里都有光。這三周雖然苦,但過的很滿足,每天都有以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事情發(fā)生。也經歷了非常多的生死體驗,三人曾跟云豹對峙過;高韻兒也有次差點誤食一種有毒的漿果結果被高成霄及時制止了;楊夕參加在一次登山過程中險些跌落山崖,幸好最上面的兩人緊緊抓住三人腰間的安全繩;還有次高成霄被一條毒蛇咬到了小臂,是楊夕及時切開傷口放血,高成霄自己把毒液吸出來,這次遇險讓三人在一片臨時營地里停留了四天來修養(yǎng)。
就在這天,高韻兒在山頂日常拿著望遠鏡規(guī)劃行進路線時,意外的發(fā)現(xiàn)遠處大概兩公里處有東西在動。一開始她并沒有注意,只是以為是一些比如獐子,云豹或羚羊一類的野獸,直到突然從山體里走出另一個差不多大的生物,高韻兒這才感覺不太對勁,因為大型掠食動物一般來說不會群居,群居的一般是一些食草動物。遇到了食草動物,如果是卵生的那么或許可以晚餐加個蛋了,倘若是胎生的,或許可以試著捕獲一只幼崽,晚上也可以加餐了。
于是高韻兒調高望遠鏡倍數,想仔細看一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那赫然是兩個男人,頭發(fā)亂糟糟的,身上穿的也破得不成樣,給人的感覺就是已經在外流浪了許多年的。由于高韻兒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看到過其他活人了,一時間非常地興奮,急忙揮舞手臂試圖引起那兩人的注意。一旁的楊夕和高成霄注意到了高韻兒奇怪的舉動,楊夕問道:“韻兒,你干嘛呢?”
“哦哦,我看到兩個活人耶!”
“兩個活人?”高成霄眉頭一皺,感覺不對勁。這荒郊野嶺哪來的大活人?于是問道:“他們的在哪,穿什么衣服的?”
“就在那個半山腰,他們好像是住在那的,應該有個山洞什么的?!备唔崈旱?。
“成霄,不太對,在野外,不應該衣服那么破,而且好像山洞里還有一些生活用品,那個應該是鍋,旁邊的應該是自己砌的灶臺。還有,這兩人年級應該不會太大,差不多三十五到四十的樣子,但看起來已經在這住了很久的了。什么樣的人會在這個年紀一直住在野外?我想不出來”楊夕已經拿起望遠鏡觀察起來。
“很簡單,要么是因為挫折,厭倦了城市生活的失敗者,要么是試圖挑戰(zhàn)自我,當然,最有可能的是這兩人是跑這避難的。前兩種還好,說不定還能溝通一下,但也要小心,畢竟在野外住這么久的人,心理有沒有問題很難說;如果是最后一種的話,我們就趕緊走,畢竟他們可不希望我們暴露他們藏身的地方?!备叱上鲆材闷鹜h鏡分析著每一種可能性。說道這,高韻兒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樣子吧,韻兒你留在這里,用望遠鏡觀察,然后我和楊夕過去看看能不能從他們山洞里的用品分析出他們到底屬于哪一種情況,要是有危險你就用手環(huán)報警?!备叱上雒掳驼f道。
“沒事,反正我估計那兩個人一時半會也回不來,要是他們繞了個圈,從我這個方向回去,那我更加危險,所以我和你們一起去吧?!?p> 高成霄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也就帶上高韻兒一起往那邊摸了過去。很快,三人靠近了那個山洞,這時,高成霄攔住了二女,說道:“小心點,用防身棍探路,這附近很有可能有他們設下的陷阱?!倍勓裕键c了點頭,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前進。果然,當楊夕用防身棍挑動了山洞口附近的一塊石頭之后,山上的另一塊石頭突然掉落下來,險些砸中楊夕,所幸高成霄及時拉了一下。
“這么小一塊石頭,真正作用應該不是傷人,應該是起到一個報警的作用,好讓山洞里面的人知道有東西在靠近。”高成霄分析道。“楊夕,你把十字弩組裝好?!?p> 說著高成霄已經踏入了山洞,二女緊隨其后,映入眼簾的一切,讓三人都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