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快請!”
花千露看見近在咫尺的花府大門,不禁欣喜道。
除了感激救命之恩外,她更想將秦墓留在花府。
畢竟高手難得,如此幼小的高手更是難得。
而花府大門人頭涌動(dòng),花家家主花酒也在門口等候。
“這……真是八九歲?!”
花酒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
別說是他,就是花千秋等人都感覺荒唐不已。
八九歲的孩童,就算從娘胎里修煉又能有多強(qiáng)。
只是看著花千露對其恭敬,甚至還笑臉相迎又不得不信。
花酒想起前日深夜,那個(gè)猶如寒冬的眼神,突然渾身一個(gè)哆嗦。
心道這孩童真是位高手,不然也不會遭這等強(qiáng)者惦記。
眼下花千露和秦墓已近,花酒不得不笑容滿面的上前招呼。
“老夫花酒,乃是我兒千露父親,敢問小兄弟如何稱呼?”
“在下秦墓,見過花家主!”
秦墓淡然一笑抱拳道。
心底卻在肺腑這老家伙厲害,到挺會演戲。
“原來是秦小兄弟,多謝救了我兒千露一名,快快請進(jìn)!”
花酒熱情道。
而身旁的花千秋卻疑惑不解,他怎么看都發(fā)現(xiàn)這孩童很普通,也只有相貌頗有些英氣,不像平常孩童俊秀惹人喜愛。
“如此便打擾了!”
秦墓微笑道,純凈深幽的眸子看了花千秋一眼。
花千秋渾身一震,意識竟不由恍惚,回神后心底更是感到駭然。
“莫非他真是武道強(qiáng)者?!”
只是眼下不是探尋的時(shí)機(jī),只能將好奇壓在心底。
客廳。
“請!”
四人分而落座,侍女小心端上茶水與糕點(diǎn)。
“我兒出門踏青,卻不想遭遇崖寨賊匪擄去,幸得秦小兄弟相救,老夫以茶代酒敬謝不敏!”
花酒雙手托起茶碗,神色感激道。
“花家主不必如此!”
秦墓似笑非笑,端起茶碗道:“我不過缺了些銀兩花花,滅掉賊匪也算濟(jì)了我的貧!”
可不就是!
他這一波操作足足獲得近萬兩白銀,都夠吃好久了。
“額……”
花酒三人驚愕,萬萬沒想到秦墓會這般直接。
做歸做,但你好歹委婉一點(diǎn)吧。
“秦小兄弟說笑了!”
花酒略微尷尬,只能喝了一口茶掩飾。
客廳氣氛頓時(shí)有些微妙。
“敢問恩人是哪尊大家族子弟,竟擁有這般高超的實(shí)力?”
花千露見氣氛不對,連忙好奇問道。
對此問題,花酒和花千露也好奇的緊。
“我乃臨海城秦家棄子秦墓,只不過秦家也算滅在我手里了!”
秦墓嘴角微揚(yáng),心里一陣暢快。
秦家棄子?
秦家被其所滅?
花酒三人恍惚,這到底什么跟什么?
陡然間。
“你是秦家棄子?”
花酒驚呼,難以置信的望著秦墓。
他想起來了。
前段時(shí)間,西海城那邊突然傳來消息,城主歐陽家少主歐陽修身死,跟臨海城秦家有關(guān)系。
后來歐陽家現(xiàn)任家主歐陽厲,揮動(dòng)數(shù)千城衛(wèi)軍以及數(shù)百入境武者想要報(bào)仇。
可惜后來歐陽家高層死了大半,如今實(shí)力可謂十不存二,堪堪不過二流家族,算是沒落下來了。
最后秦家也被臨海城城主以罪名所滅,其中最為關(guān)鍵的人物便是秦家棄子。
萬萬沒想到秦家棄子,居然是眼前這八九歲的孩童,更是意外救了自己的女兒。
“花家主很意外?!”
秦墓輕笑一聲問道。
這讓花千露二人疑惑不解,更不解的是秦家為何會滅在秦墓手里。
那可是他的家族,怎么能忍心下手,此舉非邪魔歪道不所為。
“呵呵……”
花酒干笑一聲,遮掩在袖袍內(nèi)的雙手止不住發(fā)抖。
心底不由吶喊,怎么會是這個(gè)小煞星救了女兒千露。
本來還想宴請秦墓,以表示感謝救女之恩,可現(xiàn)在原本香氣撲鼻的茶水,喝起來仿佛泔水一般做嘔。
“為了感謝小兄弟救了千露,老夫特意吩咐下人準(zhǔn)備了一桌好宴!”
花酒只能熱情的站起身,道:“還請小兄弟移步!”
“那我就不客氣了!”
秦墓也沒有拒絕,似笑非笑的點(diǎn)點(diǎn)頭。
花酒乃至花府怎么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揪出暗地里的人,方便自己將其一網(wǎng)打盡。
于是四人移步客廳,分別落座以后吃菜喝酒好不熱鬧。
因此足足過去了一個(gè)時(shí)辰,四人這才徹底散去。
秦墓則被帶到客房休息,花酒三人在偏廳聚集在一起。
“爹,難道你知道秦墓?”
花千秋好奇問道。
“知道,甚至還不少!”
花酒神色沉重不已,對于兩人也沒有隱瞞,將秦墓的底細(xì)和秦家歐陽家的恩怨說了出來。
“嘶……這還是八九歲的孩童!”
花千露二人暗暗咋舌不已。
但花酒沒有說,有大勢力之人在尋找秦墓。
數(shù)百米之外。
連綿不絕的房舍陷入黑暗,寂靜的讓人害怕。
突然。
上百個(gè)人影猶如蝗蟲般,在屋頂上迅速略過,領(lǐng)頭的正是武三安。
擁有如此強(qiáng)大的力量,他自信能活捉秦家棄子。
花府。
花酒神色頗為緊張,因?yàn)槟俏粶喩砩l(fā)冰冷氣息的大人,此刻突然現(xiàn)在面前。
“我讓你留住的那人可還在府中?”
武三安聲色冰冷問道,低沉略微的沙啞讓人毛骨悚然。
“爹!”
花千露著急喊了一聲。
她萬萬沒想到恩人居然被人盯上,可如今明顯武三安是來者不善,要說出恩人的下落還是并不心甘情愿。
“不知死活!”
武三安沒想到瑟瑟發(fā)抖的小姑娘竟敢違背自己的意愿,頓時(shí)臉色驟寒一掌拍了過去。
哪怕隨手一擊也有兩三千斤巨力,豈是花千露煉體境第一層能承受住。
“噗呲——”
花千露眨眼被重創(chuàng),整個(gè)人倒飛出去,一口鮮血揮灑半空。
“妹妹!!”
“千露??!”
花千秋和花酒心臟狂跳,不由驚呼。
“哼,沒有人能違背老夫的命令!”
武三安毫不在乎,冷笑道。
“你……”
花酒怒火中燒,可生死不由己,就算想殺眼前的人,但實(shí)力又不允許,
“大人要找的人在客房,我讓侍女帶大人前去!”
花酒強(qiáng)忍氣吞聲道。
他知道如果不答應(yīng),只怕花府上下數(shù)十口人會死于非命。
“不!我要你們?nèi)齻€(gè)一起去!”
武三安冷笑道。
此話一出。
花酒臉色巨變,隨即白如素紙。
“你莫要欺人太甚!”
花千秋抱著妹妹花千露,頓時(shí)再也忍不住心中滔天怒火,口中厲聲道。
“呵……欺你又如何?”
武三安冷冽的盯著兩人,道:“死在老夫手里的人,沒有五百也有三百,不差花府?dāng)?shù)十個(g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