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qū)區(qū)一個賊匪山寨內(nèi),此刻謂之尸橫片野。
秦墓放出靈識掃視方圓數(shù)百米,發(fā)現(xiàn)山寨中已經(jīng)沒有了匪徒。
倒是寨堂內(nèi)有十幾名女子,衣衫凌亂不整,加上驚恐萬狀的面容,也知道不久前發(fā)生了何事。
信步走進堂內(nèi),寂靜之中傳開的聲音,讓這些女子渾身發(fā)抖。
“所有賊匪已死,你們可知道寨內(nèi)庫藏在何處?”
秦墓掃視一眼,朗聲問道。
這些女子沒有動,更沒有人開口,似乎已經(jīng)麻木。
當她們被賊匪擄來,下場便早就注定,只是未曾想會有一天能獲救。
“嗚……嗚……”
“嗚……”
突然有人低聲哭泣,隨即應響一大片。
秦墓搖搖頭,對此也無可奈何。
滅掉另外兩個匪寨后,獲救的諸多女子何嘗不是如此。
對于賊匪而言,這些女人只是泄欲玩弄的工具,沒有任何人權。
心疼三秒。
秦墓再次放出靈識,在山寨中來回搜尋賊匪的庫藏。
很快便在寨后面的石洞內(nèi),找到了大量的糧食和金銀財寶。
他將所有財寶收進系統(tǒng)空間,然后來到賊匪大堂內(nèi)。
“啊?!”
陡然傳來一聲女子尖叫聲。
秦墓不禁眉頭一皺,暗道賊匪還有人?
探出靈識后才知道,原來這樣女子心懷悲傷走出寨堂,卻發(fā)現(xiàn)可怖的滿地尸體,驚恐之下發(fā)出尖叫。
他隨即來到寨堂,揮手間將一堆銀兩放在地上。
“你們把這些銀兩分了,然后各自去求一條生路吧!”
秦墓說完便準備離開。
這里足有上千兩白銀,分分下來每人約能得七八十兩,在地球上何止百萬價值。
能滅殺賊匪,并救下她們的命,秦墓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
“這位……恩人可否請留步?”
其中一位女子突然出聲,看著幼小的秦墓,眼中閃過一抹震驚。
“何事?”
秦墓聞言望去,示意繼續(xù)說。
“恩人,小女子花千露!”
女子低聲求道:“這銀兩可以不要,敢問能否送我們?nèi)|海城,小女子害怕會再遇見賊匪!”
“去東海城?”
秦墓沉吟一番,最終還是點點頭。
反正自己也是去東海城,就當做點善事吧。
“此地距離東海城還有近百里,你們?nèi)ブ谱饕恍└杉Z,明日咱們便出發(fā)!”
“多謝恩人!”
眾女聞言一喜,連忙感謝道。
“去吧!”
秦墓沒有在意。
于是這些女子連忙收集廚具,然后制作幾天的干糧,顯得頗為熱鬧。
只有一兩個女子狀態(tài)低沉,好在看起來并沒有大問題。
匪寨內(nèi)被褥不少,也要歇息一夜倒也沒問題。
第二日。
秦墓見眾人神色悲痛,不由愣住了。
來到寨堂前,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兩具女尸,鮮血流了一地。
辨別面容后,赫然是昨日狀態(tài)不對的兩名女子。
“噯……”
秦墓嘆息,揮揮手道:“葬了吧,入土為安!”
剩下眾女死氣沉沉,但還是挖坑的挖坑抬尸的抬尸,然后將其放入墓坑埋葬。
墓碑是樹干做的十字架,上面什么都沒有。
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
秦墓帶著十二名女子緩緩下山,也算讓她們離開這個悲痛的地方。
實際上這賊匪窩里有一處地牢,里面何止是兩具女尸……
官道。
眾女低頭不語,默默的跟隨其后,只是她們充滿了迷茫。
被賊匪玷污又能去哪里?
無論是他人指指點點,還是家中人都莫名嫌棄,如何能抬得起頭來。
就連花千露也忐忑不安,她本是東海城內(nèi)花家之人。
花家先祖百年前意外機遇,獲得一門頗為高深功法,從此經(jīng)過兩三代人的努力,如今卻是有名有姓的大家族。
而她乃是花家家主幼女,今年不過十七歲左右,已經(jīng)是煉體境第一層的武者。
前幾日因心血來潮,帶著一位侍女出門踏青,卻未想到遭遇崖寨裘虎等賊匪。
裘虎膽大至極色心而起,絲毫不顧及花家勢力,直接下手將花千露劫掠回寨,而侍女反抗被裘虎失手害了性命。
花千露本以為自己會屈辱而死,沒想到昨日會有人將賊匪斬殺殆盡。
東海城。
花家。
“嘭!”
一口精美瓷器突然被摔的粉碎。
“廢物,老夫讓你尋找千露,足足過去三天卻沒有任何消息!!”
花家家主花酒氣的怒火中燒,惡狠狠的盯著跪地的管家,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
“家主,有消息稱,小姐以及侍女被崖寨賊匪掠走了!”
管家渾身一顫,以頭搶地道。
“什么?你給老夫再說一遍???!”
花酒怒目圓瞪,一把抓起管家質問。
幼女花千露被賊匪擄去,那結果有多慘還用想。
“爹,不如孩兒領幾名武者,定要血洗該死的賊匪,將小露救回來!”
旁邊一名錦衣少年又急又怒,起身嘭的一聲巴掌啪在桌上,然后急沖沖準備出門。
“站?。?!”
家主花酒猶如怒獅,扔開管家,連忙對錦衣少年喝止道。
“爹??!”
錦衣少年急的跳腳,可父親積威日深不敢不聽。
“來人!”
花酒臉色陰沉,眼中冒著熊熊怒火,對門外厲聲喊道。
“家主!”
門外走進一名武者,恭敬沉聲抱拳道。
他乃是花家府內(nèi)護衛(wèi)頭領牛郴,平日孤言寡語忠心耿耿,更是煉體境第五層武者,深得花酒的信任。
“立刻挑選二十個好手,隨我去崖寨走一趟!”
花酒咬牙切齒道:“敢動老夫的幼女,且看脖子夠不夠硬!”
“諾!”
牛郴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應了聲隨即轉身離去。
“爹!我也去!”
錦衣少年連忙道。
“給我老實在家待著,敢偷偷跑出去打斷你的腿?。 ?p> 花酒看著第二子花千秋,恨不得一巴掌呼過去。
常日里不是酒樓就是夜坊,至今十九歲了卻連入境都不是。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我……”
花千秋縮了縮腦袋,再也不敢說話了。
因為父親可不是說說玩的,這個時候懟上去可不是英雄,而是立刻英勇就義了。
花酒疾步出了花府,牛郴帶著二十名高手已然在待命。
除了護衛(wèi)頭領牛郴,余下二十名漢子皆是入境武者,可以說實力著實不弱。
“出發(fā)?。 ?p> 花酒也不啰嗦,低聲低吼道。
他也并非弱者,反而是一名煉體境第六層圓滿武者,在這東海城那也是份數(shù)第二梯隊。
“家主!”
一名花府仆從突然急匆匆趕回來。
“何事?!”
花酒皺眉厲聲問道。
“家主,三小姐……”
仆從連忙附耳細說一通。
“什么?!”
花酒突然狂喜,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自己的幼女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