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慕容寒和柴風逸在為邊關(guān)的戰(zhàn)事忙碌著,遠在東塘的司徒清遠和南宮辰也沒有閑著,這不司徒清遠的“尾巴”終于找上門來。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啊?!彼就角暹h吃過早膳,走出客棧,雖說是冬日蕭條了些,但看著頭頂上陽光普照下蔚藍的天空,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心情格外的舒適,忍不住感嘆。
“司徒公子好興致。如此美好的晌午,在下是否有幸邀請司徒公子茶館一聚?”司徒清遠的身后不知什么時候站了一個其貌不揚的男子,看著司徒清遠如此享受這個清晨,冷不丁的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司徒清遠聽到耳邊的聲響,回過頭看了那人一眼,時間很短卻已經(jīng)將人打量了一番。
此人平凡人的面容,穿著簡單,足夠肢體的伸展和活動,身材精瘦,甚至可以說是瘦骨嶙峋,骨架不大,但蘊藏的力量卻不容小覷。眼睛瞇著似乎永遠都睜不開,但那視線卻隱藏著不容拒絕的含義。
“閣下是?”司徒清遠拉開和來人的距離,站定,說道。
“想必公子應(yīng)該很想知道這些天到底是誰在暗中牽扯著公子的行程吧?!蹦凶涌闯隽怂就角暹h的警惕,又向前走了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頭靠向司徒清遠的耳邊低語道,說話的瞬間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看來我是必去不可了?!彼就角暹h暗中用力試圖將自己的胳膊從男子的手中解放出來,同時將頭扭向男子,直視男子的眼睛,雖說是問句但卻說的果斷而堅定。
“呵呵,我想公子是明白人,或做出理智的決定的不是嗎?”男子木然松開手,自動后撤了一步,雙手背在身后,不急不慢的說道,似乎并不在意司徒清遠會對他做些什么。
果然,那些隱藏在暗處,等待著司徒清遠一個手勢就可以將那人拿下的暗衛(wèi)們,眼睜睜的看著司徒清遠跟在那人身后走遠了,卻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司徒清遠跟著那人走了一段路,漸漸地他發(fā)現(xiàn)這條路的位置極其的偏僻,回頭看著來時的路,這里哪怕是東塘的尋常百姓應(yīng)該也不會在意這條幽靜的小路吧。周圍除了連綿不斷的樹木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房屋院落的影子,更別說什么人煙了,前方還是不見盡頭的彎轉(zhuǎn)的小路,果然是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司徒清遠見男子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原本跟在身后的幾個男子也變得越來越少,看來這幕后的人應(yīng)該很熟悉他的生活習(xí)慣。心中對沐公子的話更加信任了一些,難不成這人真的是司徒府的?打定主意,心中的疑慮也說了出來。
“你們的上頭是我們司徒家的人吧?!?p> “公子有疑問,到了就知道了。在下只是奉命辦事,至于主子的名號,公子還是親自問主子為好?!蹦凶硬]有因為司徒清遠的話而減緩速度,出現(xiàn)什么異樣。
“你很忠心,你家主子很信任你吧?!彼就角暹h見此人嘴巴嚴實的很,知道不能直接來,只好找別的話題,試圖得出少許信息。殊不知那人就回到那一次之后,便再也不在說任何話。
司徒清遠問了好幾句,那人就像聽不到一樣,自顧自的向前走,偶爾時不時的回頭看他一眼,臉上掛著一幅千年不變的表情。
見人不搭理他,司徒清遠也不想繼續(xù)浪費口舌,跟在那人身后,安靜的走著,不在出聲。但是眼睛卻認真的觀察著周圍的變化。
終于,一個時辰之后,男子將司徒清遠帶到一間屋子門前,示意司徒清遠止步,獨自上前回話。
“主子,司徒公子到了?!?p> “你先進來?!?p> “是。司徒公子稍等片刻?!蹦凶踊氐剿就角暹h跟前,說了一下,沖著不遠處打了一個手勢,就見有人搬了一把椅子,沖著他們的方向走了出來,跟著過來的還有一個端著茶水的侍女。
司徒清遠只能點點頭,表示知情了。就在男子進屋的時候,他也正好細細的打量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令他不解的是,剛剛明明就是在郊外,他們也沒有進什么府邸,這怎么就會平白無故出現(xiàn)在一個院落里面。
不遠處亭臺樓榭,山水相映,分明是府邸的后院,那怪石堆砌的假山,掩藏在水中的花朵,縱橫交錯的鵝卵石鋪成的小徑,果真不是一般人家的院子。這里到底是哪?就在司徒清遠準備站起身,觀察的更加細致些的時候,房間的門打開了。
“公子,我家主子,邀公子進屋里一敘。公子請?!蹦凶右荒樄Ь吹恼驹谒就角暹h的跟前,身子微微彎曲,低眉順眼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十分謙遜。
“多謝?!币娭魅艘娮约海就角暹h只好放棄自己的想法,跟男子到了謝,抬步向著屋子走去。
“對我的院子可還算滿意?”人還未進門,一位老者的聲音便率先傳了過來。
“您的院子布局格調(diào)獨樹一幟,與眾不同,定非常人所以企及,在下十分佩服?!彼就角暹h沒想到自己剛剛的舉動早已被屋子里的人收入眼底。此刻也只能勉強保持鎮(zhèn)定,聲音平緩的說道。眼睛卻不停地轉(zhuǎn)著,似乎在確認聲音的來源。
“敢問長者可否出來,容在下一睹尊容?”
“哈哈,老夫面容已毀就不影響公子的心情了,公子有話但說無妨?!?p> “來人,上茶?!?p> 至此,司徒清遠才發(fā)覺就在不遠處的一個屏風后面,隱約坐著一個老人,遠遠地背著光,看的不真切。
司徒清遠見狀,也不再拘束,隨意找了位置,坐下,問出了自己的心中的問題。
“敢問長者,尊姓大名?為何追查在下行蹤?”
“我?我的名號怕說出來,你也不曾聽說過。至于你,當然是有原因才會請你過來?!?p> “煩請長者告知?!彼就角暹h堅持道。
“哈哈,好一個執(zhí)著的少年。老夫名號司徒易,公子可是滿意?”
“司徒易?”司徒清遠默念著,在腦海里搜索著這個名字,卻發(fā)現(xiàn)好像隱約有些印象,但是僅僅只是個名字而已,只能作罷。
“對,看來你真的不知情,你的祖父甚至你的父親沒有告訴你吧?!崩险呖粗就角暹h的表情,并不吃驚,仿佛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您認識我的祖父?”司徒清遠著實被震驚了,端著茶杯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頭猛地抬了起來,眼睛緊緊地盯著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