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這個畜生!
馮康最近時間很忙,和他簽約的那些企業(yè)一股腦的跑了,對于他來說損失慘重。
之前本以為合同已經(jīng)到手,所以他興高采烈的去找了商家簽訂合約,如今所有的貨到賬,可他賺錢的合同卻被取消,留下一大筆貨款需要支付給上家公司。
這原本也沒什么大事,只要公司的聲望還在,去哪里都能搞出一筆錢,所以他并不擔心。
讓秘書把要債的人先打發(fā)出去,自己想辦法和各家銀行貸款幾個電話打出去,才知道事情已然有些不妙。
各家銀行用各種各樣的借口,拒絕了他的貸款,就連曾經(jīng)那些以為玩的很好的公司支支吾吾的說,公司最近沒有多少流動的資金,很難借給他這么一大筆錢。
公司最怕的就是資金鏈斷裂,就算此時把那些合同退掉也要支付一大筆違約金,下家支付給他的那些根本就不夠。
馮康。打了一整天的電話才終于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他們馮氏集團對外還沒有那么落魄,不至于那么多家銀行一分錢都不貸給他,有這樣的統(tǒng)一口徑,必然是外界出了什么事。
商祁北沒有從中搞鬼是必然不可能的。
看來,這些銀行還是以商氏集團為尊。
馮康揉著額頭,頹唐的坐在椅子上。
“去,你們繼續(xù)去聯(lián)系,我就不信他們商事集團能夠一手遮天到如此地步,這么多家銀行一家一家的去問,難道還周轉(zhuǎn)不出兩億的資金嗎?”
特助為難的站在一旁,手里明明拿著電話卻怎么都撥不出去。
“董事,能打的電話,白天的時候我們都已經(jīng)打過了,銀行那邊的回復確實是不能貸款,咱們必須得想點別的辦法了,不能這樣坐以待斃,那些討債的人過兩天還會上門,兩天的時間咱們很難周轉(zhuǎn)出來那么多的流動資產(chǎn)!”
他們干的是輕型企業(yè),能夠干到這么大的規(guī)模,是組上積累下來的。固定資產(chǎn)不能動,公司的大樓和家里的那些東西都有抵押,他們根本無權(quán)變賣。
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難免會有仇恨的心理。
“商祁北!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厲害,京都被你死死的把控在手里,難道外面也是嗎?我馮康就算不靠京都的錢也能將這個大坑給補上!”
秘書在一旁看著老板憤怒的神情呼吸都不由自主的變輕,生怕自己的不當行為惹怒了老板,落得一個不好的下場。
馮康坐在椅子上沉思許久,辦公室里落根針的聲音都沒有,安靜得可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馮康似是在下重要結(jié)論。
“聯(lián)系一些省外的朋友,這筆錢咱們從這里拿不出來,那就從省外拿!”
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出現(xiàn)過能夠一手遮天的人,京都被把控,那又怎樣?天下那么大,不可能每一個地方都有商祁北的陰影籠罩。
第二天新一批的討債的人聚集在馮康公司的門口,按照同樣的說法將人暫且打發(fā)了回去。
第三天第四天依舊如此,馮康急于求成,事情剛有苗頭的時候,就立刻簽下了這么多的合同,以至于現(xiàn)在無數(shù)家企業(yè)都來找他要債,公司的門口過一會兒就要迎進來一大批人,會客廳全部占滿。
此事不知道什么時候驚動了那些媒體,媒體們湊熱鬧不嫌事兒大,竟全部扛著長槍短炮,早早地聚集在公司的門口。
馮氏集團欠債的事情立刻登上了當?shù)氐念^條熱搜,熱搜當日,馮氏集團的股票大大下跌,整整跌了20%,而且還有繼續(xù)下跌的趨勢。
公司經(jīng)營最怕傳出賬務問題,這么光明正大的凸顯出欠債的事情,說明紙里已經(jīng)包不住火,債務問題凸顯異常。
看著樓底下密密麻麻的人,里面有討債的,有采訪的更有看熱鬧的市民照片被一張一張的拍到網(wǎng)上,馮氏集團遭討債的消息傳遍四面八方。
網(wǎng)絡上看熱鬧的評論不絕于耳,馮康的心理極限在來回拉扯。
“董事,媒體們怎么會這么快趕來,按理來說這些討債的人畢竟是少數(shù)不是必要,媒體怎么會得到消息,是不是有人告密?”
馮康想起自己前些天用的手段,當下立刻想到了商祁北。
“一定是那小子竟然敢用我的手段來對付我,立刻給我打他電話!”
商祁北那邊周圍十分安靜,還帶著一些愜意的音樂聲,一聽就是心情還不錯,和馮康此時的心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馮康牙咬的越發(fā)緊。
“商祁北,你這個畜生,你竟然敢讓媒體過來圍堵我公司的門,把事情鬧得這么大!”
商祁北微微閉著眼睛聽舒緩的音樂,緩解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焦躁的心情,接到電話的時候,他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
馮康雖然年紀不小,但對付他就像是對付一個小孩子一樣,這樣的對手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并未放在心上,商爺爺提醒了他一遍,他才將這個對手重視起來。
馮康或許有些蠢,但絕不是單純的蠢。若是給他一個咬人的機會,他勢必要將人咬的血肉模糊才肯松口。
“叔父,您說這話就沒有意思了,你也算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怎么許久不打一次電話,剛說話就罵我畜生呢,您這個叔父,做的有些不對。”
馮康快速的給自己按壓著脹痛的額頭,呼吸越發(fā)的急促,是被氣的。
“商祁北,從前只想著你是一個小孩子,剛剛執(zhí)掌公司沒兩年,叔父我處處幫著你對付外面的那些老狐貍,沒想到到頭來竟是被你反咬一口,如今罵你一句又怎樣?難道我這個做長輩的還罵不得你?!”
商祁北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馮康暴躁的聲音傳遍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
舒緩的音樂還在繼續(xù),彈音樂的人耳朵里像是只有音樂的聲音,對于房間里發(fā)生的所有聲音都視而不見,音樂越發(fā)的急促。
“叔父是長輩,罵兩句,晚輩受著就是,只是,晚輩送長輩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