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明軒根本不知道楊國棟是怎么樣的人,哪幫哪派的,但歷史對他的評價不是太好,歷史上記載“楊國棟,山西人,明末將領,官至山東總兵,加都督同知銜。閹黨著名人物,為王承恩義子?!睹魇犯?王承恩傳》謂“總兵梁柱朝、楊國棟等歲時賂名馬、珍玩勿絕。[1]”《酌中志》謂:“楊國棟者,逆賢名下牌子,曹承恩之姊夫也。梁柱國者,逆賢名下暖殿胡國用之侄婿也。凡所送之馬鞍轡jīng美,每具何止百余金?不過剝軍餉,占軍匠,以辦之為一己功名也??蓢@!可恨!”
楊國棟以行賄王承恩,出任山東登萊總兵。他橫行一方,勒索從遼東逃難至登萊的難民,逼死無數(shù)。后復yù吞并東江總兵毛文龍部,上疏參毛文龍十大罪,以致于毛文龍心灰意冷,上疏請辭?!?p> 但此人是好是壞明軒根本不知道,只能見步行步,但大臣們卻對皇上先是招袁崇煥,朱欽相、何可綱,現(xiàn)在又是楊國棟,真的是很不理解,皇上讓他們來做什么呢?還帶船工。但那都是皇上的權利,大臣們她無權過問。
下邊一個可是個重要的話題,最起碼對大臣們來說是重要的風向標問題,“黃尊素解到下鎮(zhèn)撫司獄,”(史書上寫的是‘角口羊,’應該是解字的異體字。)還是自動的投案自首,從南方一路帶到了běijīng鎮(zhèn)撫司獄,這可是東林黨的重要人物。一眾大臣都眼巴巴的看著明軒,而王承恩為首的人更是看著明軒,心說,這可都是你老人家默許的,以前搞六君子的時候你裝不知道,不會這時候又變卦了吧。
“黃尊素犯了什么罪?”明軒當然知道黃尊素是什么人,黃宗羲的老子,而且黃宗羲為了他老子的死在后來審許顯純的時候當堂錐之。其實是督蘇杭織造太監(jiān)李實告發(fā)尊素,說他雖家居講學,但與高攀龍私交甚密,于是黃尊素亦在同案被逮之列。
“受賄銀二千八百兩”老王硬著頭皮說。
“朕這段時間也查了一些太監(jiān),都是幾萬兩幾十萬兩甚至有上百萬兩的數(shù)字,他倒是少的,大伴去把他帶來,散朝后朕在乾清宮親自問問?!泵鬈幙刹幌脒@一大儒就這樣毀在自己的手中,同時也不想大明毀在這些大儒的手中,大家見個面看看能不能有求同存異的地方。但他卻不知道他的這一說法引起了大臣們多大的爭議。
東林黨(他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黨,因為黨在古代是貶的不能再貶的詞。)們都表現(xiàn)出了喜悅之情,有的是為了風向標而喜,有的則是的確對黃尊素的人品才學所折服,是為友情而喜。一個個大呼萬歲。
而老王為代表的一方則不由的為之暗淡無光,政治斗爭是殘酷無情的,是血淋淋的你死我活,蛇打不死后患無窮這個道理誰都明白,而且黃尊素又是那樣的冥頑不靈,更是東林的智者,這要是放虎歸山可就有的頭疼了,而且這個風向標也不是好現(xiàn)象啊。但皇上已經(jīng)下旨了,又不得不辦,本來要是放著以前,老王敢把他滅了口,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一是皇上早已對他說過不要有太多流血的事發(fā)生了,二是現(xiàn)在皇上的手腕可是越來越強了,搞不好這個小動作都能讓他徹底的翻船。所以只能照辦了。
下面就沒什么事了,時間也快中午了,唉真是受難,還不如去禁軍、新軍那里還還來勁,每天看著軍隊的成長,就象看著自己的孩子成長一樣,慢慢的由量變的積累最終化繭成蝶,聲震九宵那是多么誘人的感覺,而和這幫人在一起也真的沒勁。
散了朝草草的吃了些點心,黃尊素就到了,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完了禮站在了一旁,明軒揮了揮手,把老王和一眾宦官支的遠遠的,開始了和老黃的談話。
“愛卿有個公子叫黃宗羲,今年多大了?”
“犬子十七歲?!?p> “哦,也不小了,回頭給朕帶過來,讓朕看看,”
“犬子何德何能,敢蒙圣上召見,”黃尊素讓明軒搞的很奇怪,不是來審案子的嗎?怎么談起家長里短來了。
“黃愛卿,你對遼東的軍事怎么看?就是征收遼響的問題。”
“回陛下,草民認為抗擊建奴是必須用錢糧的,所以草民支持征收遼響這類稅賦。”
“那要從何處征收?”
“回皇上草民知道皇上是想說征收工商稅的事,但國家征收商稅是對整個經(jīng)濟的破壞,征收商稅是‘奪民之財’,應取消白糧的鈔關復稅并保護鋪行,體現(xiàn)了保護農(nóng)民利益和扶植工商業(yè)發(fā)展。以此法奪民衣食之財,仁者弗為也?!秉S尊素是什么人,是典型的清流,而且還是智囊級的人物,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怎么可能被明軒的三言兩語給忽悠了。
“朝廷中的一些大臣不喜歡朝廷收工商稅,也說是奪民之財,那朕想問,國家的安??渴裁淳S持?”
“靠兵jīng將廣,如果繼續(xù)征收商稅此舉天怒人怨,大明暗無天rì,東路將破壞凋零?!?p> “那兵由誰來養(yǎng)活?”
“靠朝廷,靠我朝七百萬傾的土地,而且各朝各代均是靠著這些土地稅賦?!?p> “七百萬傾土地,又有多少是可以收上農(nóng)稅來?江南工商發(fā)達,而幾乎不用交什么稅。北方各省的農(nóng)民則難以忍受高高的稅收,一遇到天災更是食不果腹。遼東戰(zhàn)事吃緊,國庫空虛。怎么辦???”
“皇上,那是兵將的問題啊,一年二千多萬兩白銀都不能打敗滿清,還要多少錢多少年才能打敗他?我大明將會被這個泥潭拖垮的。江南工商發(fā)達,正是能帶動全國的經(jīng)濟,此時更應扶植而非從其謀利,經(jīng)濟發(fā)展起來了再收不遲啊?!?p> “是啊,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遍地烽火了,其實收不收商稅從張居正時就已經(jīng)爭論不休了。愛卿啊,朕也不想收稅,收的稅也不是朕用來揮霍,但取之與民用之與民,國家花錢派人維持秩序,保證了商人們的正常經(jīng)商,但商人卻不能回報,只是坐享其成,這是不對的。而且愛卿所說的七百萬傾土地又有多少是用來交稅的,又有多少是無需交稅的,這點愛卿算過了沒有?如果是為了發(fā)展商業(yè),朕不會有任何的責怪和想法,但我朝只是三十稅一,能影響到商業(yè)的發(fā)展嗎?就象鹽稅一下,從過去的上千兩白銀,現(xiàn)在只有幾百萬兩,賺的錢再多,他們都不會想著拿出來給國家,但他們有沒有想過,沒有了國家,流民四起,外寇入侵,他們的財產(chǎn)留著何用?愛卿是大儒之才,朕不忍加害,但愛卿卻阻礙了大明的生存,愛卿之命與大明社稷相比,還是輕了點,朕無須在意你什么受賄問題,朕知道這是無稽之談,但很在意愛卿的清談誤國,一味的縱容工商階層抗稅,愛卿此舉無異與要遺臭萬年,朕不忍啊,”明軒算是徹底明白前任朱木匠為什么縱容王承恩這樣迫害東林黨了,實在是沒辦法,他們一個個說的正義凜然之詞,把國家稅收當成了奪民之財,反而把經(jīng)濟發(fā)展用作了擋箭牌,不殺他們哪里能有錢收上來???看來朱木匠還是聰明的,如果說不通的話,只能把黃尊素圈禁起來了。
“民不懼死,奈何以死懼之?”黃尊素聽皇上的話,也是上心聽了,但聽到最后卻感覺皇上還是要殺他,不由的脾氣也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