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奧正想把酒壺收入儲物鐲中,突然眼睛余光一掃,瞥見貢桌的后面似乎還有什么東西似的,隨即腳步一掠的繞了過去,可眼前的東西卻讓他心中一驚。
一具血肉早已消散的骨骸半倚著坐在地上,不知死了多久,骨駭身上穿著件破損的黑金樣式錦袍,錦袍上有些不知名細(xì)線繡制的花紋,細(xì)線穿梭間布滿了小半件衣袍,形狀看起來像是某種獸類,古奧認(rèn)不出,但咋一看,絲線似乎有滾動的跡象,并帶動著獸形花紋也有些動作似的。
古奧只覺得頗有些奇異,正想仔細(xì)感受一番時,下一刻卻雙目一瞪,面色劇烈一變,緊接著身形爆退的朝后飛速退去,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一直退到背脊差不多快要貼上白玉墻壁,這才停了下來。
這眨眼間的功夫古奧就已經(jīng)四肢冰涼,額頭和背上都布滿了冷汗,口中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剛剛的劇烈運動而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過好一會兒后才停了下來,嘴里懊惱的咒罵道:“媽的!差點交代在這!好險!”
古奧面色煞白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那具骸骨,抬腿想要走過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兩條腿此刻還在打顫,根本挪動不了,心中不由得苦笑一聲,索性坐下先休息休息。
好一會兒后等他緩夠了神,開始慢慢向前挪動,一雙虎目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骨骸,不!準(zhǔn)確的說是盯著骨骸上的黑金錦袍,臉上一股后怕和激動之色混雜著,讓人看不出是何表情,但從雙目中冒出的那股精光重到簡直可以洞穿空間。
骨駭身上那件殘破的黑金色錦袍分明就是他手里那塊天秀殘片的本體!
想著手中的一塊殘片就如此強大,這件黑金色錦袍可是整件,不知得厲害到哪種程度。
古奧目光灼灼的盯著地上的骨骸,心中不由想著:“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此厲害的一件寶物就這么如同普通外套般穿在身上,此人生前的身份肯定不凡,不過今天倒是便宜了我?!?p> 古奧口中默默念叨著,雙手卻一陣動作,沒過一會兒便將骨駭身上的黑金錦袍扒了下來。
攤開檢查一番后,他發(fā)現(xiàn)這件錦袍的表面大部分地方都有不同大小的口子,像是被什么利器洞穿過一般,十分扎眼,不過好在沒有太大損傷,略微縫補一下便可,可唯獨下擺處少了一截。
古奧思索一番后從儲物鐲中取出那塊天秀誅殘片,與錦袍做了著對比,按照形狀拼了上去,整件天秀衣就這么完美的擺在了他的眼前,只是看起來些破爛。
“唉!沒有針線,不然現(xiàn)在就可以穿了?!?p> 打量了許久后古奧手腕一翻,儲物鐲上光芒一閃,將黑金錦袍收了起來,緊接著又開始在骨駭身上繼續(xù)翻找起來。
沒了外面的錦袍,骸骨身上還有一件金燦燦的軟甲背心,上面遍布著一片片龍鱗般的鱗甲,每一片都呈現(xiàn)著金黃之色,在這個沒有光線的地方還發(fā)出微弱的亮光,只不過顯得有些黯淡。
低頭看去,只見軟甲表面遍布著幾道大小不一的口子,尤其是心臟位置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破損,破損的邊緣還有些紅褐色的痕跡,如同干枯了不知多少年的血印。
“看樣子這人是受了什么重傷,致命一擊應(yīng)該是這個心口處的位置,唉~也不知是你倒霉還是我走運,都是些破爛的東西,就沒有一樣像樣點的…………”。古奧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哼哼道,隨后又毫不客氣的將軟甲也扒了下來。
就在這時,他猛然想到了什么,連忙在骨骸身上一陣摸索,最終在其緊握的手骨中翻出一個紫色的古樸戒指。
看到此物的瞬間古奧不由得咧嘴一笑。
“總算有點收獲?!?p> 試著朝里面注入一道靈氣,果不其然,戒指毫無反應(yīng),古奧也不在意,反正這也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于是隨手便將戒指扔進了儲物鐲內(nèi)。
而此時地上躺著的那位被他扒的就剩一具赤裸裸的骨架了~~~
見這人身上再沒什么可看的后,古奧便開始在殿內(nèi)四下轉(zhuǎn)了轉(zhuǎn),確定沒有落下什么角落后才回到了骸骨旁。
略微思量了一下,古奧想著反正儲物鐲空間大,索性就大手一揮,靈光一閃之下把半丈大小的貢桌和兩個蒲團還有香爐一起收入儲物鐲中,甚至那具骨骸他也沒放過。
光芒閃過之后,整個大殿一下變得空蕩蕩的,猶如蝗蟲過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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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外面,古奧盯著整座大殿,心中想著怎么將“它”塞入儲物空間。
他是一點東西都不想留,畢竟仙家之物誰會嫌多?雖然自己暫時不知道這大殿的作用,但說不定以后能用得上呢?
古奧試著朝其打出一道法訣,原本也沒指望什么,但詭異的是整座大殿竟然在他的一道法訣中迅速縮小,緊接著就被儲物鐲收納了進去。
古奧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又從儲物鐲內(nèi)將其取出,方一出儲物空間,白玉大殿又瞬間變成剛才的百丈大小,“轟??!”一聲的砸回了原來的位置。
又試了幾次之后,古奧終于確定這座大殿只需要普通的收納法訣便能放入儲物空間,但是此物的來歷和作用他卻是一點看不懂。
既然想不出來,他也沒有再浪費時間,收好白玉大殿后便繼續(xù)朝著黑暗空間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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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后,此時山谷外的各派修士已經(jīng)差不多全部離開。
在這兩個多月中各大宗門的人都進去探索過,卻沒有一人有所發(fā)現(xiàn),就連一點寶物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漸漸的都失去了耐心。
此時的山谷中只剩下三道人影,其中兩人身著紫,白不同顏色的長衫,另外一個則是個素衣女修。
此刻如果古奧在這就能一眼認(rèn)出,這三人分明就是兩個多月前欺壓他的人。
這時素衣女修對著白袍修士說道:“夫君,你真的要一直守下去嗎?諾瀾妹妹已經(jīng)用傳音符叫了我好幾次,她的病需要長期有人給他運功調(diào)理,我不能再在此地浪費時間了,必須馬上回去!”
白袍修士聞言頭也不回的說道:“你要走便走好了,這小子我和鹿道友已經(jīng)盯上他了,除非他不出來,否則必死無疑,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我說的!”
見男子如此堅持,女修也不再多言,暗嘆一聲后默默的催動遁光直接離開。
“鹿道友,這小子身上太過古怪,依我看,為了穩(wěn)妥起見我們最好還是在洞口擺下困守陣法,避免出現(xiàn)變故。”
見女修遁光已遠(yuǎn)離,白袍修士轉(zhuǎn)頭對著鹿鳴說道。
“哼!對付區(qū)區(qū)一個煉氣小輩,還要擺下陣法,這話虧你說的出來,諾是傳了出去,你不要名聲我這老臉還要,你一個外來修士,名聲臭了大不了回你的星月門總門,也沒人敢說什么不是,可老夫還得在這福音山脈混呢!”紫袍老者一臉不屑的反駁道。
白袍修士見狀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們在此已經(jīng)守了兩個多月了,當(dāng)初被古奧從手中逃走后,二人憤怒無比,之后的一番追擊下,卻死活跟不上古奧的步伐,似乎那小子不受里面的重力影響般,反倒是他二人累的氣喘吁吁。
白極之所以這么賣力的想要抓住古奧,不單單是因為他臨走前的那翻話。
更多的是想知道他的來歷和得到他手中的寶物。
當(dāng)初他們可是瞧得清楚,古奧手腕上的鐲子光芒一閃,手上便多出一塊金色石頭。
就是那塊金色石頭把他們?nèi)唤Y(jié)丹修士的護體光芒都輕松沖潰,幾人更是狼狽的被頂出幾十丈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