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沅漓樂感覺腰上一緊,她睜開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感受到脖頸處的氣息。
她轉(zhuǎn)過頭,對上冷麟深妖艷挑起的鳳眼,眉目含情。
沅漓樂驚醒,在一起四年,他們還未同床共枕過,臉色霎時間羞紅。
冷麟深不以為然,把她往懷里又收了收,“周末,再睡會”
沅漓樂一手推開他,坐起身子,“你什么時候上的我床”
冷麟深眼底閃過笑意,無辜地攤著手:“寶貝,好好看看這是哪”
沅漓樂這才反應過來,呆愣地看到自己已經(jīng)被換掉的衣服。
冷麟深挑眉:“女傭換的”
沅漓樂起身步向更衣室,拿了幾件衣物,這是冷麟深專門為她準備的更衣室。
“周末也要忙?”
“嗯,有事”沅漓樂拿著衣服。
冷麟深遺憾地勾了勾唇:“好吧,忙完我去接你”
“不用了”沅漓樂微微皺起眉
冷麟深也沒有強求。
前幾天,徐洛拜托她幫忙去賭船替她一晚,沅漓樂本來想拒絕,徐洛說她實在找不著人,沅漓樂勉強答應了下。
她先去醫(yī)院忙了大半天,吃過飯后才去了賭船。
整艘船規(guī)模宏大,浮立于江面之上,霓虹燈炫彩照耀著,其繁華程度不亞于市中心。
沅漓樂直接去找了經(jīng)理。
“你好?”
經(jīng)理睨了她一眼,毫不猶豫道:“是你吧,快去換上衣服然后去給頂層送酒”
沅漓樂隨口應了聲,據(jù)她所知,這艘賭船依靠樓層分地位,最次的則是負一樓,頂層向來只有商業(yè)巨鱷,即使是頂層的送酒女,也必須有一定的背景。
沅漓樂換上露背的黑色短連衣裙,端起酒上了頂層。
她細細辨認著牌號,然后推門進去。
一個身型不高,發(fā)頂有些禿了的男人開口:“小姐,來玩呀”
男人對著沅漓樂伸出手,示意她去到他身邊服侍,目光火熱地盯著沅漓樂的春光處。
沅漓樂皺眉,視線一撇,翹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男人低垂著頭,淡漠地看著賭局,似乎對她的出現(xiàn)毫不關(guān)心。
沅漓樂把酒擱置在賭桌的邊上,為第一個開口的男人倒酒。
另一個男人笑著打趣:“杜哥真是好福氣,美女侍候”
那個被稱作杜哥的男人順勢將手搭在了沅漓樂腰部,曖昧一掐。
沅漓樂不想惹事,趕緊辦完趕緊走,強忍著惡心倒酒。
“林總,來點酒?不用客氣,我請了”
沅漓樂身型一僵。林總!?希望不要是他。
“嗯?”男人淡淡的聲音傳出,語氣戲謔。
怕什么來什么,沅漓樂驗證了心里的猜疑,不敢抬起頭。
杜哥輕捏沅漓樂的腰枝,用命令的口吻道:“去給林總滿上”
沅漓樂沉默地拿起酒瓶朝林江旻走去,低著頭。
林江旻不由分說地捏住她的下頷,強迫她抬起頭與自己對視。
他邪性地笑了一下,語氣暗諷:“那就麻煩小姐了”
沅漓樂強撐著僵硬的身子,執(zhí)起酒瓶倒酒。
林江旻突然貼近她的耳畔:“讓我好等啊”
他用的氣音,沅漓樂打了個顫,她不寒而栗道:“我可以走了嗎?”
杜哥:“那怎么行,還沒陪我玩夠呢”
杜哥又擺了擺手,讓她過去。
林江旻握著她的腰部,不讓她走開,他的唇覆在她耳上,聲音極低,語氣輕佻,“想去被占便宜?不如陪我?”
沅漓樂身子輕顫,用著微乎其微的顫音:“我……我有男朋友”
林江旻臉色變了變,眼底情緒不可捉摸,他微怒地哼了聲,將手松了開。
沅漓樂賠著笑臉,假模假式地說著:“杜哥,您看,我找別人陪您可行?我等會還有事忙”
杜哥眉頭皺起,手在沅漓樂臀部狠狠揉了下,“老子說要你就要你,懂不懂規(guī)矩”
沅漓樂臉色一黑,張口要反駁,手上動作還未出來,林江旻的聲音冷冷傳出。
“讓她走”
杜哥怔了怔,趕忙松了手。
沅漓樂怎么可能被占了便宜就罷休,就算她不追究,冷麟深也會追究。
沅漓樂居高而下盯著椅子上的杜哥,語氣泛冷:“杜哥占我便宜的事打算如何解決?”
杜哥惱羞成怒,死不承認:“誰占你便宜了!”
沅漓樂挑眉,眼神極其冷厲:“監(jiān)控?”
“你們這種女的不就是來賣的?”他破罐子破摔。
沅漓樂冷哼,拿起杯子就從他頭頂澆下。
“jian人!你瘋了???”
沅漓樂恍若未聞,一手抓住杜哥領(lǐng)帶,一手又澆了瓶白酒。
直到酒杯內(nèi)不剩液體,沅漓樂這才松手作罷,隨意地將酒杯扔到地上,發(fā)出很重的悶響。
她輕拍著雙手:“扯平,我不追究了”
周圍人除了林江旻紛紛倒吸一口氣,佩服著沅漓樂的膽識。
杜哥瘋狂罵著她,一句比一句難聽,沅漓樂不管不顧,徑直出了房間。
林江旻全程勾笑看她。
還真是一點沒變,永不吃虧的性格,但他變了,他不會卑微求愛了,他要正面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