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運氣有點差,只是個方片3!”辰南咳嗽兩聲,毫不猶豫將牌面展示給對方。
死神臉上露出陰森的笑容,“你輸了,我現(xiàn)在要砍斷你一條腿!”
辰南道:“你怎么知道我輸了?”
“因為我的是黑桃A!”死神無比自信地說,目光中帶著一抹鄙夷,心說你拿的就差是最小的牌了,還特么這么沖,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辰南一笑:“是不是黑桃A,你拿出來看看,吹氣有什么用?”
“媽的!”死神怒了,“啪”的一聲將撲克摔在桌子上,“老子就讓你看看!”
牌面清晰地顯示在桌子上,死神的臉也同時變的死灰一片,因為桌子上并不是黑桃A,而是方片2。
黑桃A最大,方片2最小,這是賭壇的規(guī)矩,雖然辰南的牌只比他大一點點,卻是贏了。
“怎么會這樣?我明明拿的是黑桃A!”死神本就白皙的臉更加蒼白,難以相信看到的一幕,甚至還用手摸了摸那張方片2。
“呵呵!”辰南淡然一笑:“每個進(jìn)來的人都認(rèn)為自己拿的是黑桃A,最后還不是被你砍斷了手腳?你現(xiàn)在就是他們中的一員?!?p> “好吧,我輸了,動手吧!”死神臉色迅速恢復(fù)了平靜,抖手甩出一把匕首,直接放在辰南面前,還非常配合地將胳膊平放在桌子上,居然沒有一絲抵抗的意思,同樣,如果其他人輸了,他也有絕對的自信剁下對方的手。
辰南拿起匕首放在他胳膊上,寒氣森森,只要一刀下去,這條胳膊就廢了。死神目光平靜,靜靜地等待著胳膊被斷掉,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變化。
辰南瞇起了眼睛,“沒看出來你一個紈绔倒是挺有種!”
死神道:“我制定的規(guī)矩當(dāng)然要遵守,既然我輸了,沒什么好說的,只是我不服!”
“不服嗎?我讓你贏你便贏,不讓你贏你就永遠(yuǎn)是方片2!”
聽到他的話,死神的臉孔一陣抽搐,道:“既然如此,敢不敢讓我再跟你比一場?”
“如你所愿!”辰南說。
死神在方幾下一摸,再次拿出一副嶄新的撲克牌,抖手甩向空中,而后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緊緊盯著飛舞的撲克。
“乒乒乓乓!”又是一番較量,最終,每人再次將一張撲克牌抓在手中。
辰南手一翻,將牌面亮給對方,仍然是方片3,見此情形,死神的臉在抽搐,手在哆嗦,他豈能不明白?兩次抓到同一張方片3,絕不是巧合那么簡單,“砰!”死神猛然將牌拍在桌子上,眼睛象銅鈴一般瞪了上去。
“又是方片2!”死神一屁股坐回沙發(fā)上,口中喃喃自語,“怎么會這樣?我明明抓的是黑桃A!”他近乎在嘶吼,對發(fā)生的一幕難以置信。
“黑桃A嗎?”辰南一只腳猛然一跺,滿地的撲克牌瞬間裂開,化作了一地紙屑飛舞。
見到這一幕,死神臉上再無絲毫血色,沉默半晌后喃喃道:“我輸了,心服口服!”說完,再次將手伸了過來,這次再無不服之色,而是心甘情愿被砍去一只手。
“刷!”辰南手一揮,毫不猶豫砍了下去,死神一閉眼睛,砍人者人恒砍之,輪到自己的時候雖然鎮(zhèn)定,但畢竟是一只手,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怎么會舍得?
“砰!”匕首擦著死神手臂深深插入桌子上,辰南風(fēng)輕云淡地將啤酒瓶抄起,大口喝起來。
“你為什么不動手?”死神道。
“因為我已經(jīng)動過手了!”
死神半晌無言,他沒想到擁有絕對實力的辰南居然放過了自己,他已經(jīng)看出滿地?fù)淇瞬⒉皇菬o緣無故碎掉,而是在極短時間內(nèi),被對方以超乎尋常的手法用刀劈碎的。這樣快的身手在他面前偷梁換柱,塞給他一張方片2,他怎么可能看出來?更匪夷所思的是,自始至終他都沒看到對方的刀放在哪里。
“介意一起喝一杯嗎?”辰南臉上露出靦腆的笑容,順手夾出一根煙放在嘴里。
“不……當(dāng)然不介意!”死神激動的嘴有點哆嗦,顫抖著雙手捧著打火機將煙給辰南點上了,這一刻他從表皮服到骨頭里。
“胖牢頭,給老子拿酒,上菜!”死神居然從桌子下面摸出一部對講機,大聲喊道。
時間不大,酒菜就被端進(jìn)了房間,牢頭望著坐在那里大快朵頤的辰南臉上又是一陣抽搐,死神坐在下首,而且對辰南極為恭敬的樣子,聯(lián)想到辰南那句話,再聯(lián)想到他被輕易保釋,又回來,此時他要是還不知道辰南不是一般人,不如一頭撞死了。
“南哥,您的酒慢慢用!”牢頭小心翼翼地將酒遞到辰南面前。
“滾你罵了隔壁,南哥是你叫的嗎?”死神抓起一把撲克牌拍在牢頭臉上。
“是是,辰爺,黃少,你們慢慢用,需要什么隨時叫我!”
“這特么還象句話,滾吧!”
牢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退出了房間,心里仍然在打鼓,要不要把那幾百塊錢吐出來?否則的話自己仕途難保啊。
“南哥,來,兄弟敬你,我黃大明這輩子沒服過人,包括我們家老爺子在內(nèi),你是我第一個佩服的人!”
通過交流,辰南也知道這位所謂的死神,實際是京城黃家的一名少爺,因為遭家族排擠,心中不憤,惹了點事,因為種種原因被關(guān)在了這里。
這種少爺在看守所內(nèi)哪有人敢得罪,每天好吃好喝,因為太過無聊,認(rèn)為來看守所的犯人不過是些人渣而已,居然想到了賭撲克剁手腳的辦法來娛樂,讓人將不可救藥的窮兇極惡之徒送到這里來消遣,只是他卻不知道,自己竟然成了某些人謀私利的工具。
和辰南說開后,黃大明才知道自己成了替別人除去對手的工具,氣得暴跳如雷,當(dāng)即就要去找所長算賬,被辰南勸住,畢竟這種事他已經(jīng)做了數(shù)起,再鬧起來對他更是不利。
……
今天上午,沈秋荷見辰南還未回來,便拉上毛頭,兩個人開著辰南的富康來到公安局,剛走到門口,正見到一名女警氣呼呼地從里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