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往往的人漸少,周圍盡是一些妖獸,妖靈之類偶爾上得麋鹿云梯。
“去往懸空城城南?!?p> 麋鹿也改成客到上路,一改當初的按點出發(fā),大概這就是適者生存吧。
“妖可以上,人不能去?!?p> 異族麋鹿指了指王命誠,示意其留下。
“為什么!”
楊之平自然不懂,當初自己身為人也是好好的,怎么如今人卻上不了懸空城。
“上去了也沒用,會被手翼族丟下來,白白丟了性命?!?p> “手翼族不是與人界結(jié)盟了?”
“多久前的事情了!人皇易主,懸空城分裂,手翼族崛起,如今的手翼族早已是懸空城的貴族,輕妖族與羽翼族成為了下等族種。”
“竟還有這種事!”
“何止!當初的云南王如今成了懸空城主人,取名齊天圣尊,與其他六界交好,實力非同凡響。”
“好個齊天圣尊,名號還挺大!”
楊之平想到自己都不敢封齊天的名號,如今倒被一個賊鼠給占了,定要好好教訓其一番。
記憶總是擾得人心神不安,那些痛苦的記憶總能在關鍵時刻清楚灑在眼前,生怕人記不起當初的悲痛。
“想起來了,云南王,那個勢力家伙,當初在客宴上便能看出來。況且當初宰殺了獵狼星君,金旭星君......”
在楊之平心中,云南王早已是敵對分子,至少不會是盟友。他可不信這種兩面三刀,八面玲瓏,眼睛只會往上看的螻蟻會對自己忠心耿耿。
“看來,這個天還真是低呵?!?p> 他嘲諷了一番,定要將這個所謂的齊天圣尊名號拆個稀爛。
“命誠,上車?!?p> “你怎么不聽呢,不是不載你,而是......”
“上車!”
楊之平狠了一句,頗有幾分威嚴,又有許多執(zhí)拗。
王命誠看了看天空,在這浩宇之上,有個懸空城,實在難以想象上去會是怎么樣的場景。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踏上了異族麋鹿車內(nèi)。
“罷了,啟航!”
踏著上浮的云團,異族麋鹿載著二人便上了云梯,向著懸空城而去。
天空的絢爛絲毫無法吸引心事重重的人。
懸空城可不比萬朝天城,其高度也就數(shù)座惡鬼山罷了,自然沒有那么大的溫差。
王命誠看著飄蕩的云團,乘風駕云,游走在仙境一般,這或許就是所謂修仙該有的榮耀。
相比以前,異族麋鹿的速度快了很多,待日暮時分便到了懸空城城南。
懸空云端,遠比當初的云層更厚,更亮,更純。
對接口的驛站上,有三三兩兩巡邏的士兵,看樣子是羽翼族人。
真沒想到當初的城南門口如今成了羽翼族人看守的地方。
“進了驛站,你們就危險了......”
異族麋鹿好心提醒一番。
進了驛站,異族麋鹿停了下來,待二人下了車便空車往返了去。
這里是類似于一個中轉(zhuǎn)站的地方,四通八達,不失高雅。
看得出來是經(jīng)過精心設計的,雕翎繡花之狀,放眼整個九峰九陸也難以尋到趣味相投的能人。
“站?。 ?p> 不遠處的云轉(zhuǎn)角繞出三兩個人來,是羽翼族人,模樣倒是俊秀一些,身強體壯,似有用不完的力量。
“人類!拿下?!?p> 二話未說,羽翼族人便沖著王命誠而來。
“吾皇......”
真是不巧,被異族麋鹿嘴開了光,剛上得云端就被盯哨,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且看他們有什么把戲?!?p> “你,妖?走吧走吧,至于你,哼,懸空城也是你等下等賤民所能踏足的嗎?”
長矛相向,語氣咄人,給王命誠一個威嚇。
“人怎么就不能踏足懸空城了?當年手翼族人危亡之時還稱人兄,今倒好,連個妖也不如了?”
楊之平淡淡說道,腦海里全是目中無人的云南王,真想馬上教訓他一番。
“怕是你腦子秀逗了吧!居然為人說話,要知道你可是妖!”
為首的羽翼族人見楊之平護著人族,自然不解,他又怎么會知道眼前的妖當初也是個人。
“這,就是你們的態(tài)度?”
威勢外長,整個場上的風都被肅清了。
一股強大的壓力將羽翼族三人給壓得喘不過氣來。
“你,究竟是誰......”
嘴里蹦出一句話來,羽翼族三人只能試圖撐起身體,對抗無形之中的壓力。
“就你們這種卑賤種族,有資格知道嗎?喪家看門犬!”
兩百年前,羽翼族還是超乎手翼族的貴族,整個懸空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種族,如今淪落到給手翼族看門,著實令人唏噓。
“可惡!”
被如此藐視,真想說些什么反抗,奈何事實確實如此,這一句卑賤之音刺痛著羽翼族三人,讓他們羞愧地抬不起頭來。
“你又怎么會知道什么叫情非得已!”
使出渾身氣力掙脫壓力,可以清楚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
一根長矛相向,直欲取楊之平性命。
“就這?”
看得出來眼前人的憤怒,像是一只沒被完全馴化的狼,倒有些王者的氣息。
只是所有的情非得已都是為失敗所找的借口。真有那些個情非得已,這萬域之主可永遠輪不到自己。
兩根手指輕彈,長矛便被脆成了兩半,碎得跟羽翼族人的憤怒一樣不堪一擊。
“好強......”
另外兩個羽翼族人可算是嚇破了膽,忙后退兩步,生怕丟了性命。
好不容易撈到看門的美差,他們可不想因為一個不必要的意外而草草丟了性命。
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娶妻,成家,繁衍后代,光宗耀祖......
于心中,一切都很明朗,哪怕在此地來了個玉碎,也沒人會知道甚至是憐惜,頂多是草草掩埋了尸體,道一句一切繼續(xù)。
“真是讓人格外的不爽!”
為首人丟了面子,看著楊之平,細胳膊小腿,也看不出比自己強多少,偏偏一個回合都沒有就敗下了陣來,簡直就是恥辱。
“再給你一次機會,能碰得到我,就放過你們,否則,就看我心情了?!?p> 展現(xiàn)了暴君的本性,楊之平側(cè)了側(cè)眼,斜看一眼王命誠,或許現(xiàn)在的樣子連自己都懼怕三分,更何況是身邊的手下呢。
于楊之平而言,倒像是個給王命誠的局,一個得讓他知道的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