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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鑄異獸榮光,我輩義不容辭

第三章:這是個什么東西?

  齊俞聽見有很低的喘息聲。

  他明明在睡覺,卻能夠感覺到有什么聲音在自己身邊徘徊。

  “救……”

  齊俞只聽見這一個字,身下的堅硬與冰涼讓他感到很不舒服,而且身上的被子貌似也不見蹤影,絲絲涼意借著微風將他包裹。

  “嘶……”齊俞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景象根本不是自己家的臥室。

  此時的齊俞坐在長兩米的石面上,身后是一幅意義不明的壁畫。周圍滿是各種各樣的樹木植被,色彩各異,將他重重包圍。

  石面旁邊,還有一小潭清澈見底的泉水,些許魚苗在其中游動,肆意來回。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霧氣,簡直就像是古人所描繪的人間仙境,能來此處游覽一番,想必也是莫大的榮幸。

  而且屬于他的畫本,也靜靜地躺在一側。

  可齊俞并不這么想,他腦子里只有一件事。

  我的被子、我的床、我的家呢?

  正當他感到困惑不解時,卻發(fā)現(xiàn)在距離自己不遠處,躺著一團毛茸茸的白色小東西。

  殷紅色的液體從這個生物的身下溢出,齊俞聽出來,剛才的喘氣聲,正是這個東西所傳出來的。

  “這是個什么東西?”

  齊俞眉梢微挑,拿起畫本時刻準備防身,從石板上下來,小心翼翼地挪動自己的步子,朝著那團白色的生物靠近。

  當他靠近這團白色的生物時,齊俞終于是看清了這個生物的全貌。

  這不是我在畫本上面臨摹出來的白澤嗎?

  將白澤很小心地用畫本翻轉過來,鮮血淋漓的三條血痕呈現(xiàn)在齊俞面前,鮮血從尚未痊愈的傷口中溢出,看起來猙獰可怖。

  白澤因為痛苦而緊閉著雙眼,腹部因為抽吸空氣而上下起伏著,若是再不止血,很有可能就此身亡!

  齊俞左看右看,思考著該怎么幫它處理傷口。

  上學時的軍訓還學過一兩招急救知識,可是現(xiàn)在都忘得差不多,得想個其它辦法,要是這個時候能有急救用具出現(xiàn)就好了。

  正當他思考到此處時,齊俞手中忽然迸現(xiàn)出一束光芒,一瓶本就屬于齊俞,而且他還很熟悉的東西落入手中。

  “嗯?這不是我家藥箱里面的噴霧嗎?怎么也在這里?”

  估計是在做夢吧……

  雖然觸感很真實,不過齊俞還是很難想象這種近似于言出法隨的能力能在自己身上出現(xiàn)。

  有了噴霧,齊俞就有辦法妥善處理傷口。他脫下自己身上的睡衣外套,先是在白澤傷口處噴上一些噴霧,然后再用自己的衣衫將傷口裹住,做了一個簡單的包扎。

  好在雖然傷口看起來很嚇人,鮮血也止不住地流,不過傷口并不是太深,即便齊俞是用自己的睡衣,也能勉強夠用。

  隨著流血量的減少,白澤的呼吸也逐漸平穩(wěn)起來,身體起伏不像之前那樣宛若發(fā)動機一樣兇猛。

  漸漸地,白澤睜開眼,第一時間便看見占據(jù)自己整個視野的齊俞。

  下一刻,它猛地從齊俞懷中跳出來,匍匐在地,露出一臉兇相!

  劇烈的行動使得它傷口再度撕裂,鮮血染紅布料,形成駭人的花紋。

  “你醒了?”齊俞退開一個安全的距離,避免它誤以為自己帶著敵意,“我剛才看你受傷了,給你簡單包扎一下,現(xiàn)在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聞言,白澤低下頭,看著將自己身體裹住的布料,輕嗅著上面的味道,確認著其主人究竟是誰。

  確認布料上全是齊俞的氣味后,它原本兇惡的表情頓時緩解不少,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低沉喘息著。

  一人一獸干坐在地上,齊俞也不敢貿然靠近,生怕白澤誤會自己的某種行為。

  沒過多久,白澤便注意到旁邊清澈的潭水,強撐起自己搖晃的身形,緩慢朝著潭水走去,小口小口飲用清水,潤著嗓子。

  齊俞再度觀察起四周,幽幽一嘆,“這里到底是哪里啊……”

  “我不知道。”

  這時,一個清脆悅耳,但聽起來卻非常虛弱的女聲忽然傳入齊俞耳中。

  嗯?誰在說話?

  齊俞茫然地環(huán)顧四周,卻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類的影子。

  “是我?!迸吭谔端缘陌诐商痤^,眼神中滿是疲憊,“是我在和你說話。”

  “你會說話?”齊俞有些驚訝。

  白澤喘上一口氣,才開口道:“你們人類貌似很喜歡對既定的事實提出毫無意義的問題呢……你對重傷的我伸以援手,我很感謝你。”

  齊俞擺擺手,“舉手之勞而已,你身上這么重的傷,是怎么來的?”

  “我不太記得了……”白澤因為腹部的疼痛而劇烈咳嗽著,“我只記得我一直在睡覺,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受了很重的傷,然后出現(xiàn)在這里,直到剛剛醒來,才看見了你?!?p>  也就是說,白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嗎?

  白澤忽然低下頭,舔舐著將自己傷口包裹住的布料,詢問道:“你對我用過什么治愈傷勢的東西么?”

  “對,你傷的很嚴重,光是包扎傷口肯定不夠?!?p>  沉思著,白澤表現(xiàn)出些許困惑,“你用的是麒麟血么?還是青龍涎?治愈效果貌似很好……”

  “不,我用的是云南白藥?!?p>  白澤的困惑更嚴重了,“云南白藥?那是什么?你們人類新研發(fā)出來的靈丹妙藥嗎?”

  齊俞意識到和白澤之間的交流有些困難,簡直就像是現(xiàn)代人和山頂洞人之間的交流。

  “別管是不是什么靈丹妙藥了,我家里還有萬通筋骨貼、鴻茅藥酒啥的,我看看能不能給你傳送過來……”

  就在齊俞準備“大顯神通”,將家里包括腦白金之內的東西全部傳送過來之時,白澤忽然打斷道:“不用了……不好意思,能麻煩你過來一下么?我現(xiàn)在……不是很能行動,傷口還沒痊愈?!?p>  聞言,齊俞停下自己的想象,來到它身邊坐下。

  白澤深呼吸著,用前足蘸著自己傷口處的鮮血,在齊俞手心中簡單描繪幾筆。只見這殷紅色的文字圖案閃耀著淡淡螢色光輝,便逐漸消弭,融入手心之中。

  齊俞甚至還沒來得及好奇這是怎么一回事,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產(chǎn)生了某種奇特的變化!

  一種溫熱的能量在他體內逐漸膨脹,幾乎要將齊俞的整個身體給填滿,卻在讓他感到不適之前停止了擴張。

  絲絲淡紫色的霧氣從他體內擴散出來,不健康生活習慣所帶來的各種負面效果似乎都在逐漸失效。

  身體的肌肉在擴張,體內血液的流通似乎也更加輕快,和之前的自己根本判若兩人!

  他嘗試著向前揮拳,每一拳揮出都好似自帶著勁風,而且力道遠比之前的自己更大!

  就好像自己突然變了個人一樣。

  比喝了腎寶還猛!

  “這是……?”

  白澤又一次飲下潭水,“這是辟邪。你救助我的性命,我自然要予以回報,咳咳……剛才從你體內排斥而出的霧氣,是你體內堆積起來的‘邪氣’,辟邪之力能夠抵御邪氣入體,現(xiàn)在的你……就是最純凈的本來面目,沒有任何邪氣纏身?!?p>  一提到邪氣,齊俞忽然想到自己臨摹白澤之時,貌似有一行要素就是收集邪氣,而自己在今晚卻偶然尋找到了邪氣,將白澤臨摹出來。

  原來這些就是所謂的邪氣??!

  回過頭,白澤有些厭惡地看著將整個仙境所籠罩的霧氣,“同樣的,周圍這些霧,也是邪氣的一種。”

  聞言,齊俞抬起頭,卻看見有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擴散開來,將周圍的霧氣驅散開來,像是在自己身體周圍形成了一片真空區(qū)域,沒有任何氣體能夠靠近。

  這可真是夠神奇的。

  也就是說,獲得辟邪能力的自己,以后就能夠不怕邪氣入體,也不會再擔心疾病纏身所帶來的隱患。

  這或許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百毒不侵吧。

  不過,他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離開這里啊。

  “我得休息一下……”在疲勞與疼痛的雙重刺激之下,白澤不得已蜷縮在地,緊閉雙眼。

  坐在潭水旁邊,齊俞看著因疲勞與疼痛逐漸陷入沉睡的白澤,盤算著要不把畫本拿出來看看,有沒有什么變化。

  畢竟自己可是拿畫本臨摹出白澤之后,才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這里的。而且被自己所臨摹的白澤還真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怎么想都很奇怪。

  就在齊俞剛剛摸到畫本的時候,一陣難以言喻的被拖拽感從身側傳出,潭水之中忽然出現(xiàn)一個不大的漩渦,卻產(chǎn)生出極為強大的引力,將他拽入其中!

  下一刻,齊俞便墜入冰冷徹骨的潭水。

  掀起喧囂波濤!

  ——

  被潭水的冰冷猛地刺激,齊俞瞬間從睡夢之中清醒過來,發(fā)出如噩夢驚醒般的急喘。

  身上的睡衣早已被汗水所打濕,甚至還裹挾著那散發(fā)出難聞氣味的黑色液體,與自己在夢中所看見的東西一模一樣!

  “剛才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并不是夢?”

  齊俞抓起床頭柜上的畫本,翻開第一頁,仔細觀察著粗紙上的每一筆痕跡。

  【異獸名稱:白澤】

  【親和度:10%(稍有興趣)】

  【自主能力:萬物通靈】

  【附身能力:辟邪Lv1】

  親和度和辟邪的能力等級都有所提升,那看來Lv0的能力是處于尚未解鎖的狀態(tài),只有和異獸親和度提升,或者異獸將能力親自賜予,才能夠解鎖這份能力。

  怎么感覺像投資?自己向白澤投資精力,然后它回報自己更強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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