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司允文打人

　　少兒時唐婉與司允文的接觸并不多，但對司允文的印象也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容易忘卻。或許，因為他是中途轉(zhuǎn)學而來，見過大世面的人吧。

對司允文而言，對唐婉的記憶也因為她的出現(xiàn)而被激活，兩人并沒有太多交集，可當初那個老實文靜的唐婉卻在他的心頭百轉(zhuǎn)千回?；蛟S是因為看過了太多的風景，對曾經(jīng)的美好畫面越發(fā)的懷念。

司允文向唐婉表露過愛意，只是唐婉躲避。因距離所限，司允文也只能表示暫停。這里面，更多還是唐婉心中的傷，吳耀。

唐婉包房中，吳耀出去接電話了，一名聚會組織者出去聯(lián)系服務員。包房內(nèi)眾人相互說笑著。

“你這樣不行啊?！?p>“那你到底想怎么樣！怎么就不行！”

門口處隱隱傳來了爭吵聲，聽上去是出去的那一名組織者和吳耀。唐婉身旁的一位姐妹也是組織者，和兩位姐妹起身去看發(fā)生了什么事，唐婉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怎么了怎么了？”唐婉的姐妹一出門就開口問。

門口處有五六個人，吳耀身后站著四個人，面對著剛剛那位組織者。吳耀上身一件印滿符號的T恤，下身米色休閑褲，雙眼微紅，惱怒吼著：“我的幾位好朋友也在這里，我說就在包間內(nèi)再上一桌，我們幾個好好吃吃玩玩。他就說不行！有什么不行，一桌不就是八百？錢我們自己掏不行啊！”

“怎么不行。”唐婉的姐妹出言直接答應了，然后是勸解，“大家好不容易聚一次，這點事，當然沒什么問題。主要是開心、高興是不是？那就進來吧?！?p>邊說邊拉了拉先前那位組織者，只是再添一桌，對他們并沒有什么損失。包間本來就大，有四張桌子，他們的人連三桌都沒坐滿。

吳耀他們幾個進去坐在最里面的那桌，原先包房內(nèi)的眾人都沒怎么理他們。吳耀本就在高一退學，和他們的關系并沒有多親近。倒是有不少人的目光偶爾在吳耀和唐婉之間流轉(zhuǎn)一下。

喝酒是少不了的，唐婉她們女生還好，開了幾瓶啤酒卻沒有動多少。中途吳耀走了過來，向之前不反對他們進來的女生敬酒。

“麗姐，剛剛是我沖動了，我道歉。”吳耀看了眼閃躲自己的唐婉，端起酒杯向叫麗姐的女生，“我先干了。”

仰頭喝完后，又滿上，“麗姐，是不是給個面子咱倆走一個?！?p>“來，走走走?！?p>再次喝完一杯，吳耀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唐婉，“婉兒，我們是不是也喝一個？”

“你應該向慶普道個歉?！?p>“行，聽麗姐的，我去。”吳耀轉(zhuǎn)身去和組織者道歉，又是兩杯啤酒下肚，自我感覺豪爽的不行，又回到了唐婉身旁，“婉兒，我有事和你說，你出來一下吧?！?p>唐婉抬起頭，將嘴角食物碎屑擦掉，看向自己的姐妹。可自己的姐妹們這個時候都選擇了無視，唐婉無語，倒也沒有拒絕。一方面是怕吳耀喝了幾杯，怕他又在這里鬧事。另一方面，她也想知道吳耀要說什么。

吳耀是她心中的傷，雖說對吳耀已經(jīng)死心，可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同意了。起身和吳耀出門。

……

單衫的包房內(nèi)陣容沒有唐婉那里龐大，十多個人，在一張大桌子上。司允文左側是單衫，右側本是位男生，可被一位女生威逼利誘三言兩語給迷惑的換走了。

“帥哥，家是哪里的？”

“學的什么，在哪所大學？”

“帥哥，有女朋友沒有？”

“……”

司允文實在不知該怎么回答，對方的問題跟連珠炮一樣，司允文根本沒有招架之力。只能苦笑著繞過那位女生，跟男生招呼著喝酒。

“別一個勁喝。你跟他們又不熟?！眴紊罌]好氣的在一旁對司允文說。

沒想到單衫的一句話，引爆了眾男的話題。

“杉杉，你這么說就不對了，你了解男人嗎？”

“對。你不知道男人的交情就是喝出來的嗎？”

“是啊。杉杉，你這樣可不行?！?p>各種陰腔怪調(diào)的話在一眾男生口中說出，單衫憋紅了臉，只能瞪著眼對司允文。

司允文翻白眼，扭頭逃開。

“帥哥，別不好意思啊。我問你那么多問題，你都沒回答我，你是什么意思？告訴你，你要是不好好回答，今天眾姐妹不會放過你的?！?p>聚會而來的，哪個不是特地打扮一番的，司允文右側的美女對司允文的態(tài)度略微不滿，看著單衫卻對著司允文說出這些話。

單衫給出了簡單有力的回擊，“君君，你要做什么？要不要我現(xiàn)在給你男朋友打電話，告訴他你喝醉了，胡亂勾搭呢。”

“呦，杉杉，這么護著那小子？你不怕君君男友來了打他么？”

“對對，快給君君男友打電話……”

“哈哈哈……”

叫君君的女生不再說話，可眾女被他們爆炸的給波及，產(chǎn)生了連鎖反應，全部爆炸，火力直沖單衫和司允文所去。

單衫滿臉通紅，司允文喝酒易上臉，只是這次到?jīng)]怎么上，雖然形勢嚴峻，但還沒讓他放在心上。

感覺到氣氛有些怪異，司允文開口，“我出去一下，諸位繼續(xù)，抱歉?！?p>包間內(nèi)的嬉笑聲霎時消失，全都看向司允文，司允文也沒有多說什么，起身離開。單衫的臉色逐漸變得正常，只是眼神復雜的沒有人能看懂。

“單衫，你說，這人……”君君手中的筷子遞到口中，堵住了后面的話。

“別說他了。我們繼續(xù)吧?！眴紊榔届o的說道，聲音柔柔的，微微抿了一口啤酒，皺起了眉頭。

大家見狀也都了理解，轉(zhuǎn)移了話題。

……

“婉兒。你知道么，我時常會想起你，非常想念你?！?p>唐婉躲開吳耀微紅的眼睛，雙手糾結在一起。心中無色雜味聚齊，說這些做什么？有什么用？轉(zhuǎn)身側對著吳耀，雙眼看著飯店內(nèi)昏黃的裝飾，恍惚間看到了曾經(jīng)，曾經(jīng)的日子太過遙遠，遙不可及，視線逐漸模糊。

“婉兒。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快樂的日子?！?p>“婉兒。如果時光能重來，我或許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p>“婉兒。我不應該讓你做那樣的抉擇，讓我們變成現(xiàn)在這樣?！?p>唐婉突然感覺雙臂一緊，見她久不回應，吳耀在唐婉身旁伸出雙手抓住了她的雙臂，微微用你，想要扳回唐婉的身子。只是此時唐婉怎么會正對吳耀，讓他看到自己痛苦的表情、蘊淚的雙眼。

“婉兒，如果能重來……”吳耀輕聲呢喃著，雙手自唐婉雙臂上移至雙肩，自己的身體向唐婉靠去。唐婉沒有掙扎，無心，更無力。這個時候，心痛的沒有任何余力再思考，再做出反應。

“嘭……”

隨著一聲悶響，唐婉感覺自己肩膀上的雙手突然離開。下意識望去，雙眼瞬間睜大，微微張開小口，被眼前的畫面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