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柳漓淵他似乎忘了,忘了蘇淺,此時知道了當(dāng)年的真相。蘇淺或許不會如同他一般開懷…
我看著正向我走過來意氣風(fēng)發(fā)的柳漓淵。原來從我和柳漓淵的相遇,都是柳漓淵復(fù)仇的計謀,我只不過是被他柳漓淵一再利用的旗子。
立馬轉(zhuǎn)身拔出白千嶼并未收回的配劍,持劍指向柳漓淵:“柳漓淵,你站?。拇四阄叶嘶ゲ幌嗲?,再無瓜葛!”
“白千嶼,帶我走!”我輕聲對身邊一直保護(hù)我的白千嶼說道。
“好!”白千嶼嘴角帶笑滿目寵溺說道,為了蘇淺這句話,他已經(jīng)等了好久了。此時的我從未如此堅定的想離開柳漓淵。
此時的我手持白千嶼的斬塵劍,指向柳漓淵心口半寸之間,我們誰都沒想到,柳漓淵他只是定定的看著我的眼睛,無視眼前的利劍,魅眼含傷緩步向我走來。
蘇淺,今天就是死在你手里,我也不放手!斬塵劍刺進(jìn)柳漓淵的胸膛,鮮血隨著劍身流下滴滴入地。
“住手,主子”墨隱還未從剛才的勝利中回神,此時見狀立即向柳漓淵飛身過來。
“夫人,住手”紫鱗也被眼前突如其來的變化而震懾住了,連忙讓蘇淺住手。兩人一前一后朝柳漓淵飛來。
柳漓淵根本無視自己受傷,還欲走上前來,“哐當(dāng)…”見柳漓淵被劍入刺三分,我早就心亂如麻手一松,劍從柳漓淵胸前劃傷落地。
我從未想過傷他,我用劍只是想讓柳漓淵知而退。雖然他騙了我,我也只是想要和他合離開,我怎舍得傷他分毫。
柳漓淵見蘇淺還是不舍得傷他的,會心一笑,仿佛受傷的人不是他。蘇淺,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
白千嶼也沒有想到柳漓淵這么睿智的人,居然會用這種方法,想要留住蘇淺。不過他這次再也不會松手,把蘇淺放走。
我正想要不要,上前看看柳漓淵的傷勢,轉(zhuǎn)念又想到要打算與他劃清界線,也就猶豫了。這時白千嶼與柳漓淵,同時出手都想要把我拉向他們。
白千嶼離我最近,率先拉住我的手,右手結(jié)印指天,“開”。只見天空中結(jié)界開一線,白千嶼帶我一閃身離開泰和殿結(jié)界外。
柳漓淵一手抓空,轟然大怒,閃身追來,不慎撞上了剛剛恢復(fù)的困龍結(jié)界之上,屏障一把就將柳漓淵反彈回…
“柳漓淵,你不要忘了,你是自己答應(yīng)的,事后放蘇淺自由!”白千嶼此時已抱住我閃身離開半空中…
柳漓淵見白千嶼與蘇淺消失,“蘇淺!”柳漓淵變回本體蛇身,咆哮而起,置身撞向困龍陣結(jié)界。兩兩相撞,一霎白光顯,能量肆意,結(jié)界層層破碎,困龍陣在柳漓淵的撞擊之下,最終界碎陣破。
柳漓淵作勢就要去追白千嶼與蘇淺兩人,墨隱突然出現(xiàn)擋住柳漓淵身前,攬住了柳漓淵的去路道:“請主子,大局為重?!?p> “擋我者死!”柳漓淵此時已經(jīng)怒不可揭直接蛇尾,衡掃墨隱其身。
墨隱自知無法抵擋,柳漓淵全力一擊,竭力吶喊道:“主子,屬下已得知無塵丹下落,救夫人性命要緊!噗…”柳漓淵聽聞,猛然收回幾分力道,蛇身橫掃其身,咚…墨隱從半空中,一擊落地。
墨隱鮮血吐地手撫胸口,艱難爬起地,見柳漓淵已經(jīng)變回人形,不再追擊白千嶼兩人。心中松了一口氣,他知道以主子脾氣,要是繼續(xù)追蘇淺,就算是追到長白山狐族之地,也是不會罷手,同樣白千嶼也不會就此放蘇淺跟柳漓淵回來。
今日必將會再與狐族大戰(zhàn)一場,他的主子就算是再法力通天,經(jīng)過今天一番大戰(zhàn)消耗,再對上整個狐族,就算是把最后將蘇淺帶回,也是拼死一戰(zhàn)。
他知道他的主子是不會,在乎受傷,可是他在乎,他把柳漓淵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世間所有都不及他的主子重要…
柳漓淵緩步向地上墨隱走來,寒氣逼人,紫鱗趕緊過來跪在墨隱前面:“主子,饒命,墨隱也是救夫人心切才會對主子冒犯。請主子饒了墨隱!”
柳漓淵直徑走過紫鱗,冷目看向跪地低頭的墨隱道:“你若找不到無塵丹,提你頭顱來開見我?!蹦[跪定身形道:“是,主子!屬下一定為您找到無塵丹!”
三日后,柳族中,柳鴻業(yè)的余黨已被墨隱帶人清理干凈,柳青青被囚禁蛇谷之禁。只有柳寒凌趁柳漓淵追逐白千嶼,墨隱擋身阻攔之際,使用禁術(shù)逃走…
泰和殿內(nèi)戰(zhàn)后殘損破敗,已被侍從收拾干凈恢復(fù)如初,只有泰和殿頂因大戰(zhàn)破損,柳漓淵不讓人修繕,侍從只好將其泰和殿頂掀開,直接開成天窗。從此泰和殿更名為明重殿…
柳漓淵此時正站在明重殿殿內(nèi),從殿頂望向半空……蘇淺,你等著,為夫來接你!
長白山中,白千嶼將我?guī)щx柳族后,直接帶回長白山狐族他的離塵閣。
白千嶼的離塵閣透露著細(xì)膩雅致,不時飄來一陣清香,幽靜美好。塌邊便是窗前,幾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質(zhì)。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的蓮藕,若不是此時已是深秋,一定能看見朵朵水蓮。離塵閣偶有侍女穿過,腳步聲極輕,談話聲也是極輕。
我就坐在窗前注目這一切,靜好。白千嶼這幾日,除了歇息都陪在我身邊,他就坐在我對面看向我說道:“淺淺,你可是后悔,跟我走了?!币娢胰粲兴嫉臉幼訂柕?。
我搖搖頭,雖然當(dāng)時見柳漓淵被手中劍刺傷,我確定有些猶豫了,但我還是不后悔離開。柳漓淵設(shè)計了一切,他騙了我,他把我當(dāng)成他修行的爐鼎,讓我變成了一個將死之人。
我應(yīng)該狠他才對,可恨自己,連本分恨意也生不出來,即便這樣我也做不到原諒,他讓我愛不能愛,恨不得恨,只剩下痛苦折磨自己。
我用手輕撫算算日子已經(jīng)三個月的肚子,我只能選擇離開,偷度余生…只是沒想到,選擇離開柳漓淵的是我,忘不了他的人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