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白千嶼也緩步走到面前,他笑起來如那冬日暖陽,引起不少少女側(cè)目,對我說到:“本殿下樂意之至,不知這位蘇姑娘可否愿意?”白千嶼裝作不認識我,我自然也不會戳穿。
今日在圣池發(fā)生的事,我本不想和白千嶼走的太近,但是看了眼柳漓淵,他絲毫沒有一點在意,這時正和楊青青交談甚歡。我還是點頭表示答應(yīng)了。
白千嶼微笑的上前,當著眾人面帶著我離開,就往朝華臺外走去…周圍的人向我投來的目光,有羨慕有嫉妒都能淹沒我了…我管不了這些了,我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蘇淺剛轉(zhuǎn)身和白千嶼離去,朝華臺中
“砰”杯子破碎的聲音,柳漓淵用力過猛捏碎了酒杯。蘇淺,你這該死的女人,居然當著我的面跟其他男人走。柳漓淵強壓住心中的怒火…
柳青青擔憂問道:“漓淵哥哥,你沒事吧?”
柳漓淵冰冽的說到:“沒事兒,酒杯太脆了?!闭f完面色如常,繼續(xù)和柳青青喝著酒…
柳青青右側(cè),席座上坐著的柳寒凌,目光如炬,把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默不作聲的繼續(xù)品著酒…
朝華臺外,狐族燈會甚是熱鬧,燈會上各式各樣的花燈,琳瑯滿目,應(yīng)接不暇。十里長街燈會輝煌,妙齡男女,手提花燈成雙成對的逛著燈會…
我就跟在白千嶼的身后,白千嶼的到來,在人群中引起一片嘩然,白千嶼像是早已習(xí)慣這般,緩緩走在人群中,手中折扇,輕輕扇動,本就長的俊美絕色,一副翩翩少年的模樣,更是惹起四周的姑娘嬌羞不已,久久矚目…
白千嶼轉(zhuǎn)過身來,:“蘇姑娘,我們又見面了…?”一雙煽情的桃花眼,對好對上我淚水模糊的雙眼。白千嶼有些晃神,停頓住了他想要說的說…
豆大的淚水從我眼角落下,我再也撐不住了。任由眼淚奔流而出,肆意在臉頰上滾落…在這鬧市中我顯得格格不入。
見白千嶼這時正看著我,我慌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今日多謝殿下,帶我出來逛花燈,我忽感身體不適,我就先告退?!闭f完我便轉(zhuǎn)身就走…
白千嶼一把拉著我的手,我立即轉(zhuǎn)身看著他,我們兩人同時愣住。白千嶼臉上有一瞬間的尷尬,很快就恢復(fù)了他溫潤儒雅的樣子。要不是在圣池看過他輕撫的模樣,我或許真的會覺得他就是個溫潤如玉的貴公子。
“蘇姑娘,既然你要感謝,干嘛急著走,這燈會都沒有看呢?”白千嶼神情自若的說到。他剛剛只是突然不想讓她就這么走…
我扯了手,但白千嶼就是不松手,反倒是加重了一分力道。兩人這樣子,人群中很多人看向我們,露出好奇的目光。這么多人看著我倆,我也只能作罷。
我中有些不快也只能任由白千嶼牽著。白千嶼嘴角流露出得逞的淺笑。他一路牽著我,就跟燈會中普通情侶一樣,在人群錯愕的眼神中,毫不在意的逛著花燈,買花燈…
我根本就沒有心情逛什么花燈,但是白千嶼就是牽著不讓我走。后來白千嶼,帶我來到溪水邊放花燈,溪水上漂浮著各式各樣的花燈甚是有些好看。
周圍少男少女有的互相攙扶放花燈,有的相視一笑,有的嬌羞動人情竇初開。這里的氣氛,實在有些曖昧。溪邊吹著細細微風(fēng),我有些醉意上頭,腦袋有點昏沉沉…
白千嶼把手中的花燈遞到我手邊,空靈的眼神示意我拿著,我麻木的接過,慢慢放在溪水中,白千嶼輕輕用手推?;艟晚樦従忥h走…
看著溪水中的花燈,這本是該和心愛之人一起放的,我的腦袋又想起柳漓淵的模樣,我用手親拍額頭,想要把腦袋里的東西拍散…頭頓時有些暈,我搖搖頭對白千嶼說:“殿下,我該回去了?!?p> 白千嶼溫和的眼神看了看,沒有再阻止我。見白千嶼不再阻止,我站起來,就打算走??墒穷^暈暈一個沒有站穩(wěn),眼看就要掉進溪水里。
白千嶼立即拉住我的手,一把將我?guī)нM他的懷里,轉(zhuǎn)身抱上平坦的街道。白千嶼溫柔的看著懷里的我。他的懷里溫熱溫暖讓人沉迷,不似柳漓淵一般硬朗冰冷。
想到柳漓淵,我趕緊從他懷里出來。抬頭但看到不遠處浩浩蕩蕩的一行人,柳漓淵也在其中。他目光冰冷的看著我與白千嶼…
蘇淺,柳漓淵見蘇淺和柳漓淵走后,一直放心不下。酒過三巡,柳寒凌提意大家一起去見識一下狐族的燈會。狐主自然欣然同意,便讓狐主之女白薇帶大家一起去逛燈會,自己便回宮歇息去了…
柳漓淵來到燈會之中,便不動聲色的找著他心尖的人。見蘇淺,快要掉進溪水中,差點就忍不住要閃身上前。不曾想看見了白千嶼抱住蘇淺的一幕。柳漓淵見白千嶼看向懷里蘇淺的眼神,他太熟悉不過了…內(nèi)心抓狂不已,想沖過去一把搶過蘇淺??墒撬F(xiàn)在不能…
當柳漓淵冰冷的看著,蘇淺和白千嶼時。白千嶼堅定的直視柳漓淵的眼睛。兩人眼神對視,誰都不閃躲…
我見柳漓淵一行人向這邊走過來,還有柳青青也跟在他身邊…
他是陪她來放花燈的嗎?
我想到這,心里就止不住疼,我站穩(wěn)身體,小聲跟白千嶼說了句:“我們回吧?!保曇糁袔е埱?。白千嶼看了看我,然后站到我身旁來,兩人并肩從柳漓淵他們身邊擦肩而過。我不敢回頭看他…不能哭,蘇淺你不能哭…
這次我忍住了眼淚沒有哭,但控制不住心里的痛,一點一點侵蝕著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樣走回自己的廂房。白千嶼在我?guī)壳巴qv了幾秒就走了。
此時也是深夜了,陳風(fēng)也從晚宴回來了。他來到我的廂房門口敲門。我打開房門,他只問了一句:“蘇姑娘,你現(xiàn)在走嗎?”我紅著眼眶猛地向他點頭?;仡^就收拾東西去了。陳風(fēng)也收拾好東西。陳風(fēng)帶我連夜開車離開了長白山。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