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不知道我正在忙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嗎?”
楊歡一接通電話,直接就發(fā)泄心中的火氣。
太不負責(zé)任了!
打電話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有這樣打電話的嗎?
“歡少爺,是我?!睂O越在電話那邊一臉的委屈,剛接通電話就被劈頭蓋臉罵成翔。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睏顨g沒心情跟他瞎扯。
“有兩件事!”孫越抓緊時間,“第一,我們營銷公關(guān)部招了幾個人,第二件,阿蘭?帕杜在圣瑪麗球場,他說想要見見你?!?p> “阿蘭?帕杜?”楊歡一聽到這個名字就不爽。
孫越在電話那邊笑了笑,“歡少爺,估計他是來求饒的。”
“哦?!睏顨g一聽就懂了,“既然是求饒的,那就得有求饒的孫子樣,讓他丫的在那邊等著,看少爺我什么時候高興了,再去見他?!?p> “明白!”孫越也覺得應(yīng)該這樣,看這老小子前幾天威風(fēng)凜凜的樣,心里頭就不痛快。
“哦,對了,今天你們下班后都來金漢宮,不對,以前叫金漢宮,現(xiàn)在叫望江閣,都來,我請你們吃飯,順便把斯泰普特伍德那邊的人也都叫來?!?p> “明白!”孫越趕緊答應(yīng),跟著少爺就是好,三天兩頭請吃飯。
“那阿蘭?帕杜呢?請不請?”
“別管他,讓他等著?!?p> 說完,楊歡就把電話給掛了,干脆連手機都給關(guān)了。
“阿蘭?帕杜來求饒?”張寧從楊歡的只言片語中猜到大概。
“嗯,這老小子以前心高氣傲的,現(xiàn)在不挫挫他的銳氣,我以后還怎么混?”
張寧滿臉黑線,真當(dāng)自己是混黑社會呢,大哥?
“其實,你也別太為難他,畢竟他是英國人,本土戶口,你太過為難他,就怕到時候樂極生悲,優(yōu)勢變劣勢?!?p> 人心這玩意是最難以捉摸的,甚至有的時候它壓根就不分青紅皂白。
“怕什么?當(dāng)初他那么囂張,我現(xiàn)在不討回點面子,真以為我好欺負?”
張寧聳了聳肩,她也就是提醒一下楊歡。
有的時候她也明白,楊歡做事看似胡鬧,其實都有自己的一套邏輯和做事準(zhǔn)則。
其實,他并不像表面上所看起來的那樣。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怕你會情不自禁愛上我!”楊歡看到張寧盯著自己,干脆跟她來一個四目相對。
“放屁!”張寧罵了一句,繼續(xù)坐下來做事。
聽到美女罵粗口,那也是一件爽心樂事,工作熱情高漲,楊歡當(dāng)場就拍板了一些事情。
例如把望江閣的餐桌全部訂一個牌子,全部用中文,例如仁義禮智信、忠孝悌節(jié)恕,或者是琴棋書畫什么的,總之就按這個范兒來取名。
還有就是餐館的消費水平,楊歡直接訂上了八十英鎊的人均消費,這跟倫敦的頂級餐廳比起來,還是有點小差距,可在南安普敦,那都算是老高的消費水平了。
張寧為了這個定價,跟楊歡爭論了一番,最終還是沒能爭過楊歡。
時間就在兩人的爭吵和斗嘴,以及楊歡時不時的言語調(diào)戲中過去。
到了夜幕降臨時分,圣瑪麗球場和斯泰普特伍德的工作人員都收到消息了,一個個都抵達了已經(jīng)不再叫金漢宮的望江閣,黃天順則是早早收到通知,馬不停蹄的進行準(zhǔn)備,然后在廚房里熱火朝天的忙著。
這些人的到來,正好給了黃天順和廚師們試菜的機會,再加上楊歡開出了豐厚的獎勵制度,于是他們一個個開始各顯神通,都拿出自家絕活來。
一道道菜端出來,球隊上下一個個都急不可耐大快朵頤,整個望江閣的氣氛頓時變得熱鬧無比,就連初來乍到的貝爾薩都還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樣的場面,感覺很新奇,也有些小興奮。
楊歡則是拉著張寧,在尼古拉?科特斯和孫越的陪同下,逐桌敬酒,考慮到球隊已經(jīng)開始集訓(xùn),所以大家都不喝酒,全都改喝鮮榨果汁,氣氛倒也沒減。
在一片其樂融融當(dāng)中,凱什?哈里斯領(lǐng)著一名西裝革履的英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歡少爺。”凱什?哈里斯風(fēng)塵仆仆的找到了正跟張寧你儂我儂的楊歡。
“凱什,你怎么來啦?”楊歡熱情的站了起來,“這位是……”
“我來為你介紹?!眲P什?哈里斯立即指著那個西裝革履,看起來大概六十歲左右的英國人,“英國教練工會的主席,霍華德?威爾金森先生?!?p> 教練工會主席!
楊歡一聽到這個名字就立即猜到原因了,笑著伸出手去,“你好,威爾金森先生。”
估摸著,這位主席是阿蘭?帕杜請來的救兵。
“你好,楊歡先生,說起來我也在中國待過幾個月,執(zhí)教的還是楊歡先生家鄉(xiāng)龍海市的球隊,這算不算是緣分呢?”威爾金森倒是沒有管理機構(gòu)主席的那份威嚴和傲氣。
楊歡吃軟不吃硬,你跟他客氣,他也就跟你客氣。
“我知道,哪怕是到現(xiàn)在,還有很多中國球迷認為,威爾金森先生是龍海市迎來的最有水平的外教,只可惜,這場緣分太短了?!?p> “是啊,有些遺憾?!蓖柦鹕f起當(dāng)年的事情,也是滿臉無奈。
“不知道楊歡先生方便嗎?咱們外面談?wù)???p> “請!”
凱什?哈里斯知道他們要談什么,這種事情輪不到他參與,所以他就留下來吃飯。
兩人走出了望江閣,離開了喧囂,開始感受到了南安普敦的這一份恬靜和幽雅。
走到了河畔,抓著護欄,帶著咸濕的海風(fēng)撲面而來,隱隱間還傳來碼頭上,波浪帶動游艇和帆船起伏所制造出來的動靜。
這一刻,楊歡想起了自己的那一艘圣汐游艇,心中暗想,找機會得買一艘放在南安普敦。
“楊歡先生,相信我的來意你也清楚了?!蓖柦鹕故遣还諒澞ń?,直接切入正題。
“嗯,我明白?!?p> “那你的意思呢?”
楊歡哼哼一笑,“你覺得,我就這樣放過他?可能嗎?”
不等威爾金森再說,楊歡繼續(xù)說道:“我很尊重英格蘭足球,但是我從來都不會去尊重阿蘭?帕杜,因為我看不到這個人的身上有任何值得我尊重的地方,因為他也壓根就沒尊重過我,否則他不會干這種事情?!?p> “當(dāng)初他肆無忌憚攻擊我,攻擊我的球隊,甚至攻擊我的祖國,你們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阻止,可現(xiàn)在好了,我靠自己的實力去平反了,洗刷了冤屈,正是我要造謠毀謗者付出代價的時候,你們卻跳出來告訴我,就這樣算?”
“你們覺得,這對我來說,公平嗎?”
威爾金森嘆了一口氣,當(dāng)初阿蘭?帕杜確實是把事情做得太過份了。
說起來他這個教練工會主席也悲催,他為了這件事,專門找到了凱什?哈里斯,再通過凱什?哈里斯來聯(lián)系楊歡,誰知道楊歡電話打不通,手機關(guān)機,這讓心急如焚的他直接從倫敦趕來南安普敦。
剛才在圣瑪麗球場外面,他遇到了阿蘭?帕杜,哪里還有半點英格蘭名帥的風(fēng)范,就像是一條被人遺棄在路邊的野狗,茫然不知所措。
可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楊歡先生,但是,也請你理解,足球一向都有足球的規(guī)矩,我們從來都不主張將足球領(lǐng)域內(nèi)的事情司法化,因為我們一直都認為,司法的過度介入會破壞足球現(xiàn)有的格局,這是所有足球從業(yè)者和愛好者都不愿意看到的?!?p> 對于這一點,楊歡是知道的。
當(dāng)年博斯曼法案是一個特例,而后不管是歐盟勞工法還是其他國家的一些法律,都在足球領(lǐng)域里開放了特權(quán),而就算是被無數(shù)球迷所津津樂道的博斯曼法案,這名球員最終也很難繼續(xù)在足球界立足。
這算是歐洲職業(yè)足球的一項潛規(guī)則。
“那又怎么樣?”楊歡奇了怪了,這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威爾金森笑了一笑,“我是在想,我們或許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來給予阿蘭?帕杜處罰,而沒必要動用司法,因為這事關(guān)足球管理機構(gòu)的權(quán)威和獨立性,你應(yīng)該能夠理解我們的難處吧?”
楊歡想了一想,他原本就只是想要給阿蘭?帕杜一次慘痛的教訓(xùn),也沒想過要把誰逼得走投無路,再者說,他還真沒把阿蘭?帕杜放在眼里。
“我的要求很簡單!”楊歡也開出自己的條件,“首先,他和他的團隊必須要在所有的報紙上刊登道歉信,為自己之前的所有不負責(zé)任的言論道歉,并澄清事實,這是前提,如果這一條談不攏,那就沒必要談了?!?p> 威爾金森想了一想,點頭道:“可以,我代他答應(yīng)下來。”
“你們也說說處罰內(nèi)容,我聽聽看,可以接受的話,我就答應(yīng)?!?p> “禁賽半年,賠款五十萬英鎊,這筆錢用來補償南安普敦的損失。”威爾金森顯然早有準(zhǔn)備。
楊歡搖了搖頭,“禁賽半年太短了,賠款五十萬英鎊也太少了?!?p> “那你的意思是?”
“禁賽一年,賠款一百萬英鎊!”
威爾金森聽得有些苦笑,阿蘭?帕杜本身就不是什么有錢人,又是禁賽又是罰款,這不是要了他的全副身家嗎?
不過,這也算是給他一次慘痛的教訓(xùn),讓他以后學(xué)乖點,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行,我也可以代他答應(yīng)?!?p> “阿蘭?帕杜有他的風(fēng)骨,我也不會小氣,那一百萬英鎊我不要了,捐給英足總,我自己再捐一百萬英鎊,總共兩百萬英鎊,資助英格蘭投入青訓(xùn)計劃。”
威爾金森倒是有些意外,一百萬英鎊,足足可以引進一名很不錯的球員了,就這樣不要了?
而且還再多捐出一百萬英鎊?
這是什么思維邏輯?
可很快,他就明白了,楊歡壓根就不想要金錢,他要的是名聲,絕佳的名聲!
“好,我答應(yīng)!”這種好事,威爾金森要是不答應(yīng),回去英足總的人怕是要將他分筋錯骨了。
整個英格蘭足壇都知道,英超聯(lián)盟有錢,可英足總是窮光蛋一枚。
兩百萬英鎊,對于英足總來說,可做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現(xiàn)在馬上就要迎來倫敦奧運會了,需要花錢的地方多得去了。
“楊歡先生,雖然咱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我不得不說,你很特別?!?p> “是嗎?”楊歡笑納了這個贊美,他一向喜歡被人夸。
“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事,盡管找我,我在很多地方或許還能說上幾句話?!蓖柦鹕瓕顨g的印象很不錯,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楊歡接了過來,看都不看隨手放進口袋里,腦海里突然想到了個問題。
“威爾金森先生,能不能幫我多搞一個特殊天才條款的名額?”
陳愛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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