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繼續(xù)爭奪?那小佼人現(xiàn)在在哪里?”
墨盡憑直覺確定地龍樂坊昨晚被爭奪的那個小佼人就是蘭花草。
“那些新到的小佼人全被關(guān)在地宮里,沒有被爭奪到手之前會好菜好飯招待,絕不允許其他人下手,否則爭奪開不了好價。大爺,你有興趣嗎?等一下我們?nèi)悳悷狒[?”
蛙來了勁,忘記剛被瑟打了兩巴掌。
“我當然要去,不過怎么個爭奪法,你先給我介紹一下?!?p> “大爺,這爭奪是我祖父為了賺幣和攏人而設(shè)立。要想?yún)⒓訝帄Z,你首先得交一筆押幣,押幣數(shù)量隨輪次不同逐級提高,你輸了押幣沒收。你贏了的話,那小佼人首先歸你所有,而且你還將成為地龍樂坊的高級會員。而整個爭奪過程中的所有押幣,最后也全歸地龍樂坊所有?!?p> “今晚幾點開始爭奪?”
“大爺,你想要觀戰(zhàn)的話,我去給你定幾個好席位?!?p> “我要參加爭奪!”
“大爺,你要參加爭奪?!”
“怎么,我不能參加爭奪嗎?”
墨盡決定通過爭奪救回蘭花草,只有這樣才能確保她不受到傷害。同時,趁機摸摸幽魔二的底細。
“大爺,你也動心了?”
蛙眨巴眨巴小眼睛,一臉的曖昧與猥瑣。
“爛菜邦你又亂吠什么?”
瑟又是一個大巴掌扇過去,蛙被打得暈頭轉(zhuǎn)向,趴在地上。
“蛙,我對你祖父動了心!”
墨盡站起身來。
“對我祖父動心?我祖父一個糟老頭子有什么好動心?你口味那么重?”
蛙手揉胖臉,從地上爬起來。
“你的口味才重呢!”
瑟又是一巴掌搧向蛙。
“地龍小少主,我對地龍蝤蛑——幽魔二的命動心!”
“對我祖父的命動心????!你莫不是要我祖父的命?”
蛙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墨盡。
“正是!”
墨盡大踏步走向競技場。
競技場在地龍樂坊的地下三層,設(shè)計建造類似于拳擊賽場,中間是個大的擂臺,四周為觀眾席。
進入競技場需要先購門票,價格根據(jù)座位的觀看角度優(yōu)劣而分不同的檔位。
當墨盡他們來到競技場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一陣鑼聲響過,司寇(裁判)上臺宣布爭奪規(guī)則,并把今晚爭奪的標的,也就是一個小佼人帶上看臺中央。
只見那個小佼人貌相確實不一般,身姿窈窕,雖被捆綁著,卻依舊曲線畢露;皮膚白皙,雖未施妝粉,卻凝如羊脂;面如桃花,雖冷若冰霜,卻更顯其純潔高雅;眼同水晶,雖滿眶怒火,卻更惹人憐愛!
這不就是蘭花草嗎?曾經(jīng)和我嬉笑怒罵、掐指抬杠的蘭花草,我們是同一個母親的兄妹,雖沒有血緣關(guān)系,卻已勝似骨肉同胞。
墨盡見蘭花草被捆綁在看臺上作為標的被爭奪,心如刀割!
想曾邑在千仞峰認下蘭花草作為義女之后,多次交待墨盡,要象對待親妹妹一樣保護好蘭花草,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可現(xiàn)在,就在眼前,蘭花草被捆綁著,在眾目睽睽之下,象牲口一樣任人爭奪!
墨盡不由得緊握拳頭,眼噴怒火,恨不得立馬上去把蘭花草擁入懷中,好好保護起來。
但不能,千萬不能輕舉妄動,為了蘭花草的安全,墨盡努力克制自己的憤怒,提醒自己要冷靜,冷靜冷靜再冷靜!
墨盡明白,只有尋找最合適的時機,才能確保蘭花草安然無恙!
箜、篌、琴、瑟四個女人看看墨盡,又望望被捆綁在看臺上的蘭花草,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但沒有墨盡的命令,她們也只有強壓住胸中的滿腔怒火。
蛙還震驚于剛才墨盡說的話,就是墨盡說對蝤蛑幽魔二的命動心那句話。
他對我祖父的命動心,要我祖父的命,那我的命呢?我的命怎么辦?
蛙暈暈乎乎跟隨墨盡走進競技場,總擔心自己的性命哪一天不小心也會被墨盡要了去。
可當他看到被捆綁在看臺上的蘭花草時,又禁不住滿血復活,兩只小眼睛色迷迷地盯著蘭花草一眨不眨,把剛才的恐懼拋到九霄云外。
“第一場爭奪開始,由蚯蚓對螃蟹!”
司寇宣布。
“哼,為了女人,這兩個臭小子也來爭奪!”
瑟嗤之以鼻。
一會功夫,螃蟹將蚯蚓打下擂臺。
“第二場爭奪由螃蟹對紅薯!”
那個紅薯有兩下子,只一招直接將螃蟹踢下擂臺。
“奶奶個熊,真給本少主丟臉!”
蛙氣得直罵娘,他讓蚯蚓、螃蟹去爭奪,萬一成功,蘭歸他。
隨著時間的推移,擂臺上已經(jīng)過了二十幾輪爭奪,一位剛剛戰(zhàn)勝上一個對手的小胡子男人,在擂臺上洋洋得意朝捆綁蘭的地方打飛吻。
“虺蜮上來啦!”
“虺蜮終于上來啦!”
“這下小胡子徹底沒戲!”
看臺上一陣躁動,只見一個身高丈八的大漢走上擂臺。
“唉,這小佼人今晚又要被我祖父給首先糟蹋了。”
“你祖父?”
“大爺,這虺蜮是我祖父從巴國龍都高價雇傭而來,每次爭奪到最后,我祖父就讓他上場,到現(xiàn)在沒有一個人能戰(zhàn)勝他?!?p> “按規(guī)則,女人應(yīng)該屬于這個虺蜮呀?”
墨盡嘴上和蛙說話,眼睛緊緊盯著虺蜮的一舉一動。
“這虺蜮是我祖父雇來,當然由我祖父說了算。再說,那虺蜮只知道吃肉喝酒,其他什么都不懂。被爭奪的女子我祖父不要后,才會被重新放回地龍樂坊替他賺幣。”
“可惡!”
“太可惡!”
“可恨!”
“太可恨!”
箜、篌、琴、瑟四個女人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幽魔二生吞活剝。
“這樣的人配做你的祖父嗎?”
墨盡問蛙。
“當然不配,我也恨不得殺了他!”
蛙回答得相當干脆。
“那我?guī)湍銣缌擞哪Ф?,讓你做地龍頭家,如何?”
“那你就是我的親祖父!”
蛙說著就要下跪。
“你先別急,我們從長計議?!?p> “一切聽大爺你的?!?p> “你去替我辦一下爭奪手續(xù),等一下我上擂臺先把這虺蜮給收拾了?!?p> 墨盡眼睛依舊緊緊盯著虺蜮與那小胡子的打斗。
擂臺上,小胡子與虺蜮已經(jīng)過了兩招。
盡管小胡子武力不弱,剛才一路爭奪下來成為勝者,但無論怎么騰挪閃移,都近不了虺蜮的身,只能在外圍“呵呵哈哈”地空喊,為自己打氣。
“小子,本漢不想和你浪費時間,你給我下去吧!”
虺蜮一個跨步來到小胡子近前,一把抓住小胡子的衣領(lǐng),老鷹捉小雞一般將小胡子高高掄起,一揚手,小胡子被扔下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