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窗而過，照在方寒臉上，伸手擋了擋刺目的陽光，睜開眼睛，雙目無神的看著上方的羅緯，過了片刻，腦子才清醒過來。
已經(jīng)習慣以修煉代替睡眠，如今好好的睡了一個懶覺，倒是有點不適應(yīng)。
“白芷?！?p> “在呢，公子，您起來啦！”一個穿著淡藍色衣裳的侍女手上端著一個銅盆應(yīng)聲推門而入，將銅盆放在一個架子上。
從侍女手上拿過一條楊柳枝沾上青鹽，方寒開始洗漱。
溫熱的清水讓他完全清醒。
“公子，老管家說縣尉王澈今天在燕來樓宴請公子。”一旁的白芷道。
拿過熱毛巾擦了擦臉，方寒有些無語。
一大早上的，他宴請個錘子。
何況燕來樓是還是方家的產(chǎn)業(yè)，方寒還真能讓他付賬？
“知道了?！狈胶?。
隨后在白芷的服侍下穿好衣服，他慢吞吞的走出了方府。
他出門并不喜歡乘坐馬車，一來討厭待在狹小的空間，二來即使城內(nèi)街道平坦，但馬車仍避免不了顛簸。
方府距離街口并不遠，一出門就能看到街口有人擔著扁擔或者簡易搭了個小攤的在賣早食。
經(jīng)過一個小攤時，被馥郁的香氣吸引，方寒忍不住買了五個肉包。
一個包子十文錢，不算貴，大乾承平三百年，物價不高。
梅花肉剁成的陷，配上些野菜，一口下去湯汁濃郁，還帶著一點野菜的清甜。
一路啃著包子，陸征很快就來到了自己家的酒樓。
因為是早上，酒樓內(nèi)并沒有多少客人。
“東家，王澈大人在三樓上?！币粋€伙計看到方寒，趕忙小跑著過來。
“嗯，知道了。你忙自己的吧?！狈胶畵]了揮手。
來到三樓，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穿著玄色錦袍的微胖青年。
“澈兄，今天不用當值嗎？怎么有空來我這。”方寒在王澈對面坐下。
“今天跟縣令大人告了病假，閑來無事，就來你這了。”王澈瞇著眼笑道。
方寒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眼白發(fā)黃，淚堂發(fā)黑，面帶青色。
嗯，的確是病了，估計是腎不好。
“方兄，你知道不，昨晚朱燁死了?！蓖醭簩⒛槣愡^來，低聲說道。
方寒心中一凜，臉上作出震驚之色，“死了？怎么回事？”
“昨夜朱燁從儀芳閣出來，回家半道路上被人強殺了，死得賊慘，同行的家丁也被滅口了。嘖嘖?！睋u了搖頭，王澈齜了個牙花。
“等等，你不是縣尉嗎？”方寒忽然反應(yīng)過來。
他記得縣尉是負責一縣的治安和抓捕盜賊的工作。
出了命案，王澈作為縣尉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去追察線索嗎？
“你是沒去過現(xiàn)場，那是一片狼藉，朱燁一個武功一流高手，尸體都被燒成了焦炭。
聽那條街上的人家說，打斗只持續(xù)了很短的時間?！蓖醭河朴频?。
方寒心頭微微提起來，問道：“那有沒有人看到兇手的樣貌或身形？”
王澈嗤笑一聲，“這么大動靜，誰敢出去看啊，都是躲在被窩里。”
“兇手心狠手辣窮兇極惡，連匹馬兒都沒放過，現(xiàn)場根本沒有留下線索，加上朱燁仗著武力，平常行事乖張跋扈，得罪的人多了去，誰知道是那個武道高手干的。
現(xiàn)在這案子就是一趟渾水，我才懶得進去攪和，隨便找了個理由，請了病假，讓縣令頭疼去吧?！?p> 感覺有些口渴，王澈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飲下，呼出口酒氣。
“說起來，方兄你這秘方釀造醉仙釀?wù)媸呛镁?，清冽香醇。這幾天販賣醉仙釀利潤可不少?！?p> 方寒皺了皺眉，“先別管這酒怎么樣，澈兄跟我說一下這武道方面的，一流高手是什么境界？”
王澈吐了口氣，看著對面端正坐著的方寒。
“一流高手就是武道九品蛻凡境?！?p> “武道九品？那蛻凡境之后呢？”方寒繼續(xù)問道。
“武道第九品后是先天境和宗師境?！?p> “那宗師之后呢？”
“沒了?！?p> “沒了？宗師境才是七品武者，怎么沒有后面境界了？”方寒疑惑道。
“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武道之路從七品之后便斷絕了，任你天賦再超然絕群，到宗師境后便無路可走?！蓖醭簲偭藬偸?。
方寒沉默了，眼中閃過一絲微光，輕輕轉(zhuǎn)動了右手上的戒指。
“澈兄能幫我找來幾本武功秘籍嗎？”
王澈挑了挑眉毛，“方兄不會是想練武吧？”
“有一點興趣?！狈胶馈?p> “方兄可是讀書人，放著康莊大道不走，為何要走武道這崎嶇小路？”王澈搖頭道，“以方兄的聰明才智，再努力幾年，說不定狀元可欺，到時候宗師見到你也需低眉俯首?！?p> “武人地位這么低？”方寒不解道。
“俠以武犯禁。大乾如今國泰民安，而武人大多是不安分的，拉幫結(jié)派，尋仇殺人，劫掠錢財也是常有的事，那個當官的喜歡這些個武人。
而且就是宗師境又如何，能抵抗得了兵士結(jié)成軍陣圍殺？軍中殺伐之氣壓制內(nèi)力罡氣，只需要上千善戰(zhàn)之士就可以圍殺宗師境。
大乾最精銳的玄甲軍甚至有過三百人獵殺巔峰宗師強者的記錄?！蓖醭翰恍颊f道。
方寒搖了搖頭，“不管其它，澈兄只需要幫我找來武道功法就好?！?p> “你要真想學武，隨便找一家武館便可，城內(nèi)多得是?！蓖醭弘p手一拍。
方寒拿起酒杯喝了杯口酒道：“那些武館教授只是些大路貨色普通功法，我要學絕頂高深的?！?p> 王澈不說話了，直盯盯的看著他。
“如果你有能找來，醉仙釀的利潤可以再分你一成?！狈胶届o道。
現(xiàn)在金錢對他來說已經(jīng)沒有太大什么意義，何況區(qū)區(qū)醉仙釀一成的利潤。
“一成不夠，再給我兩成利潤?！蓖醭呵饍筛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