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只是為了顛沛和流離
當(dāng)然,看人打架沒死這件事不算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正常人怎么會有因為這種事情而驕傲的嘛。
不過夜不深但是很安靜的時候,他也時常會想到那兩個渾身上下寫滿了無敵的身影,同樣都是以神為名的存在,憑啥他們就那么無解,強的一塌糊涂,令人發(fā)指。
他要是也有那樣的威嚴,一定會讓那些肆意破壞世界的人好看。
只不過此時他還不知道他到底許下了一個多么宏遠的目標。
他就在這里等待著夜深,去做一場威壓虛空諸族的夢。
可惜夜注定沒辦法深了,他的夢只能留到日后再做。
因為漫天的熔融星球,天上隨時都能看到十個八個的太陽,只不過這個星球作為本身世界的萌芽,被保護了起來。
除了天上天天曬得人睡不著覺以外,并沒有什么其他的問題。
按照正常的話,這光照率,這失水率,這個世界剩下的生物早就應(yīng)該稱為風(fēng)干品了,還能交流還能活動已屬于不幸中的萬幸。
終于,沉寂了不知多少歲月的他伴隨著一陣抽搐,世界都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只有他滿懷著激動的心,看著自己顫抖的手。
動了動了,終于動了。
他懵懂的看著自己體表的裂紋連成一片,形成了蛛網(wǎng)狀的紋路,然后嘩啦啦碎裂了一地,一雙奶白奶白的小手伸了出來,像是小雞破殼一般,砸碎了原本禁錮這他的殘軀,新生的身體蹦跳著鉆了出來。
這么久沒有運動,他以為四肢都得躺退化了。
不過這幅身體是不是太小了一些啊,他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己動物幼崽大小的身體。
嘗試了幾下,身體雖然是小孩子,但是頭腦卻異常......唔,是能力,能力并沒有受到影響,也沒有受到變小的身體限制,只不過神性受到的損傷不是那么容易修復(fù)的,只能是緩慢的一點點靜養(yǎng)。
他這才有時間完成自己最開始的設(shè)想,既然這個世界的本地神已經(jīng)胎死腹中了,那么他來取代成為這個世界的本地神好了,剛好他的世界也沒了,雙方湊活湊活得了。
可謂是干柴烈火,一拍即合,失去了向意識體轉(zhuǎn)變的機會的世界只會遵從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眼前這個失去了自己世界的神明就是個很好的選擇。
他順利成長的得到了世界的認可,輕而易舉的便成為了本土神明。
上位后的第一件事不用多說,趕緊把頭頂上好幾十個太陽給搬走,就這些糟心的東西害得他成千上萬年都沒睡過一個好覺。
接著就是調(diào)節(jié)生態(tài)宜居,開玩笑,這可是真神所在的星球,如果不能有匹配自身的環(huán)境,出去碰到別的世界的神明豈不是很掉價?
他動用自身的偉力,將這個星球從頭到腳的打扮了一番,無比適宜的環(huán)境激發(fā)了整個星球范圍內(nèi)的生態(tài)大進化。
本來是想要擴大到世界范圍的,不過他剛才驅(qū)趕那些熔融星球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整個世界所剩的生命星球似乎就剩下自己所在的這一個,其他的星球,在他還在躺平的時候,里面的生物便已經(jīng)死光了。
不過他作為本土神明這一上位就大刀闊斧的改革,所以產(chǎn)生的信息擾動極大地干擾了生物進化的進程。
簡而言之,這個星球中進化的最快速的生物長得越來越像他了。
唔,倒也還不錯,看著和自己長得差不多的生物總比看著別的奇奇怪怪的生物要強,只不過這些剛剛爬起來學(xué)會了直立行走的生物頂著和自己差不多的造型,卻一直在做一些茹毛飲血的事情,這讓他看了覺得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嘶......魂淡,別用手沾那東西啊,那是你拉出來的你不知道么???
你特么別聞了啊!把手給我放下?。?!
嘔~你居然特么還嗦了一口???
他再也受不了這個種族智力的低劣,還有智慧的缺失。
淦,開智!
他主動想要去到這些新生的部落中去傳播智慧,不過一個看起來才三五歲的幼體說什么怎么可能得到重視呢。
不過他等不及自己再多修復(fù)了,因為這些人類做的事情越來越讓他收不了,天天頂著那和自己同類的身體和臉,動不動就大打出手不說,一伙人把另一伙人的腦子都打出來了,關(guān)鍵這兩伙人長得跟自己都差不多,倆眼睛,倆耳朵,兩條胳膊兩條腿,一個鼻子一個嘴。
這些也就罷了唄,打贏的居然當(dāng)場燒水就給打輸?shù)哪腔锵洛伭耍。。?p> 一時間有些心情復(fù)雜,該夸他們知道燒水了呢,還是該罵他們吃同類呢?
......
反正他是受不了了。
下場,必須下場,這些愚蠢的生物需要正確的引導(dǎo)。
他郁郁的下定決心,只不過自己的外表太具有“欺騙性”,即使依靠力量壓制了他們,但是別人對自己的第一印象始終都是一個小鬼而已嘛。
欺騙性這個觀點是他自己安慰自己的,但是確實的問題是該怎么才能讓自己這不足一米的身高看起來更有威嚴呢?
他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之前有其他神明似乎說過,有一種名為信徒的存在?就是用來做這些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的。
據(jù)說每個神明都應(yīng)該有自己的信徒,那他是不是也該研究研究從這方面下手呢。
想到哪里就做到哪里,不過信徒要去哪找啊。
他一邊想,一邊漫無目的的在廣袤的大地上行走著。
遠處又是一伙人在打架,這種只知道打架的根本沒法交流,這個他之前就已經(jīng)試過了,就算自己利用偉力幫助一邊打敗另一邊,也阻止不了他們起鍋燒水,上演一出舌尖上的同類。
最多就是一起把兩邊都打死......
就沒有能夠正常交流的人類么。
整個世界用四個字形容就是滿目瘡痍,路旁還有人趴在一具尸體上哭嚎,這一切都讓他覺得無比厭倦。
嗯?等等?哭嚎?
他走了過去,上下打量著地上趴著哭泣的人,再看看下邊那個已經(jīng)涼透了的尸身。
嘖嘖,這樣或許能行?
他一下子就來了興致,活人自己搞不定,死人自己還搞不定么?
事實證明差點就沒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