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xiàn)在要直航圣多美?”我問道。
“是的,我們東印度公司已經(jīng)獨(dú)占了圣多美港!”安吉森得意的抬高了他胖腦袋。
“獨(dú)占!”我的臉微微的抽搐著。
操起刀子乘現(xiàn)在對方人少把愛德華跟霍金斯家的賤種一刀宰了?這個想法讓我蠢蠢欲動。
大概感受到我的殺意,愛德華突然也跟著沉默了起來,格林跟吉姆則警惕了起來。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變臉的時候,塞伯肯特突然報道:“大人,東南方有三條戰(zhàn)艦駛來!”
愛德華跟他的手下微微的松了一口氣,那是東印度公司的船。
那三條東印度公司的船沒靠近就不停的打著問候的旗語,很顯然,船上的人跟安吉森是舊相識。我已經(jīng)錯過了宰殺這幾個家伙的最佳時機(jī)了。
“安吉森大人、古堡大人,這里是危險海域!我們必須趁那群黑鬼再次組織人馬追來之前趕緊離開這里?!奔诽嵝蚜讼挛覀儯瑢嶋H上這個家伙忌憚的是我會對他們動手。
安吉森忙叫道:“對!對!對!我們再不走,那群難纏的黑鬼又要來了?!?p> “古提督是否跟我們一起去圣多美?”愛德華問道。
“不,我還要去一次洛比托!”
“洛比托?您剛攻擊了他們的船,現(xiàn)在又去洛比托?那個港口可是個野蠻的地方,那些卑賤的黑鬼說不定會讓您吃苦頭!”安吉森“好意”的提醒道。
愛德華也附和道:“是啊,古提督,您不如跟我們一起去圣多美,然后我們一起結(jié)伴回倫敦,我一定會向女王陛下稟報您對英格蘭的貢獻(xiàn)的,相信偉大的女王一定會有豐厚的賞賜給您的!”
“不了,有機(jī)會再去英國拜訪你們!請向貴國的女王轉(zhuǎn)達(dá)我的敬意!”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把這次的失誤連本帶利的撈回來。
“那么,我們英格蘭見!古堡提督!”安吉森與愛德華同時摘帽向我施禮。
“再見,我的朋友們!”我面上掛著僵硬的笑容道。
安吉森高聲命令道:“揚(yáng)帆,開船!”
“揚(yáng)帆!洛比托!”我命令道。
“火眼號”再次揚(yáng)帆,高速的朝著洛比托開去,在我們走了航行了一段時間后,英國商船上,幾十個壯年黑奴被拉出來了,他們被安排到了船上的各個地方,身后幾個拿著皮鞭,腰配長劍的男人監(jiān)督著他們。對于這些黑奴根本不需要太多限制,只要威脅他們,跑一個,其他人都要死,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站在甲板上眺望著遠(yuǎn)去的“火眼號”,愛德華跟安吉森相視了一眼,嘴角都露出了一絲陰笑。
琉璃躲進(jìn)了艙室,便不再出來了,我知道,這次我徹底的傷到她的心了。
小妖精皺著眉頭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其他的海員倒沒太多想法,對他們而言,只要是我的命令,他們就會一絲不茍的執(zhí)行下去,其他的事情跟他們沒什么關(guān)系。
尤其是坦塔維還在沒心沒肺的跟吾圖撒合里爭吵著剛才到底誰殺的人多。
“那你為什么在開普敦殺了那個英國佬?”小妖精繼續(xù)問道。
“因為討厭奴隸貿(mào)易!”
“那剛才為什么要幫助英國人?”小妖精終于開口了。
“頭腦發(fā)熱!”我答道。
“就這個原因?”小妖精問道。
“是!”我低下了腦袋
啪!我的臉上出現(xiàn)了塊巴掌?。?p> 小妖精憤怒的道:“無可救藥!”
我們的船繼續(xù)航行,琉璃也始終躲在船艙內(nèi)死活不肯出來,甚至到了傍晚吃晚飯的時間都不肯出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太陽正慢慢的下山。
“大人,前面發(fā)現(xiàn)一隊排漿船!”塞伯肯特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趕緊拿起望遠(yuǎn)鏡擦看。
“船上飄的是安哥拉國旗,大人!”塞伯肯特報道。
“開上前去!”我命令道。
“大人,我們剛攻擊過安哥拉的船只,他們很可能就是來尋仇的,現(xiàn)在靠近他們會很危險?!备駹柟氐?。
“別擔(dān)心,他們不是炮船,打不過我們就逃!”
“這樣做太冒險了,大人!排漿船在短距離沖刺的能力是很可怕的,就算是我們的船也未必......”格爾哈特道。
我打斷了格爾哈特的話道:“有些險值得冒!”
“是,大人!”格爾哈特道。
雖然有些無可奈何,不過格爾哈特還是忠實的執(zhí)行了我的命令,并且讓大家做好隨時準(zhǔn)備開溜的準(zhǔn)備。
六條非式排漿船向我們開來,與之前的安哥拉船不一樣,這六條船上的徽章掛的不是海盜徽章,而是一只展翅的雄鷹。
這片海域有很多的小島跟巨大的礁石,因此特別適合海盜突擊。
“大人,我們被埋伏了!”塞伯肯特驚恐的報道。
“什么?”我拿起了望遠(yuǎn)鏡一看,果然,幾條排漿船正從附近的島嶼跟礁石后面迅速的向“火眼號”開來。
粗略算了一下竟然有二十多條船向我們高速的開來,形成了一個扇形的包圍圈。
“看樣子今天的日子不太平啊!”我無暇再去管琉璃的事了,而是抓緊時間研究附近的地形,一會萬一打起來了,靠著“火眼號”的航行速度,我們并不是沒機(jī)會逃脫的。
這批船之中,最顯眼的就是我們正對面的一條排漿船。
其他船上的雄鷹徽章都是黑色的,只有這條是金黃色的,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條船是這只艦隊的主艦。
主艦上有兩個黑人,其中的一個,我已經(jīng)認(rèn)出來了,就是剛剛被我殺的那個黑人:艾莎圖·明達(dá)烏杜。
而甲板上站著另外一個黑人,身材魁梧,不僅沒頭發(fā),甚至連眉毛都沒有了,整個腦袋光溜溜的,偏偏在臉上留下了一道醒目的疤痕,而且這條疤痕甚至延伸到了他的頭頂,看起來好像是這支艦隊的首領(lǐng)。
很快二十多條船形成了一個小包圍圈,將我們圍在了里面。
其他船只在離我們的船大約1000碼左右的距離便停船了,而那條安哥拉主艦則徑直的朝我們開來。
“東方人,就是你們攻擊了我們的船!”為首的黑人首領(lǐng)高聲問道。
“是!”面對剛才犯下的錯誤,我始終抱著內(nèi)疚。
“那你就該為此付出代價?!卑瘓D·明達(dá)烏杜激動的叫道。重生的他,現(xiàn)在只有1級了,如果想自己出海的話,只能開1級的新手船了。
“對不起!”我知道,任何道歉都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