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穿得跟花孔雀似的的人為難，讓人心里十分暗爽。
不過是策劃案出了一點名氣，就開始沾沾自喜到目中無人，語氣中處處透著自大，著實讓人反感。
“我給助理打個電話?！?p> 方總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還開了免提。
響一聲，對方就立刻接起來了。
“小李，把我的筆記本電腦拿到會議室，再煮三杯咖啡，我要現(xiàn)磨的那種。”
不等對方開口回復，就直接掛了電話。
等電腦的過程中十分尷尬，聽他自吹自擂。
之前接待我們的女孩抱著電腦一路小跑，還以為她是前臺，沒想到是方總的助理。
“真慢。你跟蝸牛一樣爬過來的？你知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
“我...我...我。”
女孩憋得滿臉通紅，卻也沒敢回嘴。
“方總，我倆幾小時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兒一會了?！?p> 女孩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方總則是不高興，一臉不快地看著我。
好在他沒多說，將電腦連接了投影儀，示意女孩拿咖啡。
“方總，我的時間很寶貴，我們還是抓緊看方案吧！”
鬼靈忍不住催促他。
“你們看，我策劃的方案，主要是幫一家快倒閉的鞋廠做營銷，現(xiàn)在便宜的鞋到處都是，但是有新意的鞋并不多。”
方總嘴角上揚，一臉自豪地看著我。
“要想讓人記住，主題就要足夠新穎，更要有吸引力。我們花高價購買了一雙剛出土不久的繡花鞋?！?p> “人們會不自覺地被歷史所吸引，我便以‘穿越古代為妃’作為主題，通過各種渠道宣傳，畢竟網(wǎng)絡(luò)小說這么火，不借勢就可惜了?！?p> 女孩端著三杯咖啡進來。
鬼靈看著方案中的繡花鞋入神，我認真地看了兩眼，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方總輕抿了一口咖啡，朝女孩擺擺手。
“繡花鞋剛拿過來的時候奇臭無比，甚至有一部分都已經(jīng)分辨不出來了。我就想將臭變成香大肆宣揚。還請觀眾到現(xiàn)場觀看我們用技術(shù)分離繡花鞋的顏色，然后將一些布料進行染色?！?p> “我們事先將繡花鞋處理好，現(xiàn)場香飄四溢。我還請演員，演繹一段古代甜蜜愛情故事?，F(xiàn)場開啟限量競拍，100雙的名額當場全被高價拍走了?！?p> “既然繡花鞋賣完了，為什么宣傳海報不摘下來？”
方總神秘地一笑，“這你就不懂了吧！噱頭，我們采用饑餓營銷戰(zhàn)術(shù)，就算賣完了，掛在那里做宣傳。就算下次沒有宣傳，我們的鞋也會大賣?！?p> “至少大部分人都記住了這個方案，你們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他沾沾自喜地看著自己的方案。
“啪。”
鬼靈用力拍打桌子，杯里的咖啡都被震出來了，我都替她心疼她的手。
“你以為你編一個故事就行了，如果繡花鞋主人的命運凄慘，你是她的對手嗎？就憑你這點破想法，害了很多人，你能擔得起人命嗎？”
方總一臉茫然地看著鬼靈，被她嚇到了。
“別愣著了，去網(wǎng)上查查你的方案，應該查不到了?？粗阏凑醋韵驳臉幼游揖拖胪?。要不是出了人命，才懶得和你這種人周旋?！?p> 我一刻也不想多待，拉著鬼靈往外走。
“站住，你們說什么呢？莫名其妙，什么人命不人命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鬼靈從兜里拿出便利貼，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貼在桌子上。
“你最好把賣出去的繡花鞋一個一個找回來，100個人要都死了，你承擔不起?！?p> 鬼靈丟下這句話，大步走出會議室。
我快步跟了上去，“靈兒，你覺得還會有人死嗎？”
“就算有人死了，沒人報道，我們很難知道。”
“你剛才看方案中的照片，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照片上的繡花鞋不簡單，他說鞋有臭味，我懷疑是腐臭味。繡花鞋看起來很厚重，還有我們之前在醫(yī)院看到的繡花鞋。所以我猜測，出土的繡花鞋很有可能夾著人皮?！?p> 血淋淋的繡花鞋浮現(xiàn)在我眼前，她的話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還有夢中宮女凄慘無比的哭聲，所有發(fā)生的事情串在一起，冥冥之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如果不是方總太過自大，鬼靈剛才也不會表現(xiàn)得那么狂躁。
繡花鞋要真的是離奇死亡事件的起因，方總就應該幫我們一起解決問題?？裳巯逻@樣的情況，他絕對不會幫忙。
安晨打來電話說已經(jīng)查到眉目了，讓我們盡快回去，他也在趕回家的路上。
我和鬼靈到家了，他還沒回來。
“哥，這幾天我一直在關(guān)注那本靈異小說，發(fā)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她寫得很清楚。你找個時間把牙補上，我們家族事業(yè)就正式營業(yè)了?！?p> 鬼靈目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你所謂的家族事業(yè)就是讓我跟你一起斗邪吧！我查過你給我的銀行卡了，的確讓人嘆為觀止。不過我不擅長斗邪，況且我現(xiàn)在只有一把全是銹的劍，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p> “你想離開我？”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對靈異一點都不了解，要真遇上了，也不是對方的對手。畢竟只有一條小命，不能開玩笑。”
“切，想學本事就直說，拐彎抹角的，還以為你不想跟我一起呢！我給你找典籍。”
鬼靈會客房拿了厚厚的書過來。
這么厚的書都隨身攜帶，就不怕沉嗎？
“這兩本書是咱家寶典，你要都學通了，就厲害了。有些內(nèi)容我只記住了，并沒有試過。”
看著書的厚度，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全學會，好在我記憶力不錯，背下來絕對不成問題。
“你記憶力好，我現(xiàn)在不用了，你就拿著慢慢學吧！”
鬼靈將兩本厚厚的書，推到我面前。
我接過書，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興奮，這就是家族留下關(guān)于靈異世界的知識。
無論如何，我都要盡快學會，這樣才不至于處在被動狀態(tài)。
我雖入行晚，畢竟未來還有很多路要走，只要我刻苦勤奮，一定能成為偉大的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