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又是個不眠夜,想著自從踏上這條探險之路后所遭遇的種種離奇事件,以及對藍萱的擔心、掛念,一切的一切仿佛讓我如芒在背、忐忑不安。我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想著竹葉青出現(xiàn)后的每一處細節(jié),希望能從中理順出一點頭緒,好為回去能快點找到藍萱做好充足的準備。
對于竹葉青口中所說的劍塵我一無所知,更不知該從何下手,去哪里找他,一大堆的疑問在我腦海里盤旋著:這個人到底和竹葉青有著什么樣的關系?他在X組織中擔任著什么樣的角色?而他又會把藍萱藏在哪里?我在心里又把所有的細節(jié)一點一滴的過了一遍,想到竹葉青撕下來的人皮面具,忽然讓我想到了一些細節(jié),而這些細節(jié)似乎又有著一些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對!這里有個人被我忽略了,就是那個假扮我、端了我的老窩,騙走教授資料的人,他曾經(jīng)也用過人皮面具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線之中。而且,這個人似乎很了解我,對我更是沒什么好印象,不然也不會把我的老窩給端的一干二凈的。那天,他騙走教授的資料后很有可能去見過所謂的藍萱。那么,這個人是不是就是竹葉青所說的劍塵呢?
我又順藤摸瓜的想到:在那之前,竹葉青假扮的藍萱曾與那個接頭人見過面,由于我的阻止,消息并沒有傳遞出去??芍笄∏杀患侔缥业纳衩啬凶域_了去,也就是說在這個組織中,他們?nèi)耸怯兄芮型鶃淼?,也就說是那個神秘男子與接頭人也就是獵鷹的父親也有著密切的關系。
可這兩個人自從我們來到撒哈拉后就一直沒有再出現(xiàn)過,而此時他們也不知道竹葉青已死。既然他們對活動已經(jīng)有了全盤的計劃。相信,他們不會因為竹葉青的死而放棄搶奪我們手中的寶物。就算我回去后不找他們,他們也會主動找上門來的。如果真如我所想,相信那個神秘男子必定會浮出水面,即使他不出現(xiàn),獵鷹的父親也會再次現(xiàn)身。
看來,這件事情還要請獵鷹出馬才行,從以往的跡象來看,那個一直不被獵鷹肯定的父親,貌似對她這個多年未見的女兒還心存關懷之意。只要獵鷹能答應我?guī)兔θフ宜嘈潘{萱的下落就有著落了。不知道以此為突破口,會不會讓那個神秘男子現(xiàn)身放了藍萱呢?
想到這些,我的腦袋開始混沌起來,自己萬萬沒有想到,小小的一件青銅器竟在我的人生中掀起了軒然大波。曾經(jīng)以為只是一次小小的探險活動,卻這樣始料不及的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而且,最讓我痛心的便是連累藍萱深陷危險之中。
想到那尊青銅鼎,更是令我追悔莫及,后悔當初一時好奇收下了那個物件。而現(xiàn)在整件事情卻因為我一時的好奇已經(jīng)陷入了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局面。
這不再是單純的探險活動,也不在于有多少惡徒覬覦我們的寶物?,F(xiàn)在我所面臨的不僅僅是藍萱的生死,還有就是被我們一點一點挖出來的秘密。因為,在我心里一直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這感覺告訴我,我們所找到這的這些寶物最終會引領我們走上一條極其危險、而又可怕的征程,而那個一直引誘我們?nèi)ヌ角蟮慕K極秘密,會不會成為我們每個人的不歸之路呢?
想到這不由令我打了個哆嗦,嘆息著自己又開始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起來。我甩了甩頭安慰著自己:別瞎想了,藍萱一定沒事,自己嚇自己,要得精神病了。
看著帳外已經(jīng)慢慢升起的太陽,我打著哈欠,起身走到正在放哨的山貓面前,說道:
“山貓,你去睡會兒吧!反正我也睡不著,我來盯會兒?!?p> “怎么?還在擔心你的女朋友?”
我慘淡一笑,沒有回答,山貓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槍遞到我手中安慰道:
“兄弟,車到山前必有路,放寬心!”
我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身看向遠處的沙漠,那是我們回家的方向,雖然遙遠,但讓我充滿了迫切的渴望。而現(xiàn)在,我只能看著那條漫長的路,在陽光的照耀下變的漸漸清晰而無邊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的心沉淀,沉淀,再沉淀……
也許是老天的眷顧吧!原計劃兩個月的沙漠回歸之路,在沒有任何天氣因素影響的情況下,要比我們預期快了很多,竟提前半個月結(jié)束了。我們到雅克的家中稍做停留后,便直奔機場。
雅克看著我們,依依不舍的告別道:
“兄弟們,相信咱們還會有見面的那一天的?!?p> 強子笑著說:
“當然了,歡迎來我們中國,我還有好多有趣的故事沒講給你聽呢,我可等著你??!”
“當然,我一定會去的?!?p> 隨后,雅克的眼睛轉(zhuǎn)向獵鷹,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獵鷹,你小心哦!沒準哪天的早上,我就站在你的門口了。”
獵鷹紅著臉笑道:
“那你也得小心我的槍,可能會走火的?!?p> “哈哈哈!我的擒拿術可是一流的,到時看看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手快。”
此時,一旁的東北虎幾人哄笑道:
“雅克,光手快可不行??!還得嘴快!哈哈哈!”
此話一出,獵鷹平時冷峻的臉龐更是少有的露出了羞色,揮起了拳頭便向老虎等人砸去??粗鴰兹随倚Φ膱鼍?,我們在一旁更是樂不可支。
伴隨著飛機起飛的轟鳴聲,我們告別了雅克,告別了撤哈拉。此時此刻,我的心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飛回了祖國大陸,我一再沉淀的心開始狂燥起來,一再被克制的情緒似乎一下子被釋放了出來。我坐立不安的看著艙外如棉絮般的云朵,恨不得馬上就踏上那片殷實的土地,心中無數(shù)次的吶喊著:藍萱!我回來了,一定要等我。
與此同時,負傷逃跑的索柯夫和霍風二人正一瘸一拐的從沙漠中走了出來。已經(jīng)五六天沒吃沒喝的索柯夫和霍風,見到路上的行人竟像乞丐般似的討起了水喝。
一頓狂飲過后,二人癱倒在路邊。許久,索柯夫張嘴說道:
“霍風,快點聯(lián)系一下人馬來接咱們,我是一點也走不動了。他媽的!總算撿了條命回來,這筆帳我遲早要和他們算清楚?!?p> 霍風有氣無力的說道:
“主人,您看!那家旅館是咱們來之前住過的,咱們走時,我還給那的主人很多賞錢的,想必他還記得我,咱們就去那先混飽肚子再說吧!”
二人步履蹣跚的走入旅館,雖然兩人衣衫襤褸、身無分文,但店主人見昔日出手闊綽的財主又上門了自然是熱情款待,酒足飯飽后,二人在此足足睡上了兩天兩夜等待著救兵前來。可令索柯夫沒有想到的是,他等來的救兵居然是劍塵。
劍塵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睡的像死豬一般的索柯夫,彈了彈手中的香煙,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向索柯夫的臉上吐著煙圈。刺鼻的煙味熏的索柯夫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起來,睡眼朦朧的罵道:
“該死的,哪來的煙味?”
當索柯夫睜開眼睛時,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劍塵公子,驚慌失措的陪笑道:
“啊!公子,您怎么來了?”
“哼哼!我不來,你是不是就要死在這了?”
“謝天謝地!公子,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哼!少來這一套,東西呢?”
索柯夫見劍塵臉色難看,心道:公子肯定知道了這次行動已經(jīng)失敗,我還是實話實說吧!
“公子,東西沒拿到,不過,這也不能全怪我??!都怪拉法那個老不死的,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拿到東西給您交差了?!?p> “哼!人都死了,你倒是可以推的一干二凈了。”
聽到死字,索柯夫心中一驚,隨即想到一件足以讓劍晨殺他八百個來回的事情。他眼珠亂轉(zhuǎn)的心里盤算著,要怎么說才能把責任推個一干二凈。隨后,他靈機一動,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觀察著劍晨的臉色說道:
“公子,有件事還沒向您稟報。”
“什么事?”
“額……”
“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么事?”
“這個,嗯,大小姐她……”
劍塵一驚立刻從座上站了起來,直視著索柯夫問道:
“大小姐她怎么啦?”
“她……她死了!”
“什么?你再說一遍!”
索柯夫拉著劍塵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小心異異的重復道:
“大小姐,死了!”
看著索柯夫肯定的眼神,劍塵難以置信的癱坐到椅子上,許久,眼神中流露著殺氣,盯著索柯夫問道:
“我不是讓你保護好她嗎?說,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看著劍塵殺氣騰騰的眼神,索柯夫滿頭大汗的辯解道:
“公子您息怒,這真不怪我??!是拉法那個混蛋,開槍打那個姓何的臭小子,可沒想到大小姐她一下子沖了過去,擋在了他身前,大小姐就這樣……”
劍塵失魂落魄的問道:
“你是說她為他擋了子彈?”
“是,是?。∵@是我親眼所見的?!?p> 劍塵冷笑道:
“哼哼!青兒,你居然為了那個臭小子擋子彈,他到底哪里好?竟然讓你連命都不要了!好,既然這樣,我就讓那個姓何的也嘗嘗,失去至愛到底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