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尸沒了動靜,我們幾人走到近前,看著這一席白衣的女尸,已經(jīng)泡在了黑色的液體中,一動不動了。
我擦著冷汗,瞪著強子說:“強子!你再去撬人家的棺材蓋,招惹一些女鬼,你信不信我把你到棺材里,讓你壽終正寢!”
強子摸著后腦勺,看著我們凌厲的眼神,不好意思的訕笑道:“這只是個意外,完全是誤會。景大哥,您不是說,其它的棺材里情況都差不多嗎?我也沒想到,這具棺材里的女鬼怎么能蹦出來啊!呵呵!還是老大槍法好,百發(fā)百中??!”
獵鷹冷哼一聲:“少來,我不吃這套。你??!老實點,比什么都強。別到時,我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一定,一定,我老實,我老實還不行嗎?”說罷強子眨巴著貌似很委屈的小三角眼,跟在了隊伍的后邊??磥?,給他八個膽,再不會去開那些棺材蓋了。
經(jīng)過這番折騰,我們慢慢的向地宮的中心走去。飄浮的棺槨也變的越來越密集起來。
當(dāng)我們一行人來到地宮的中心位置時,可能是被飄浮的棺槨擋住的原因。突然間六根又粗又高的擎天柱,浮現(xiàn)在眼前。
它們呈環(huán)狀排列在一起,一直高聳到地面上的神閣處,支撐著整個神閣。令人不解的是,這六根柱子的頂端,與一層樓閣處竟是相通的。一個又黑又大的洞口像一個巨大的圓盤,置于地宮的頂端。在這圓盤的邊緣處,一道長長的天梯由上而下,垂到了柱子的中間。目測高度,竟然達到了上千米。
我們站在這六根擎天柱下,如同站在了巨人的腳下一般。每根柱子都很粗,只有我們七人手拉手才能圍的過來。柱子上面刻著六條巨龍,由下至上呈升騰壯,這六條巨龍不知是出自哪些能工巧匠。居然,把它們刻畫的活神活現(xiàn),栩栩如生。
我和鄭濤走到天梯前,只見這天梯兩邊是被兩道鐵鏈連接在一起的。中間的階梯是木質(zhì)的,至于是不是那妖樹所做就不得而知了。天梯寬約一米,每個階梯相隔不到四十公分,從地宮一直延伸到神閣。
我看著天梯的盡頭說道:“鄭濤,你說這天梯上面會不會與生門相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可以登上神閣啦!”
鄭濤看了許久道:“這個不太肯定啊!要上去了才知道。不過照目前的情形來看,這里也只有這一條出路了。只是,不知道這天梯這么久了還會不會發(fā)揮其作用。這梯子兩邊的鐵鏈已經(jīng)銹跡斑斑,能不能承受的住我們七人的重量,還是個未知數(shù)啊!”
我用力拉了拉天梯,鐵連晃動著,由下至上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音?;覊m和鐵屑掉落下來,嗆的我們后退了幾步。
景偉走過來說:“看來從這里上去,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這鐵鏈看上去還算堅實,我先爬上去看看,你們等著?!?p> 景偉一邊爬,鐵鏈一邊晃動著。當(dāng)他爬了近百米后,在天梯上蹦了蹦,向下喊道:“這梯子目前看來還算堅實,木板也沒有腐蝕的現(xiàn)象,都是完好的,大家上來吧!”
聽景偉如此說,我們幾人一個挨一個的爬了上去。剛上去時,天梯還算穩(wěn)當(dāng),只有輕微的晃動??膳赖桨倜滓陨蠒r,這晃動就像蝴蝶反應(yīng)一樣被慢慢的放大了。越向上,這晃動就越大。到最后,我們幾人在天梯上就像是蕩起了秋千一樣。
我站在天梯的最下面,晃動也是最為明顯的。此時,我已經(jīng)被晃的暈頭轉(zhuǎn)向了,蹲在梯子上,眼睛都不敢睜一下。連忙喊道:“大家先停一下,在這樣下去,我們就要被甩出去啦!”
大家停了下來,都蹲在梯子上,一動不動。我睜開眼睛向下看去,眩暈的感覺又立刻襲來。此時,我們離地面的高度已經(jīng)達到了五百米左右。這個高度,如果一不小心掉下去,不摔死也可能被摔成殘廢。
我收回目光向上望去,景偉幾人,也正蹲在臺階上閉目養(yǎng)神,藍萱在我上面,向下看著我說:
“文澤,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要向下看,小心點,一定要抓緊?!?p> 藍萱指著懸浮在身旁那個白色的罐子說:“文澤,你說這個罐子這么小,里面裝的是什么呢”
我看著那個不到一米的小罐子說:“這里存放的都是棺槨,想必這個也應(yīng)該是棺槨吧!”
“怎么會這么小,而且這形狀也不像啊!”
“我猜想,這里面裝的應(yīng)該是些夭折的嬰兒吧!從那竹簡的記載上看,夭折的孩子和剛出生的怪胎,也不在少數(shù),也許把他們一并葬在死地了。
這些小罐子也不在少數(shù),由此可見,當(dāng)年人們滿懷希望的盼著新生命來臨時,可每次盼來的都是這些染病的嬰兒。希望在無數(shù)個生命誕生時又被無數(shù)次摧毀。沒想到,在這個美如桃園的地方會有這樣的慘劇發(fā)生。”
談話間,晃動慢慢的變小了,我們幾人繼續(xù)向上爬。當(dāng)我們爬到三分之二處時,頂端的洞口已經(jīng)清晰可見。從結(jié)構(gòu)上分析這個洞口正是神閣第一層的中心處。
看來,我們終于找到生門了。欣喜之余,我們加快了速度。爬過了一小段后,天梯又開始晃動起來,而且愈演愈烈。我們?nèi)缤桓K子上的螞蚱,被這天梯晃的七葷八素。
強子站在景偉的身下,已經(jīng)被晃的臉色發(fā)白,五腑六府已經(jīng)提出了抗議,眼看正有噴發(fā)之勢。
看著他不斷的反著胃,我大喊道:“強子,你可忍住??!我們幾個可都在你下面那。本來被那太歲整的身上就夠味了,你再來這一下子,可就要命啦!”
強子一邊捂著嘴,一邊說:“老子,實在。。是。忍不?!?p> 沒等強子說完,哇!的一口就噴了下來,見此架式我們幾人連忙躲避。這一躲,可倒好,這天梯晃的更劇烈了。
而就在此時,只聽咔嚓一聲巨響,天梯右側(cè)頂端的鐵鏈居然斷開了,只剩下一側(cè)掛在上面。失去平衡的天梯開始轉(zhuǎn)起了圈,將我們幾人直接甩了起來,此時下面如果有觀眾,這表演,這難度,不亞于空中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