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久久的…久久的,文絹都沒有等到東方嫣憤怒地回應(yīng),正在文絹滿心不解的時候,東方嫣的聲音終于是從文絹的頭頂傳來,只不過這一次卻沒有了之前的憤怒和殺意,反而是多了一份無奈,“怡兒,你可知道我為什么要給你取名叫做東方怡嗎?”
文絹心中不解,此時東方嫣提起這件事情是要做什么,但是她卻沒有膽子敢去質(zhì)疑東方嫣的話,只能是小心翼翼的回答,“回主人,怡兒不知?!?p> 聽了文絹的回答,東方嫣終究只是失望的嘆了一口氣,“怡兒,我知道你之前一定也遇到了許多事情,可是那些都已經(jīng)是過去了,我為你改名叫東方怡,就是想讓你明白,你從今以后不再是文絹,而是東方怡,以前的那些事情就隨著文絹的消失讓它消散吧,我不想知道之前你和軒轅翔之間有什么樣的故事,但是從今往后,我希望你能夠記住,他軒轅翔是極樂谷的邪教余孽,只要是極樂谷的人,那就是我們錦衣衛(wèi)的死敵,我們和他們之間只能是對手,這輩子也不可能是朋友,就更別說你還有其他的感覺了,這一點,你能明白嗎?”
東方嫣所說的這些東方怡怎么可能不明白,只是…只是讓東方怡將自己手中的劍沖向自己曾經(jīng)的恩人,東方怡下不去這個手,尤其是當(dāng)東方怡在蘇州官道上見到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軒轅翔的時候,只是這些心事東方怡不能和東方嫣說,更不能和軒轅翔說明,這所有的一切都隨著自己是錦衣衛(wèi)的這個身份而變得不一樣了,有的時候,東方怡是多么想如果自己不是錦衣衛(wèi),如果軒轅翔不是極樂谷的人,那是不是自己就能報恩了,東方怡不知道,這些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東方嫣看著東方怡漸漸低下去的頭,終究還只是嘆了一口氣,其實早在長風(fēng)鏢局的時候,東方嫣就已經(jīng)看出來東方怡的心事了,那時候她遲遲不肯對軒轅翔動手,東方嫣的心中就已經(jīng)有所懷疑了,但是卻怎么也沒有想到,東方怡竟然會背著自己救下軒轅翔,難道這個叫做軒轅翔的男人真的有這么好嗎?值得這么多人為他甘愿付出?當(dāng)初的劉老是這樣,現(xiàn)在就連東方怡也是如此,東方嫣想不明白,她卻更加的不想明白,因為她需要仇恨,只有仇恨能讓她記住自己的身份,能讓她在這個紛亂的武林中找到前進的力量……
“怡兒,我希望這是你第一次這么做,也是最后一次,我更加希望下一次你因為軒轅翔的事情而找我的時候,你是帶著他的項上人頭來的。”東方嫣想要責(zé)罰東方怡,可是每當(dāng)看到東方怡的時候,東方嫣的心中就滿是自己當(dāng)年的模樣,東方嫣根本就下不去這個重手,直到東方嫣滿是無奈的說完這番話之后,她便化作一道黑色的身影射入到了茫茫黑夜之中……
等到東方嫣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時候,東方怡才從地上緩緩爬起,只是剛剛東方嫣的那番話依舊縈繞在自己的耳邊,是那樣的刺耳,也是那樣的震撼,是啊,再相見的時候,如果軒轅翔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了長風(fēng)鏢局的那些人就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中,恐怕軒轅翔是不會留手的吧,東方怡不知道,她更加的不想去想這些,或許自己真的應(yīng)該像東方嫣所說的那樣,放棄掉以前的一切,從現(xiàn)在開始真真正正的做一個東方怡吧。
……
當(dāng)清晨的陽光灑滿整個青城山的時候,玉虛子剛剛從入定之中醒來,只不過此時的他卻比任何時候更加憔悴,毫無疑問,昨晚東方劍所提的條件真的是十分的誘惑,但是和錦衣衛(wèi)合作,那無疑就是在與虎謀皮,這一點玉虛子自然是十分的清楚,可是當(dāng)《九陰真經(jīng)》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玉虛子已經(jīng)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無動于衷了,這整整一晚,玉虛子都在糾結(jié),都在矛盾,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也不知道東方劍所說的那些話到底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
“掌門師兄,各派掌門都已經(jīng)在等您了?!闭谟裉撟右粋€人在屋中輾轉(zhuǎn)難側(cè)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了道清的聲音。
玉虛子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之間一夜已經(jīng)過去了,紙窗外的一縷陽光映進玉虛子的眼睛,雖然隔著紙窗,但是依然刺的玉虛子有些睜不開眼睛,玉虛子緩緩地走下打坐的蒲團,走到門前,將房門緩緩打開,讓陽光能夠照進房間,感受到這令人愜意的陽光,玉虛子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前面帶路吧?!?p> ……
玉虛子跟在道清的身后,身影轉(zhuǎn)過上清大殿,便看到武林各派的人早就已經(jīng)聚集在了殿前的空地上,玉虛子剛剛站定,可是還沒有等他開口說話的時候,又是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山門的方向一個峨眉弟子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兩側(cè)的青城弟子想要阻攔,卻被玉虛子用眼神制止住了。
這一幕武林眾人自然是都看在眼里,這其中最為尷尬的莫屬就是寒芷師太了,等到那峨眉弟子來到寒芷師太身前的時候,寒芷師太眼色一凜,“你這慌慌張張的成什么體統(tǒng)?宜靜,你不好好的在云尼庵中,跑到這青城山上干什么?”
那個被訓(xùn)斥的峨眉弟子淚眼婆娑,動作絲毫沒有因為寒芷師太的這一番訓(xùn)斥而有所收斂,反而是在看到寒芷師太的那一瞬間,她的眼淚如同是決堤的洪水一般簌簌落下……
看到宜靜這個模樣,寒芷師太沒有再繼續(xù)責(zé)怪宜靜,反而是將宜靜緩緩從地上扶起,語氣也變得緩和了下來,“宜靜,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邊峨眉山的一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們將目光整齊地落在了這個叫做宜靜的峨眉女弟子,宜靜對于這些有些詫異的目光絲毫不以為意,在寒芷師太扶起她的一瞬間,她雙腿一軟竟然是撲進了寒芷師太的懷中,啜泣地說道,“師傅…水月師祖她,她,她被人殺害了……”
宜靜的一番話一下子傳遍了整個青城山,可是這一刻所有的人全都是沉默了下來,這個消息太過震撼,以至于沒有人相信,水月師太那是什么樣的人物,那可是可以和武當(dāng)?shù)臒o塵師祖比肩的武林泰斗,現(xiàn)在突然有一個人出來說,這樣的人武林前輩被人殺害了,誰又會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