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小院
寧若風習慣性的大的打量一番周圍的環(huán)境。
擺設(shè)整齊的桌椅上并沒有沾染的塵埃,反倒是干凈清爽,大概是李小壞近日在此地留宿過。
“兩位先坐?!?p> 李小壞頷首道了一句,接著就是小心翼翼,如視珍寶的將懷中昏迷的紫兒輕輕放在床榻上,為其蓋上被褥。
在床邊稍微做了些許,此刻,面前的紫兒如一個睡美人,安靜祥和的躺著。
李小壞背對著兩人的面龐,不禁就是浮現(xiàn)萬分憐惜的神色,心中有些自責:
若是當初自己將紫兒帶到飛刀門,紫兒,又怎么遭受這等苦難?
但是,花襲人率先打破這氛圍,驟然發(fā)問,這一開口,言辭之間完全沒有把自己當作外人,謙謙有禮的關(guān)懷道:
“李兄,紫兒姑娘可是受傷了?本公子精通醫(yī)術(shù),不妨讓我為其診斷一番?”
一旁,聽聞此話,寧若風沉思的神色一閃而逝。
花襲人,可不是個見義勇為之輩!十之八九,就是為了紫兒而來!
“多謝花公子好意?!?p> 李小壞立即轉(zhuǎn)身,嘴角揚著那一抹獨具魅力的笑容,解釋道:
“紫兒并不是受傷,而是被天魔以特殊的手法封住六識,這才至今未醒?!?p> “封住六識?”
驟聞這四個字,花襲人心中了然,頓時眼珠子一轉(zhuǎn),凝重的說道:“這可不是小事!”
旋即,沉吟片息,一臉義正言辭,又道:
“這封印住六識,若是七八日之內(nèi)不解開,恐怕日后會對紫兒姑娘造成難以言喻的后果?!?p> “天魔的設(shè)下的封印,絕非泛泛!”
“如此,不如李兄隨我一同去尋家父幫忙?此時家父就在南國邊境,快馬加鞭,只需數(shù)日的功夫,相信有他老人家出手,自會手到擒來。”
一口氣將話全都說完,花襲人,臉不紅氣不喘。
但不得不說,此時的花襲人,是太嫩沒有城府?亦或是懶得掩飾自己的目的?
總之這番話,卻是太過赤。裸了!
李小壞號稱北海第一美男子,可絕不是繡花枕頭似的笨蛋,相反,他絕頂聰明,豈會看不出花襲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便是搖了搖頭,推辭道:
“多謝花公子好意,但此事不須勞煩花前輩!家?guī)熥杂修k法解決?!?p> “哦?”
花襲人聞言,也不失落,相反,是得寸進尺!
“啪!”
一聲脆響,折扇合攏在手中一拍,花襲人微笑的說道:
“此事當真是湊巧!本公子早就聽聞李壞前輩的赫赫威名,家父偶爾聊起,都視其為一奇人!此行本就是尋思著什么時候去拜訪。”
“現(xiàn)在,有李兄引薦,自是再好不過!”
這家伙!
寧若風心中低語!
花襲人越是如此,寧若風越發(fā)確定,日后花襲人的夫人,必定是紫兒!
但是,李小壞卻是愿意為紫兒出生入死!兩人之間,恐怕不單單是如他所說的感恩之情!
斷然不會將紫兒拱手相讓!
同樣看出花襲人不明底細的用意,李小壞,卻是猶豫了!在思索如何婉拒!
“怎么?李兄不愿?”
但是,見狀,花襲人這嬌生慣養(yǎng)的脾氣就上來了!口氣不善,道:“一個救命之恩,換李兄為我引薦李壞前輩,不為過吧!”
這話一出,就已經(jīng)是用恩義來挾持!
對于品性不端之輩,自是無效,但偏偏對象,是李小壞!就無異于雷霆重擊!
如此,尋思片刻,李小壞,自信自己的武功并不弱于花襲人,即便花襲人不懷好意,只要小心謹慎,要護得紫兒周全,并不是難事!
便是不得不答應(yīng),道:
“好!”
于是乎,花襲人冷冽的臉色瞬間一變,如陽光般燦爛無比,開懷大笑道:
“哈哈,李兄這就對了!”
但是,身側(cè)的寧若風,卻是有些想法!
李小壞,是一個值得結(jié)交的人!
明知花襲人絕對是圖謀不軌,前世,更是只聞南國花襲人,而沒有李小壞的存在!
寧若風,卻是做不到視若無睹!便是打斷花襲人的笑聲,驟然開口說道:
“李兄,我也對李壞前輩仰慕已久!明日一早容我先到魔天城中打探消息,確定原隨云大婚的日期,便與你一同去拜會李壞前輩!”
按照人之常情,天魔的兒子大婚,必定是要大肆操辦的,諾大北海,另外二宗一閣,加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是要來捧場。
這一來一回,留給寧若風的時間,自是足夠充裕。
這話一出,李小壞和花襲人,都是不約而同的露出詫異的神色!
只見寧若風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順道我也想嘗試能否請出李壞前輩為我助陣?!?p> 步兄!
李小壞當然看出寧若風相助之意,后半句話,大致只是附帶的,于是抱拳,鏗鏘有力的說道:
“榮幸之至!屆時我必當盡力勸說家?guī)煟∪羰羌規(guī)煙o暇出手,我也會與步兄一道同行!”
步兄已誠待我,一旦安頓好紫兒,便是再闖天魔宗,又如何!
但是,
就在這時候,只聽得“啪”的一聲響。
花襲人再度打開折扇,運籌帷幄的扇了扇風,道:“恐怕兩位要失望了!”
寧若風聞言,扭頭,毫不客氣的說道:
“莫不是花公子不愿與我一道?”
救命之恩,李小壞的確受了,但與寧若風,卻是無關(guān)!
“自然不是!”
花襲人眼睛瞇成一條縫,道:
“能與堂堂的步家當代天下行走一道,本公子樂意之至!但可惜,先前在天魔宗內(nèi),本公子卻是偶然聽到一番談話!”
“何話?”寧若風眸光異色,道。
花襲人順水推舟,便是面龐帶著快意的神色,道:
“原斷岳因為今夜與二位先后一戰(zhàn),自身的傷勢加劇,即便是以陰時生人為鼎爐,也已經(jīng)無法克制血飲狂刀的反噬?!?p> 逐漸,話音冷冽,道:“可以說,只要原斷岳無法在十日內(nèi)達到半步先天的境界,必將被血飲狂刀的殺戮之氣所操控!”
“屆時,見人就殺!”
見到花襲人說道這,又故意止言,李小壞立即追問道:“但這與步兄何干?”
呵呵!
花襲人,旋即有些戲謔的眸光在寧若風身上掠過,道:“原斷岳自知必死,便是同意天魔將少宗主之位傳給原隨云。”
“但原隨云偏偏是個來歷不明的私生子!天魔自是要大張旗鼓的為其正名才是!而這一切的契機,就是即將舉行的一場婚宴!”
話說到這,花襲人,莫名的語氣最后道:“根據(jù)本公子聽到,天魔正是打算快刀斬亂麻,抹平宗內(nèi)一切反對的聲音?;槠冢投ㄔ谌蘸?!”
“至于這大婚的對象,步兄,應(yīng)該是再清楚不過了吧?”
最后半句話,花襲人昂首挺胸,言語之中,盡是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