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風(fēng)霽頓時失笑,不過心情卻很好,像是哄夜妖一樣朝她淡聲詢問,“你想要什么?”
夜妖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傷勢,竟然被那個南榮落水打成了這個樣子,以后要是留下疤痕可怎么辦?
她可是個不美會死星人,如今這個身子就已經(jīng)夠慘的了,發(fā)育不良不說,再留下一身疤痕,光是想一想,她就受不了。
“能弄點什么好的傷藥嗎?你看,我這,這,還有這都是傷,萬一留下疤痕就不好了是吧?”她指了指自己的身上,為她以后的身材與美貌而深深的擔憂。
司馬風(fēng)霽笑意更深,眉宇一蹙,暗忖了一句:原來,還是個臭美的小草包!
“就這么簡單?”他反問了一句,想知道她還有沒有其它的要求。
“嗯?!币寡c點頭,這對她來說和命一樣重要好不好!
“好?!彼豢趹?yīng)了下來,越來越覺得今天這件蠢事做得挺有意思。
“小姐,小姐?!彪S著一聲呼喚,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只見兩個丫頭朝擂臺這邊飛奔而來,其中一個手里還拿著一件輕薄的風(fēng)衣。
“參見琉王殿下?!眱扇肆⒓垂蛳滦卸Y。
司馬風(fēng)霽取過那個風(fēng)衣,輕輕的披在夜妖的身上。
這樣的一幕,簡直讓人不敢相信,琉王殿下竟然還親自給那個草包披上披風(fēng)!
夜國公看著那一幕,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他的神色平淡無波,并沒有顯露出任何的情緒,實則心中卻是悲喜交加。
若不是夜妖她……
夜妖低頭,她發(fā)現(xiàn)他的手指很修長,白皙的手背上卻有一道明顯的傷痕,顏色已經(jīng)很淡了,看得出來,這傷應(yīng)該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他系好披風(fēng)的系子,抽回手的時候,不經(jīng)意的擦過她的下巴,癢癢的感覺,讓她的心尖一顫。
這還是頭一次,一個陌生人能夠離她這么近的距離,她竟然都無法設(shè)上防備。
“回去吧,傷藥稍候就會送到,再見我時一定要打扮的美美的?!彼抉R風(fēng)霽像是逗著她一樣,隨口說了一句。
他剛剛已經(jīng)看了一下她身上傷,只是一些皮外傷,傷口不深而且血已經(jīng)止住了,不過這傷她好像并沒有放在心上,小小年紀,忍耐力到是不錯。
夜妖一聽,立即氣鼓了雙腮,這是什么口氣?丫好像她是一只他養(yǎng)的寵物似的!
可是斟酌的許久,她也沒有找到什么合適的反駁的話語來回擊他,只能氣得她自己肺都疼了。
她抬步朝前方邁步,頭也不回的離去。
紅綃、紅綾兩個丫頭立即追上自家小姐。
夜妖一下擂臺,迎面走來的就是夜國公,年過花甲的他臉上已布滿皺紋,在外人的眼中他看起來有些深沉,思緒從不輕意表露,朝中眾臣無不忌憚他三分。
面對夜妖的時候,卻有一絲和藹與慈祥。
不過他的臉上,此時實在看不出過多的情緒,讓夜妖都不知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面對,正在思索的時候,只聽夜國公說了一句。
“跟祖父一同去拜謝皇恩?!?p> 夜妖一聲不吭跟在他身旁,朝坐在主位上皇帝走去。
“不錯,朕瞧著這孩子也不錯?!被噬洗蛄苛艘寡谎郏裆绞鞘值钠胶?。
“還不快叩謝皇上隆恩。”夜國公提醒了句。
夜妖立即學(xué)著之前人們行禮的樣子,“叩謝皇上隆恩?!?p> “起來吧,朕見你槍舞的不錯,朕前年曾讓人打造過一柄長槍,便賜給你當武器?!鼻嘈鄣穆曇粼俅雾懫?。
眾人紛紛朝夜妖望去,神色各異。
那柄長槍,可是皇上專門為七皇子打造的,誰不知道七皇子最擅長槍,可是至從上次的意外過后,那柄長槍打造好之后就一直藏皇上的私庫里。
怎么突然將這柄長槍賜于夜妖了?
可見皇上此時,對夜氏還是十分器重,哪怕夜氏嫡系就只剩下這一個草包,而且還是個女兒身,遲早逃不過沒落的下場,但是此時,夜氏的風(fēng)頭在朝中還是不輸于其它三大家世族。
夜妖立即再次俯身行禮:“多謝皇上?!?p> 她并不喜歡長槍,她只喜歡小而精巧的武器,不拘泥于哪一種,這所以在和南榮若水對抗的時候選擇長槍,也只是為了對抗南榮若水的鞭子罷了。
此時,有一些心思縝密的人似乎已經(jīng)參透了一些這場婚事之中的玄機,琉王手握龍騎衛(wèi),就等于握住了青玄最強有力的一支軍隊。
夜氏,已經(jīng)逃不過嫡枝凋零的命運,這一場婚事,無非是相互牽制,皇上從中獲得最大的好處罷了。
而琉王此時如果不同意,恐怕也會讓皇上心生芥蒂。
當然,這只是眾人心中暗自的想法而已。
他們并不知道,從琉王接手龍騎衛(wèi)的那一天起,他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勉強得了!
“起來吧,夜愛卿可要好好的培養(yǎng)?!鼻嘈塾殖慌缘囊箛愿酪宦暋?p> “是!臣一定嚴加管教?!币估蠣斪恿⒓垂Ь吹幕貞?yīng)了一句。
夜妖的心中還有些郁悶,怎么腦中一點原身的記憶都沒有?她有些擔心,不知道這樣下去,會不會穿幫???
“都散了吧?!被实壅酒鹕韥恚谝慌詭吞O(jiān)宮女的簇擁下緩步離去。
看臺上的人也紛紛離去,不少有前來向夜國公賀喜,有巴結(jié)的也有就是走走面子工程的,這樣一來二去,又耽擱了一些時間。
直到看臺上的人都走光了,一個一身云錦華服的少年緩步朝夜老國公走了過來。
“祖父?!币馆p顥恭敬朝夜國公行禮。
“回府吧?!币估蠣斪勇氏瘸胺阶呷ァ?p> 夜妖愣了一下也提步跟了上去,這少年也是老頭的孫子?可是夜老頭對這少年的態(tài)度實在是不好形容,疏離、冷漠又好像有些排斥?
她抬頭打量了一眼這個少年,恬好少年也投來一道目光,她立即收起心思,跟緊夜國公。
現(xiàn)在的她就像是個無主的游魂一樣,腦子里亂成了一鍋粥。
走出了皇家校場,就只剩下兩輛華麗的馬車和一些仆從恭敬的候著幾人。
青煙裊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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