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電影院后,看清楚手里的電影票,沈依依非常非常無奈地對著黎暮晨癟嘴。《櫻桃小丸子的終極夢想》
坐在歡聲笑語的孩子窩里,看著銀幕上跳躍起伏的爆笑與喜樂,沈依依想起自己的曾經(jīng),不禁淚漫眼眶。
散場時,黎暮晨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未發(fā)一言。
回家的路顯得格外短,萬家燈火璀璨,疲憊一天的沈依依倒頭就睡。
黎暮晨頗為無奈地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最后決定屋頂吹吹風(fēng),散散心里的灼熱。
春節(jié)即將結(jié)束,春日之風(fēng)驀然靠近,屋頂上的植物在夜風(fēng)里飄蕩,召示著勃勃生機。
一覺睡到自然醒,沈依依的鼻子非常靈巧地嗅到來自于客廳里噴噴香的食物。
原本雜亂無章的房屋收揀得整齊,餐桌上放著保溫杯和保溫飯盒,下面還壓著張小紙條,是黎暮晨留的。
“小米粥,鮮牛奶,都要喝光哦!”
沈依依瞧了眼空蕩蕩的書房,笑笑將紙條扔進垃圾桶里,坐在餐桌邊吃起早餐。
外面仍舊是熱鬧的,來來往往拜年的隊伍經(jīng)過,看得沈依依心癢癢地想出門走走。
可除了金大叔外,她真的不知道該給誰拜年。
又想起黎暮晨,是不是回家去了?自己是不是該去拜個年?
一時思緒萬千,倒不如穿戴嚴實,塞上耳機,步行出門。
此時的黎暮晨站在人聲鼎沸的賽道中間,對面是一身皮衣裝扮摟著嬌俏女子的劉大少。
“今日天氣太好了,新年第一場就由我來秀秀?!眲⒋笊贅泛呛钦f著,摟著女子鉆入輛黑色賽車。
黎暮晨淡笑不語,轉(zhuǎn)身往停駐于邊的暗紅色賽車而去,帶上頭盔,回頭望了眼歡呼的人群。
帶著黑邊眼鏡的柳寒站立其中,無什表情,與周邊的繁鬧截然不同。
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究竟在思考著什么。
黎暮晨只覺得他那雙被黑邊眼鏡遮蓋的雙目下神色飄渺而虛幻,仿佛隱藏了非常多復(fù)雜的情緒。
“好,準備,開始!”
俱樂部的老板阿D,手里揮舞著小旗幟,吹著口哨,喊完話。
跑道上七八輛顏色各異的賽車飚射而出,只見灰塵四起,眨眼間功夫便看不到車輛影子。
黎暮晨今日是準備回家和老頭子老娘說說沈依依的事,準備著哪天一起見見面吃吃飯,可在半路等綠燈過程中遇見了劉大少等人,便被起哄拉扯到俱樂部看賽車。
恰好他有好長段時間沒有理賽車場的事,順便去盡盡作為大股東的責(zé)任。
然后到了目的地事情就突然發(fā)展到比賽的程度,參賽者每人押百萬。
比賽的跑道是曲折的盤山公路,大約百公里,誰第一個到達山頂目的地,誰就是贏家,將得到所有押金,也就是將近千萬元。
黎暮晨對于錢財不怎么看中,但他不允許自己輸,而且他突然想到如果他獲得這筆財富的用途。
想到沈依依看到那個場景時的驚訝,黎暮晨不禁莞爾一笑。
此時他和劉大少并列,狂奔于山路上,黎暮晨偏頭看了眼對手,腳將油門踩到底,車身如脫離弓身的長箭,頓時將劉大少甩了個百里。
劉大少也是不服輸之人,腳踩油門緊跟其后。
在90度轉(zhuǎn)彎處,一個漂亮的漂移,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吱吱響音,突地砰地聲巨響,后輪胎爆了,整輛車不受控制地劇烈搖晃起來,朝峭壁處滑。
劉大少心里一急,猛踩剎車,車身慣性作用快速向下沖刺,幸得崖邊石頭多碎粒,阻礙了慣性之力,車子完全停止時,大半個車身懸掛于半空中。
只要車里人隨便動彈下,便會直直地栽落懸崖。
坐于副駕駛位的女人早就嚇得面色蒼白,此時回過神來也就驚恐地拽著劉大少尖叫,惹得本就心驚膽戰(zhàn)的男人更加惱怒,抄起手就給了尖叫不已的女人一個大耳瓜子。
他這一動作導(dǎo)致車身向下傾。
“滴滴滴”
后面?zhèn)鱽眄懥恋睦纫簦瑒⒋笊倬o緊捏著方向盤,看后視鏡。
黎暮晨的暗紅色賽車橫亙于道路中間,突地從車頭甩出根麻繩勾在他車屁股上。
轟隆隆馬達起動的聲音由小及大,原來黎暮晨是要將他解救到正路上。
劉大少心里一片暗喜,可下一秒又是魂飛天外。
因為其他車輛已經(jīng)飛速而來,眨眼間功夫便由小黑點轉(zhuǎn)變?yōu)榍逦嚿怼?p> 黎暮晨的車還橫亙在道路中央,用麻繩拽著劉大少的車,如果不及時清理出道路,這里將會上演場大悲劇。
“快調(diào)頭!快!”劉大少偏著頭對著黎暮晨大吼。
黎暮晨仿如沒有聽到他的焦慮,也似乎沒有看見漸漸接近的其他賽車,手握著方向盤,腳踩在油門上,唇角上揚,落出抹魅惑人心的笑。
百米,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
來者的距離在逼近,眼看著要撞上,黎暮晨的車突然出現(xiàn)了一百八十度旋轉(zhuǎn),如離鞘的箭飛射到遠方。
劉大少坐在車里被黎暮晨拖拽著行使了五分鐘,才猛然從方才的千鈞一發(fā)中回過神來。
“嗖嗖”兩聲,繩索從他的車后面彈回進黎暮晨車里。
兩輛車分別開來,劉大少的車直接挨著巖石壁停下,通過后視鏡看道路前方情況,除了灰蒙蒙的煙塵,哪里還有什么車影子。
山頂上,黎暮晨一身黑色賽車服,靠站于車門處,手里拿著個小紅旗幟,有下沒下的晃著,視線卻俯視遠處繁華的城市,透過那些呆板的高樓,隱約瞧見抹綠色。
黎暮晨唇角的笑容放大。
“冠軍先生該如何慶祝?”
絡(luò)繹不絕的車輛停駐于四周,一位金發(fā)女子眼里帶著驚艷盯著黎暮晨問。
“當然是找最愛的人一起分享呢!”黎暮晨回頭對著金發(fā)女拋了個媚眼。
在金發(fā)女愕然發(fā)愣的片刻,黎暮晨已經(jīng)坐進車里,飆離頂峰,空氣中斷斷續(xù)續(xù)飄來他的話:“最先返回的才是贏家!”
“阿且!”坐在公園里享受溫暖陽光照耀的沈依依連續(xù)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
不禁揉揉鼻子,四周張望望,喃喃自語:“是哪個家伙在背后說我?”
流沉大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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