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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娛之我只是個演員

第七章 簽約

文娛之我只是個演員 我就是紅 3550 2022-01-06 12:00:00

  事情的起因還是拍攝空閑里的閑聊。

  許晴:“你不用上課嗎?”

  徐容:“不用,我休學(xué)了,準(zhǔn)備攢夠?qū)W費就回去備考?!?p>  許晴:“休學(xué)?”

  徐容:“嗯,出來掙學(xué)費?!?p>  許晴:“那你掙夠了嗎?”

  徐容:“估計還差點,李哥說我要是準(zhǔn)備考藝校的話,還得報個培訓(xùn)班,估計再能接個倆戲就夠了。”

  許晴:“你認(rèn)識的導(dǎo)演和制片人很多?”

  徐容:“沒啊,我一個也不認(rèn)識,都是碰運氣?!?p>  許晴:“我給你介紹個經(jīng)紀(jì)公司吧?”

  雖然滿打滿算,徐容出門闖蕩還不到一年,但是他感覺過去大半年的成長比以往的十七年還要深刻。

  許晴的話,他沒當(dāng)真,他跟許晴不過是因為偶然產(chǎn)生了點交集,就跟張鋒毅一樣,萍水相逢,但是本質(zhì)上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許晴就那么隨便一說,他也就那么隨便一聽,話趕話趕到了那,當(dāng)不得真。

  但是當(dāng)許晴給了他一個電話號碼時,他突然覺得這位許阿姨雖然年紀(jì)不小,但是心地確實蠻善良的,當(dāng)真古道熱腸。

  “謝謝你,許姐?!毙烊菡嬲\地道了句謝,她是近一年來,第一個給了他實際幫助的人。

  許晴笑著,眼睛微微瞇成了月牙模樣,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道:“不用,正好朋友問,我就推薦了你。”

  徐容點了點頭,同時也隱約明白了一個道理,他巴結(jié)張鋒毅,是相當(dāng)功利的,目地就是想請他指導(dǎo)自己演戲,他也曾試圖接觸姜汶,可是熱臉貼了個冷屁股。

  拿著紙條,他忽然明悟,處事可以功利,為人卻是不能功利的。

  對張鋒毅,他有所求,但是鞍前馬后得到的僅僅只是一點只言片語的指點,對許晴,他從無所求,卻收獲了意想不到的幫助。

  他不知道這份援手的輕重,但至少于此刻的他而言是一份希望。

  如同上次在《生存之民工》劇組一般,同樣沒有送別,同樣離開的悄無聲息。

  收拾好了行李,一大早,徐容踏上了北上的火車。

  到了京城,他先是找了住處,又斥巨資給自己添了個大件,一臺小靈通手機。

  拿著手機擺弄了一會兒,既是好奇,同時也是給自己打氣。

  沒有期待的時候,也不覺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可是一旦抱有期待了,就開始患得患失。

  準(zhǔn)備了將近十來分鐘,想好了措辭,他才按下了撥號鍵。

  電話中傳來一道糯糯的聲音:“您好,這里是海潤經(jīng)紀(jì),請問您是?”

  按照許阿姨的囑咐,徐容自我介紹道:“您好,我是徐容,趙總推薦我來的?!?p>  “好的,您稍等?!?p>  電話陷入短暫的沉默,片刻后,糯糯的聲音再次說道:“您好,在嗎?”

  “在的。”

  “您明天早上九點過來吧,地址是...”

  徐容應(yīng)了聲,對面便“咔嚓”一聲掛斷了電話,緊接著便是一陣“嘟嘟嘟”的忙音。

  掛下電話之后,他立刻上網(wǎng)搜索關(guān)于“海潤”的消息,越看他心里越是沒譜,尤其各種“國內(nèi)最大”的名頭,讓他對明天一行更是倍感壓力。

  許阿姨這隨口一提有點厲害啊。

  不過當(dāng)?shù)诙斓搅撕櫟拈T口,他又坦然了,《大清風(fēng)云》劇組不是一樣大腕兒云集,可是跟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海潤再大的招牌,可它也不是自己的???

  徐容因為頭發(fā)還沒長出來,戴著頂黑色的鴨舌帽,還沒進門,便被倆身材壯碩的保安攔住了。

  “我找郭思,昨天預(yù)約過的。”

  “在這等著?!?p>  在徐容的想象里,擁有那樣糯糯聲音的一定是個長的極為可愛的女孩子,可是當(dāng)瞧見一個圓滾滾的戴著黑框眼鏡的短發(fā)女孩兒出了電梯,沖自己擺手時,他愣住了。

  “徐容?!惫寂芰藥撞剑搅烁?,喘了兩口氣,才聲音甜甜地說道,“你就是徐容吧?走吧,跟我上去。

  徐容聽著同樣糯糯的聲音,看著走在前頭比自己寬了近一倍的身形,強行抑制了不該在這個場合出現(xiàn)的驚訝表情。

  電梯里,郭思個頭不高,微微仰著腦袋打量著他,道:“我先帶你去見的是常繼紅???,她是很有名的經(jīng)紀(jì)人,也是公司的總經(jīng)理?!?p>  臨末了,她突然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是趙總的親戚嗎?”

  “不是,那個,我也不認(rèn)識趙總,就是別人讓我這么說的。”

  郭思笑了下,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而道:“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們公司......”

  上了六樓,郭思領(lǐng)著他到了最里間的磨砂玻璃辦公室前,伸手敲了兩下。

  “進來?!?p>  房間內(nèi)傳出的聲音很溫和,聽著年紀(jì)不小,徐容估摸著得有四十歲以上。

  常繼紅身量不高,短發(fā),胖胖的,眼睛不大,戴著副黑框眼鏡,面相瞧著相當(dāng)和善。

  “??偰谩!?p>  “坐吧。”

  常繼紅伸手指了指隔著辦公桌的黑色辦公椅,看著他空著的雙手,問道:“沒帶簡歷?”

  徐容愣神了一剎那,無聲地抿了抿嘴唇:“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還要簡歷。”

  常繼紅打量了他幾秒鐘,轉(zhuǎn)而問道:“你有什么特長嗎?比如說唱歌、跳舞或者其他才藝。”

  徐容無聲地?fù)u了搖頭。

  常繼紅沒想到姓趙的會塞過來一個愣頭青,她仔細(xì)打量了他一會兒,仍舊溫和地笑著,道:“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有些打擊你,但是也是為了你好,首先,你不適合做演員,你眼睛里沒有‘光’,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觀察過片場的群演,你的眼睛和他們差不多,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根木樁?!?p>  “聽我說完?!币娦烊菹胍瘩g,常繼紅伸手止住了他,“其實這還不是最關(guān)鍵的,最重要的是,你的情商很低,比如現(xiàn)在你至少應(yīng)該等我說完,比如剛才我問你有什么才藝,你可以回答‘我可以學(xué)’,而不是搖頭?!?p>  常繼紅的語氣不快,臉上仍帶著和煦的笑容,如同一位長輩:“選擇成為一名藝人,于你不過是浪費時間,有那個精力,不如去做你擅長的事情?!?p>  這種話,徐容已不是第一次聽說,也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想也沒想就搖頭道:“不好意思???,我還是想當(dāng)演員?!?p>  常繼紅臉笑容突然蕩漾開來,問道:“為什么,熱愛表演嗎?”

  “不是?!毙烊蓦[約讀懂了對方笑容中的復(fù)雜意味,猶豫了一瞬道,“來錢快?!?p>  常繼紅臉上的笑容凝了下,旋即與親切一起迅速淡去,道:“我第一次見到像你這么實誠的人,至少沒用那套熱愛表演的說辭胡扯。”

  沒再讓徐容說話,她結(jié)束了這場面試:“先就這樣吧?!?p>  等徐容出了辦公室,郭思敲門走了進來,問道:“領(lǐng)導(dǎo),他怎么安排?”

  常繼紅拿起手邊的文件,一邊簽著批示,一邊道:“又是一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就是白瞎了那張臉?!?p>  郭思明白了常繼紅的意思,低聲提示道:“領(lǐng)導(dǎo),要不我們還是簽下他吧,不然趙總那邊...不好答復(fù)?!?p>  于紙張上流轉(zhuǎn)的筆尖停頓了下:“不好答復(fù)?那要不回頭我跟他說說,把你調(diào)到集團去?”

  郭思黑框眼鏡后的視線縮了縮,聲音壓的更低,可是她仍立在原地,問道:“那...我讓他回去?”

  常繼紅批完了一份材料,抬頭瞥了她一眼,道:“誰的人誰帶,姓趙的不是正在籌備新戲嘛,你給他辦理手續(xù),對了,一定要安排一個戲量足的角色,讓姓趙的好好瞧瞧自己塞過來的都是什么人?!?p>  郭思嘴巴張了張,對常繼紅的這手太極簡直嘆為觀止,她毫不懷疑身為金牌經(jīng)紀(jì)人的??偟难酃猓热粩嘌孕烊莓?dāng)不了演員,那他大概率是吃不了這碗飯的。

  如果到時候趙總自己都不用他安排的人,那憑什么讓??傆茫?p>  臨到中午,徐容拎著個劇本和一份合同,從大樓走了出來。

  他看出來了,常繼紅之所以簽下自己,大抵是看在許阿姨的情面上。

  也許覺得自己沒什么前途,合同期限只有三年,和眼下動輒七年十年的長約沒法比。

  在郭思拿著合同蓋章的空閑里,他已經(jīng)看過劇本的提綱。

  在眼下任何劇種感情戲都占相當(dāng)大比重的大趨勢下,這是個注定不可能火的戲,而他又拿了其中一個不太重要的角色,怎么看著都有點打發(fā)叫花子的意思。

  但他也不太在意,拍完這部戲,短時間內(nèi),他至少不用為錢發(fā)愁了。

  超過五場以上的戲份他大概有十一集左右,三千一集,總片酬三萬三。

  經(jīng)紀(jì)公司抽六成,但是因為這部戲本身就是海潤影視投資的,相當(dāng)于左手倒右手。

  剩下的四成經(jīng)紀(jì)人要再抽一成,到時候再交交稅,差不多到手一萬出頭。

  足夠啦。

  走上公交車之前,他瞥了一眼劇本的名字。

  《亮劍》。

  劇組計劃于十二月中下旬開機,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徐容卻也沒打算回家。

  郭思先前已經(jīng)給他明說了,公司一般會給三到五個角色試水,如果有起色,后續(xù)會加大資源投入,如果沒有,合約幾乎相當(dāng)于不存在。

  短時間內(nèi),經(jīng)濟上他不必發(fā)愁,但是報班必須提上日程了。

  眼下已經(jīng)九月,再有半年,就要參加藝考,藝考之后大概三個月,就是高考統(tǒng)考。

  統(tǒng)考他倒是不太擔(dān)心,但是藝考卻相當(dāng)沒把握。

  考慮到接下來要在京城呆一段時間,他轉(zhuǎn)悠了半天之后,在北電附近租了間房子。

  收拾妥當(dāng),又在中戲和北電周圍瞅了一圈,看了看培訓(xùn)班的價位。

  鑒于培訓(xùn)費有點小貴,他先是買了三十套文化課試卷,把自己關(guān)在出租屋里憋了一個周。

  他準(zhǔn)備試試?yán)顩矟嵉姆ㄗ?,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不過試試又沒什么事兒。

  做完了試卷之后,又花五十塊錢辦了一張證,隨后經(jīng)過幾番偵查,最終,他來到了一家規(guī)模中型的培訓(xùn)機構(gòu)。

  “星藝?!?p>  他瞥了一眼門邊立著的招聘易拉寶,腦子里過了一遍姜汶的表演狀態(tài),推門走了進去。

  門內(nèi),前臺坐著個穿著職業(yè)裝的鵝蛋臉女孩,見他進來,眼睛一抬,臉上擠出了一點笑意,問道:“您好,是要報班嗎?”

  徐容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來應(yīng)聘老師的?!?p>  女孩臉上本就不多的笑容立刻淡了下去,見他年齡不大,問道:“那你是什么學(xué)歷?”

  徐容沒立刻回答,而是底氣十足地從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學(xué)生證,拍在了女孩跟前,道:“也就一般學(xué)校,北大,不過還沒畢業(yè)。”

  “難道不可以?”見女孩遲遲不說話,徐容皺著頭問道。

  女孩拿起證仔細(xì)看了看,道:“你稍等,我請我們主管來一下?!?p>  不一會兒,鵝蛋臉跟著一個跟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大眼睛女人走了出來,應(yīng)該就是她先前說的主管了。

  “你好,我叫靳芳芳?!?p>  跟徐容握了手,靳芳芳不大確定地問道:“你來應(yīng)聘老師?”

  靳芳芳個頭不高,徐容估計差不多一米五五到五六左右,絕對不到一米六,皮膚很白,圓臉,眼睛特別大,襯得其他四官特小。

  “對,文化課方面的。”見對方的大眼睛里充滿了疑惑,徐容相當(dāng)自信地笑了笑,從容不迫地道,“你們可以拿出一套卷子試試,理科的,什么學(xué)科都無所謂?!?p>  靳芳芳見他自信的模樣,心中信了大半,轉(zhuǎn)過大眼睛對鵝蛋臉女孩道:“你拿一份數(shù)學(xué)卷子過來。”

  “好?!?p>  徐容聽著,同樣暗暗松了口氣,只要不是英語,他半點也不虛。

  大概一個半小時后,徐容把卷子做好,直接推到了靳芳芳跟前,道:“看看吧?!?p>  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在模仿姜汶,氣勢拿捏的極足。

  靳芳芳仔細(xì)核對完了,看著分?jǐn)?shù),倒是并未太過驚訝。

  北大的學(xué)生要是考不到一百四十分以上才是奇怪,徐容的分?jǐn)?shù)不高,只有一百四十三分。

  她沒考慮太久,便拿了一沓資料遞給徐容,道:“這是基本信息表,你填一下吧?!?p>  “以后就是同事了?!?p>  靳芳芳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很快,在徐容填寫資料的時候,她坐在一旁,一打量著徐容的臉龐,見他雖然是個禿子,但眉目仔細(xì)瞧著還蠻俊朗的,便問道:“你長的還可以,怎么沒考北電或者中戲?”

  徐容沒抬頭,一邊寫一邊道:“高考的時候考太高了,北大的招生辦堵了家里門兒,家里人收了人家的錢,不報不行?!?p>  靳芳芳神情微窒,可是知道對方說的可能是事實,她也不好反駁。

  頓了頓,緩了一會兒,靳芳芳才又道:“咱們這的文化課分兩種,一種是帶班老師,一種是家教,你還在上學(xué),就做家教吧?”

  “多少錢?”

  “一天一百,具體上課時間需要你跟對方協(xié)商,不過他們一般都是在校生,跟你的作息時間差不多?!?p>  徐容第一次清晰地認(rèn)知到,知識就是財富,同時也初步認(rèn)識到,眼界決定了高度。

  在村子里,他從未想過當(dāng)家教,也從未想過可以通過知識來換取金錢,所處的環(huán)境僅僅讓他淺薄的認(rèn)為唯有力氣和文憑才能換取報酬。

  “行?!?p>  徐容點了點頭,并不太在意這些,他并不是真的來當(dāng)老師的,應(yīng)聘不過是個幌子,他的真實目地是免費參加培訓(x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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